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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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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现实,是女人不愿意,到最后却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我暗然:"为什么现实是这样残酷而冰冷的东西?为什么爱情是这样的脆弱经不起考验?为什么婚姻就成了所谓的坟墓?" 罗棋眼神闪了下:"我想大概有三个原因,一是爱的深度不够,二是爱的能力不足,三是信仰的缺失。" 我抬头看他:"怎么讲?" 罗棋又恢复了慵懒的表情:"从古到今,无数人畅谈过爱情,也人人追求过爱情,但大部分人并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爱情对于很多人来说,不过是一种激情的冲动,一种异性荷尔蒙的相吸,这样的爱情一旦得到了他想得到的,那么爱情也就随着消失了,这就是我说的第一点,爱的深度不够;第二点爱的能力不足很好理解,人类想要获取任何东西,都必须依靠能力的不断增强。爱,也是如此,即便非常相爱的两个人,也需要在不断的学习中锻炼和增强彼此爱的能力,否则永恒就意味着死亡。只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爱的能力该怎么学习,也很少有人愿意学习,所以,婚姻的最后终局就只能是一潭死水,无论背叛与否。" 他停顿了下又接着道:"至于第三点信仰的缺失,这是个社会问题,不是还有作家说我们将进入下流时代吗?听起来似乎有那么点糟糕。" 他说完耸耸肩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着,我却颇为惊讶地看他,这个似乎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男人竟会给出这样深刻入木的分析:"因为这样,所以你打算一辈子独身?" 罗棋点头:"我是个自私的没有信仰的人,不可能爱一个人超过我自己,也缺乏爱的能力,因此我很有自知之明,不去淌这混水。" 我下意识的辩驳:"因噎废食不是很奇怪吗?" 罗棋摇动手指:"并不是废食,只是选择其他的食物。" 我皱眉:"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换女伴?快乐吗?" "每个人都要选择一种生活方式,自己觉得日子还能过下去就可以了,生命本就是苦多于乐的,太执著不过是累了自己。" 我垂下眼睑:"你的意思是说人活着,就必须要找一种方式安慰自己,即使那方式很阿Q。" 罗棋点头:"是啊,生命都不是永恒的,又何必执著于爱情的永恒。" 我苦笑:"那我们该怎么办?也学你一样?" 罗棋眼眸深邃:"接受一种你能接受的方式,然后尽量让自己快乐一些,要知道水至清则无鱼,人生也是如此,或许有遗憾的人生才是完满的人生。" 我审视眼前这个男人,终于忍不住叹息:"难怪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 罗棋调侃:"你终于发现我这人很值得喜欢了?" 我真的认真想了下:"若是十年前遇上你,或许我也会被你迷惑。" 罗棋赞同地点头:"我也这样想。" 然后我们两个大笑,他和我都心知肚明。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彼此都不是对方要喝的那杯茶! (六十) 有人说,爱情就是一本名叫幸福的童话。 而童话都是骗人的。 成磊终于结婚了,但新娘并不是袁晓菲。 这回袁晓菲表现得似乎很冷漠,甚至没有哭。 她说,为一个男人哭过一次就够了,从此后我要让男人为我哭。 果然,很快地,袁晓菲又有了新的男友,而且不只一个。 她说,与其守着一个男人终究会被背叛,不如大家一起玩吧,人还是活得现实点好! 这是近几天里,第四个人告诉我这句话,现实! 现实是什么?现实就是你必须承认生活的残酷,必须从心里接受这种残酷,然后忍耐。 我感觉心里说不出的苦闷,很想找个人聊聊,哪怕倾诉一下也好。 后来,我决定找罗笛。她成熟睿智,或许能为我拨开一点晴空。 我刚拨通罗笛的电话,电话立刻就被接了起来,里面传来迫切的求救声:"救我,求你救救我……啊……哗啦……"声音断掉。 虽然声音似乎因恐惧而有些变形,我还是听出那是罗笛的声音,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我再打过去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我一边慌乱地给罗棋打电话,一边跑着去找于总。 当我和于总开车到达他们郊区的别墅时,罗棋也到了。 顾不得说话,我们一行三人快速冲到别墅门口,于总拿钥匙开了门。 一楼宽敞的大厅里,只看到摔在地上的手机残骸,却看不到罗笛的身影。 三层楼高的别墅,我们几乎翻遍了每一处地方,最后在二楼的大衣柜里找到了罗笛。 那样一个美丽的,优雅的,近乎完美的女人,此刻却衣不蔽体的蜷缩在狭隘的大衣柜里,像电影里那些被欺凌贩卖的女奴,睁着战栗恐惧的双眼,浑身瑟瑟发抖。 我摇头再摇头,虽然在车上于总大致给我说了下罗笛的情况,说她近来发现患有间歇性的妄想症,偶尔病发就会认为有人害她,我还是无法接受眼前看到的事实。 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罗笛,这不是那个神秘而充满魅力的罗笛,是谁毁了她,是谁让她变成如此? 我转头看罗棋,又看于总,从他们的眼里我似乎明白了。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完,百无聊赖十凭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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