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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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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魏东升道，“我在信里不是讲得很清楚吗？我想把后山那两池塘承包下来，办个养殖场。” “养殖场？养什么？” “养鳖呀，”魏东升说，“现在的城里人，把身体的健康看得比什么都重，就想要营养，鳖的营养价值非常高，在城里，好卖得不得了……” 老头：“可办这个养殖场……要多少钱哪？” “这你就别操心了，我给林队长写过信，他同意我的看法。” “他回信了，”老头很关心，“队上要多少承包费？” “还没有最后定下，还谈呢，应该问题不大。”他不愿谈这事，于是问，“我哥呢，他们一家还好吧？” “还好，”老头说，“你哥承包那香蕉林，今年的收入都超过两万了。” “是吗，爸，我把那两池塘承包下来，”魏东升征询着老头的意见，“想和哥和起干，你看成吗？” “这很好哇，”老头很赞成，不过也有顾虑，“只是，你嫂子身体不好，怕是个拖累。” 魏东升：“就是嫂子身体不好，我才想和起干嘛。” “儿哪，”老头笑着，满脸的皱纹写着满意与欣慰。“你心肠可真好，我没白养你。只是……只是……你媳妇愿意？” “我给她谈过，她没有意见。”魏东升笑，问，“我侄子呢？” 说到孙子，老头那满是皱纹的脸突然就绽放着喜色：“那小子，调皮着呢，一天不来缠你妈几次，是不会回家睡觉的。” “该上学了吧？” 东升妈把菜端上桌，接着话题：“还早呢，要明年才七岁。” 魏东升：“真想看看他。” 东升妈：“明儿去看吧，这会儿，你哥恐怕已睡了，你嫂子身体不好，这重活就靠他一人呢。” “什么时候接你媳妇来？”老头问。 “明后天吧，”魏东升说，“我把这儿安顿一下。” 东升妈无不担心：“我们这儿条件……她住得惯？她可是城里的闺女咧。” “妈，”魏东升说，“你瞎操心什么呢？就是她要到我们这儿来，不然，我在省城找工作了。” 老头微笑着看儿子：“我对我儿子有信心。” “那是自然，”魏东升拍着老头的肩膀，“我是谁呀？我是老爸的儿子嘛。” 东升妈：“那，结婚时，她有什么要求？” “什么要求也没有，妈，你就别操心了。”魏东升说，“明天，把楼上的房间整理出来就成了。” 东升妈不信：“这女人结婚怎么会没有要求呢？在不济，买两身新衣裳总是要的嘛。” 魏东升无可奈何：“妈，她有的是衣服……她比你儿子有钱。” “比你还有钱？”东升妈不可思议，“比你有钱会嫁给你？” 魏东升：“妈，她嫁的是我，不是钱。” “是这样，”东升妈却更担心了，“她不会很丑吧？” “说什么呢，妈？”魏东升道，“她可漂亮着呢，就跟电视上的明星差不多。” 东升妈更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 “哎呀，他妈，”老头埋愿，“见着人不就知道了，瞎猜疑什么？好了，把那瓶东山在太仓给我买的‘太仓春’拿过来，我和幺儿喝一杯。” 东升妈：“你呀，就知道喝酒。” 老头：“儿孙自有儿孙福，操那么多心干嘛？” 魏东升：“对了，还是我老爸有远见。” 第六节 又见佳人 “风若停了，云要怎么飞？你若走了，我要怎么睡？心若破了，你要怎么赔？莫非你只是贪玩的蝴蝶？” 谁在唱，啊杜？ 睡眼朦胧中，突然就听到阿杜的歌声，马克扬翻了个身，抓住被头揉在耳朵上，可那歌却继续唱，如怨如梦，如泣如诉。 “天都黑了你在想着谁？情都灭了，我要怎么追？话都说了，你又怎么退？原来你只会让我掉眼泪！” “哎呀，有完没完？”马克扬顺手将旁边厚厚的枕头抓过来盖住整个头，可那悲凉的旋律和阿杜那特有的嗓音还是从枕头逢里钻进了耳朵，不依不饶。“整个世界突然就一起天黑，爱在眼前无声崩溃，摔成粉碎。我闭上眼睛就是天黑，一种撕裂的感觉。嘴角泛着血腥滋味，多么伤心的离别！” 马克扬“蹭”地坐起身，东张西望：“谁这么讨厌？” 可阿杜还在唱，而且无愿无悔。“我承认我最害怕天黑，梦被掏空的错觉……” 原来是他的手机在唱。他现在才想起，昨天因跟着鬲皋延从边城到边界龙尾镇，坐在车上无聊，将手机铃声设置成了阿杜的歌声。他抓过手机，手机里立即传出东林的声音：“大哥，太阳都晒着屁股了，还在睡？” “东林，”马克扬打着呵欠，“我没有得罪你吧，咋就不让人睡觉呢？昨儿晚，跟着缉毒武警折腾了一夜，到早晨四点多钟才睡下，这不，还没醒呢。” 他说的实话，昨夜，马克扬跟着鬲皋延汤厅长与毒贩周旋了将近一夜，到今天早晨四时才回到太仓宾馆。鬲皋延因省里公务繁忙，与马克扬汤厅长各交代了几句，便连夜赶回边城了。鬲皋延无非是要汤厅长抓紧审讯已捕获的毒贩和采取有效的措施抓紧捕获漏网的毒贩，同时非常客气地希望马克扬配合帮助，写好采访通讯，及时将边西警方艰苦卓越的努力与不朽的功勋向中央领导和全国人民通报。 所以，汤厅长要马克扬先到宾馆休息一下，为写稿子理顺思路，自己连夜审讯已捕获的毒贩。可是，马克扬只睡了大概不到四个小时，电话就把他给炒醒了。 东林问：“抓住毒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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