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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不跟你说了,”严疏寒不好意思,红了脸,“你这么坏,你那小情人咋受得了?”

  “……”

  两人说说笑笑,白色大宝马汇入车流,一路出城,在一熟食店门前停了一下,严疏寒下车买了一些食品红酒之类,白色大宝马继续前行,上高速,下高速,七弯八拐,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美丽如画的山涧别墅便呈现在眼前。俩人高高兴兴地下车,拉着手,刚进门,马克扬便将严疏寒一把抱住,顺势就解她衣扣,严疏寒无力地挣扎:“哥,让人家把东西放上。”

  “放地上,”马克扬吻她,用脚后跟关门,脱她的衣服,“先干了你再说。”

  “你们男人哪,”严疏寒只得将手里提着的一应食品放在门边,任由他扒光衣服,“咋就搞不够呢?”

  “就像贪官,”马克扬笑,“钱再多,也嫌不够,多多益善。”

  严疏寒转过身,吻他,为他解衣扣:“你要是坐在那位置上,多半也贪得无厌呢。”

  “咦,对呀,”马克扬拍拍后脑勺,“我怎么……从没有想过这问题?”

  坐在那样的位置上,人家一大把一大把地给你送钱,而且不是一个人送,这个送的收了,那个送的不收,就要得罪人,说不定那人就背后捅你一刀,全都收了,就有巨大的来源不明财产,天哪!或者自己就坐在钱山上,那钱由我自由支配,那诱惑,真的就抵挡得住?如果又正好管着工程建设什么的,一堆一堆的钱往你面前送……我的妈呀,幸好我不是官!

  他不知道,就在他暗自庆幸自己不是官的时候,有多少人打破脑袋都想抓住那个叫“肥缺”的位置呢!

  已被扒光了衣服的马克扬,光溜溜地坐在地上,两眼发愣,任由她的作为而没有反应。严疏寒问:“你怎么了?”

  “我在想,”他将严疏寒光溜溜的裸体揽在怀里,目光幽幽,“如果我真坐在程佳维或者章忠铁唐正庆的位置上,会不会也是个不折不扣的贪官?”

  严疏寒用手指点他鼻子,开玩笑:“我看哪,多半比他们还贪得更凶呢。”

  “是呀,”马克扬心情沉重,“人们反腐败,恨贪官,可是谁都没有认真地想一想,如果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会不会又是另一个贪官,甚至贪得更厉害?综观现今落马的高官,根子就坏的人还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官们,那一个不是一腔热血、胸怀大志?那一位不是坚定不移、文韬武略?如郑道舫、胡长青、成克杰?谁不是一方霸主?都是安帮定国的人才啊,可是,为什么都抵挡不住诱惑呢?”

  严疏寒:“这不是抵挡不抵挡的问题,这应该是制度的问题。你想啊,他们一伸手,甚至不伸手,那钱,也如山洪爆发一般奔涌而来,定力稍小一点,还不被冲得体无完肤,顺流而下?还抵挡呢?不知有多少人恨不得一个猛子栽进去呢?谁能抵挡?你能?”

  “我不知道,”马克扬自嘲地说,“我没有坐那个位子。但是,如果是我坐那个位子呢?想想还真是后怕。”

  “哥,”严疏寒吻他,手指玩弄他的乳头,“光着屁股想这么严肃的问题,是不是有点滑稽?”

  马克扬笑,也吻她,把她的光身子抱在自己的肚子上,刮她小巧的鼻子:“是有点滑稽呢,但我这思绪在飞,可由不得我。”

  “哥,有些事不能简单归结,”严疏寒抚摸他的脸,“就说我吧,如果我母亲没有得病,那个人给我这么多钱,我会不会还是跟他……他当时就给了我一张银行卡,那张卡上有一百万元哪!在自动提款机上,数着那一个又一个的零,你能不能想到我当时的心情?长这么大,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事后我想,如果我母亲没有生病,会不会还是要接受这张卡?我真的就抵挡得住这么巨大的诱惑?可是,我母亲确实病了,它给了我一个完美的籍口。”

  “是呀,”马克扬感慨,“实际上贪官们在接受贿赂的时候,多半也有无懈可击的借口。好在你呀,不是官,又这么快抽身而出。”

  严疏寒很诚实:“实际上,是他为了仕途,我不得不离开。”

  “这么说,”马克扬半开玩笑,“离开他,你还不愿意?”

  严疏寒娇笑,将脸贴在他的脸上:“谁知道一离开他,就遇上你,早知道……”

  马克扬捏她光滑的屁股:“早就把这肥厚娇嫩的骚屁股送来了?”

  “去,”严疏寒红了脸,“坏哥哥,要早,还不认识你呢。”

  “我就在想呢,”马克扬说,“我这样做对不对?倩茹那么爱我……”

  “哥,我知道,”她抱紧他,突然就落下了泪,“我不会与她抢你的,我这人啦,就是做情妇的命,我做你情妇好不好?只要你喜欢我一点点……”

  “宝贝咧,”马克扬吻她,舔她脸上的泪珠,“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见着你我就喜欢,不花一文钱,居然就有娇艳如花的二奶。可是我也喜欢倩茹,而且已答应娶她……这是说贪官说出来的,都是贪官惹的祸。我一直在想,我为什么就会得到你或其他姑娘的青睐?论帅气,我肯定不如莱昂纳多,论强壮,更不是斯瓦辛格的对手,是不是因为我的名气或才气?就如贪官,如果他们没有坐在那个位置上,谁会送钱给他?”

  “这是当然,如果你不是马克扬,”严疏寒轻声地,“我会把屁股贴给你?而且还包吃包住?”

  “所以,”马克扬正色地,“我是不是在利用我马克扬的名字,伤害你也伤害倩茹,要知道,你们都是我心爱的姑娘。”

  “哥,”严疏寒搂紧他,“你别说了,至少你没有伤害我,我是自愿的,你来了,给了我快乐,你走了,给我留下回忆,它是美好的,因为这中间没有交易。你可不能与贪官相比,你整个人,是你各种素质的综合组成。我,非常非常……喜欢你……的屁股。”

  “是吗?”马克扬笑,“你喜欢我的……屁股?”

  “是,”严疏寒红着脸,“它性感极了。”

  “你呀,”马克扬捏她鼻子淫笑,“真是个小骚淫妇儿。”

  严疏寒破涕:“人家愿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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