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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一


  第二百零六章

  贤芝一听季飒说要出去给她买毒品,马上就抽搐了一下,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嘴角里唾沫蜒痰直流,手臂呈痉挛状抓挠着,手上的筋脉都暴突了出来,实在是吓人。

  季飒蹲在一旁掐着贤芝的人中,贤芝扑腾了坐起来就抱住了季飒,一个劲地发抖着哀求说:“我求求你,求求你给我抽一口,我都要难受死了,我的心都要被刺死了,季飒,你倒不如杀了我倒好。”

  我看着季飒那满脸心疼的样子,我没办法了,我从房间里找了一个一根跳绳,我想这样由着贤芝抓狂,倒不如把她先绑起来,不然待会不知道要生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季飒见我拿绳子要绑贤芝,马上就老鹰护小鸡一样护着站在贤芝的身前,他望着我手中的绳子,说:“姐!你疯了吗!你要把她捆起来吗,不行!我不许你捆她!”

  我没好气地看着我这个弟弟,我真是欲哭无泪,我怎么就有这么个没辙的弟弟呢,我指着季飒的脸,我说:“你给我过来,你少管,你惹的事还少吗你!你说她现在这样子不绑起来把嘴巴堵上让她冷静一下行吗?你别再这样了,你非要把我和妈气死才罢休吗!”

  我没好气地看着我这个弟弟,我真是欲哭无泪,我怎么就有这么个没辙的弟弟呢,我指着季飒的脸,我说:“你给我过来,你少管,你惹的事还少吗你!你说她现在这样子不绑起来把嘴巴堵上让她冷静一下行吗?你别再这样了,你非要把我和妈气死才罢休吗!”

  季飒还是不让,声称要是绑贤芝的话那不如就先把他给绑起来算了,我气得抡起袖子就推开了季飒,我把贤芝的双臂和脚都绑了起来,累的气喘吁吁地坐在一边,看着季飒垂头丧气抱着头唉声叹气,贤芝这时候像是清醒了一点了,脸颊上淌着汗,头发凌乱的全部都湿了。

  贤芝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无神地看着我半响,说:“素素,我是个废人了,我再也不能了……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你一同玩笑了,我知道,你们都厌恶我这个样子,我是不大中用的人了,毒瘾一阵阵的,你就别管我了,把我丢出去,冻死饿死都随我去吧。”

  这一番话说的我心又不忍了,我拿了一条沾了热水的湿毛巾给贤芝的脸上擦了擦,我说:“贤芝,你别这么说,说得我心里难受,你会好起来的,咱们还是好姐妹,你别多想了,我绑起你你可别怨我,你毒瘾闹起来我真怕你会伤着了自己,我弄点粥给你吃,好吗?想吃什么就说,多吃点饭菜水果,心就别往那方面想。”

  “季素,我不行啊,我瘾一上来我是不认人的,我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你还是放我走吧,说不准我待会痴狂了起来又要做错什么,你别管我了。郑兆和都不管我了,你还管我做什么呢,你让我走吧,路死路埋吧。”贤芝悻悻地说。

  季飒走近来,端了一杯热水喂了贤芝,他的眼里噙着泪水,我看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我心里对贤芝,又是心疼又是同情,她是那么动人迷人的一个女人,怎么就落到了这样的一个境地。

  前几个月她还好好的,那么摇曳生动,那么的光鲜照人,我那时还羡慕着她来着,我羡慕着她嫁给了钱,有钱无爱总比无钱无爱要强的多,我哪里会想到贤芝成这样子,若追溯源头,那不就是郑兆和的前妻在作祟吗!

  我抱着贤芝,我看着她苍白无血色,心疼地说:“贤芝,你告诉我,郑兆和老婆是怎么整你的?我真想去找她,你现在这么惨,都是她这臭娘们所赐,贤芝,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偏偏就上了当呢?”

  贤芝摆了摆手,说:“是我自己自作孽不可活,我不怪谁了,我心里都看明白了,这人还是不能想走捷径,我走到最后,选来选去,竟还是没有一个男人可值得我倚靠,我这又是图了什么呢?”

  季飒回过头说:“还有我呢,还有我是在乎你在意你的,我不会抛弃你的,贤芝,你答应我戒掉毒瘾,我一定会说服我妈和我姐的,我们结婚,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你会好起来的,只要你有决心,肯定会好起来,我带你去上海看黄浦江的夜景,你不是说你想我骑自行车带着你吗?我骑自行车带着你兜风,好吗?”

  贤芝摇摇头,无力地说:“季飒,你从此都千万别再这么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要是真这么做了,那我真对不起你姐,也对不起你。我的过去,你知道吗?我为什么有今天的下场你知道吗?是我玩弄了感情,最后我的下场也是被玩弄,我这样的女人根本都不配你,不配。”贤芝说了几句,又嗓子干咳了起来。

  我心里不忍,又喂了贤芝两口水喝,我看着她把水一小口一小口地吞下了,她手揪着自己的衣领,她心里难受,毒瘾还在吞噬着她的内心,我眼泪急着就落了下来,这可怎么好,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我却无能为力,我帮不了她,我只能把她带回家这样的给绑起来,喂她饭吃喂她水喝。

  贤芝手握着我的手背,她手里一点温度也没有,我看她穿的不多,又叫季飒给他拿一件厚衣服披上,她眼里对我充满了感激,到叫我无言以对了,我觉得自己也害了贤芝,我不该几个月都没有理她。

  第二百零七章

  之放和妈一起抱着孩子回来了,小放一见到我就张开小手要我抱抱,小嘴沾满了奶汁,我逗着他,拿过手帕把他的嘴擦擦,小放的脖子上戴着的是妈妈特意订制的银项圈,项圈上面是圈着的一个锁玲珑,上面有着小放的生辰八字。

  是老街上的老银匠用了足银打制的,上面还镶了一小块母亲带了几十年的椭圆形翡翠,银镶翡翠,就是为了给孩子庇护和祥兆。

  小放的小胳膊上还戴着银手镯,都是妈妈亲自去准备打理的,我还说妈妈实在是太惯着孩子了,还这么小,就给他戴这么多贵重的东西,妈妈说小孩子火候低,容易碰上脏东西吓着了,弄些东西放在身上佩戴者,可以驱邪护体。

  妈妈是过来人,自有她的道理,我见孩子戴着还真是挺好看的,红润的小嘴,粉嘟嘟的脸蛋,倒清秀的像个小姑娘了,妈妈说特别像我小时候。

  我抱着孩子,一声声对着他的小嘴念妈妈,我真是有些迫不及待就想听到孩子叫我一声妈妈了,虽然他还太小,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能听得懂我说的话。

  “乖,宝贝,叫妈妈,叫妈妈……”我手摸着小放的小手,对着他的小脸蛋笑,又给他换了尿不湿,这样一来一往,我竟把贤芝还绑着在客房里的事给忘记了。

  到是妈妈弄了一碗饭,端了过来递到我手上,抱过孩子,说:“她还在房里吧?怎么没什么声了?你也是的,自己的负担都忙不过来了,你还带回来个奶奶伺候,你去喂点饭给她吃吧,人是铁饭是钢啊,不吃哪行啊,本来她身子就垮了。”刀子嘴豆腐心的妈妈摇摇头,说完抱着孩子放在小婴儿床里,摇晃着手中的拨浪鼓逗孩子笑。

  我端着饭进了客房,之放和季飒在客厅里看球,其实他们俩也都是心不在焉,大家都各有各的心事,我见贤芝就歪歪地靠在床边,脸颊上挂着泪珠,面如纸白,死气沉沉的,我都不敢大声说话,我都觉得我的声音稍大了一点都会把她的残存的一丝魂一丝气给吓跑了。

  “贤芝,饿了吗?你吃点饭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和自己的思想做斗争,来,我喂你吃饭,好吗?”我小声地说,蹲在她身旁,看着她,我的心里真是急,可急又能怎样,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她的手缓缓地抬了起来,如枯木一般瘦细的胳膊,她推开了碗,气若游丝地说:“素,我不想吃,什么都不想吃,你让我饿死算了,反正我也是废人了。你就把我随便地扔到马路旁算了,别管我了。”

  我瞧着这光景,眼泪不自觉地就掉落了下来,我捧着贤芝的脸,哭着说:“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以前的贤芝可不是这样的,没有什么可以打垮你的,我陪着你,有我在你怕什么!你这样子,叫我多心疼,你叫我还怎么好好过?”

  贤芝的手还被绑在一起的,只能抬起来,并没有松开,她试图想抱抱我,我忙就伸手要给她解开绳子,但是她拒绝了,她说她怕待会要是毒瘾再上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魔,我懂,她是害怕抓狂的时候伤害到了我。

  我还是解开了绳子,我没法见到贤芝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我给她梳洗了干净,又给她把饭菜里加了一些梅干菜,我想她的胃口是肯定不好,加点梅干菜会下饭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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