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者(69)_胡宁_应天故事汇

六十九

　　“哦，对了。”段达明喝了一口酒，说道，“薪虞铃，我有几句话给你说。”

　　“是。”薪虞铃立即放下筷子，正襟危坐。

　　“别这样，你吃吧。”段达明挥挥手。“还有两天你就自由了，在你自由之前，有几句话我得告诉你。这几天，我控制了你的自由，我不在乎你是不是恨我，说实话，我本来就是要杀了你，从武国伟哪儿带你出来的本意，只是想让小豹子搞搞你，让他见识见识大城市的婆娘，等他玩过你之后，就把你杀了，随便往森林里一扔，谁也不知道。这莽莽森林，不需一天，你的尸身便会被豺狼野狗吞吃得干干净净。众所周知，干我们这一行的，留下一个活口，就多了一分危险。可为什么没有杀你呢？是小豹子，是他使我改变了注意。”

　　听到这话，薪虞铃使劲搂紧小豹子，热泪盈眶，不住地说：“小豹子弟弟，谢谢你，谢谢你……”

　　“别哭了，”小豹子拍她的脸，为她擦泪。“这也没什么，我就喜欢搞你的骚屁股，要谢，就谢你长了个肥肥的骚屁股吧。”

　　“小豹子弟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哪，”薪虞铃啜泣，不停地吻他，“你要搞我的骚屁股，待会，我一定把伺候得美孜孜的……心花怒放，我是真心的。”

　　小豹子搂着她亲了一口，摸着她的脸：“别担心，薪姐姐，待会我肯定会令你哇哇大叫的。”

　　“我不仅没有杀你，还把你送到国外，”段达明说，“这一路上，风餐路缩，翻山越岭，我和小豹子冒着生命危险送你穿越国境。所以，我昨天要收你的钱，你自己说，应不应该？”

　　“应该，应该。”薪虞铃忙不迭地答，她知道，就在昨夜，她也命悬一线。

　　段达明：“你可能不知道，小豹子是我恩人的孩子，没有他爸对我……”

　　“大哥，你又来了，”小豹子打断他，“别提那些事好不好？”

　　这些内容，实际上昨夜薪虞铃偷听他们谈话时就已经知道了。

　　“好，好，”段达明看看小豹子，继续说，“小豹子喜欢你固然是最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不过，另外还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武国雄程佳维没有付我杀你的钱，当然，我可以杀了你，再去向他们收钱，但这两个人的德行你也知道，就是他们要你办的事，办好了，该他们付钱了，就像要他老子的棺材钱，总是忸扭捏捏，不情不愿。何况，他们没有要我办这事，他们以为你早已被武国伟干掉了。还有一个原因是，红豆旅社奸杀案和杀武国伟的钱，他们只付了一半，他们说红豆旅社奸杀案没有成功，所以，后面的钱不付。但是，我按他们的指示完成了我应该做的事，至于没有成功，那是天意，这本是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应该是他们能量的问题，和我们按指示做事的人无关，他们应该付钱。杀武国伟你是亲眼所见，可是，他们也只付了一半，昨天，小豹子去查，这另一半钱还未到帐。他们确实有点不守信用。你知道，他们现在最怕什么？不是怕马克扬，也不是怕罗天成，他们最怕你薪虞铃活着，你死了，最最开心的是武国雄程佳维，因为他们安全了。现在，只有我可以找到你，而且，我马上就可以把你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薪虞铃：“大哥，你说吧，要我怎么做？”

　　“打电话给程佳维，”段达明的脸色又恢复到她刚见到他时的模样，双目如电，冷寒阴森。“告诉他，把红豆旅社欠我们的钱包括我的、你的、武国伟的在明天以前打到我指定的帐上。当然，钱到帐后，你的一份我会让我的朋友转给你的。”

　　薪虞铃：“这个钱不钱的，就别说它了，你不杀我，我就非常感激了，你给他拨号吧。”

　　段达明拿出手机拨号：“我这个卡是办了国际漫游的。”

　　他把电话递给薪虞铃，薪虞铃接过：“喂，干爹呀，这多天咋没来找你的小虞铃呵？”

　　听筒里传出程佳维吃惊的声音：“什……么？虞铃？你还……”

　　“是呀，托你老人家的福，我还活着呢。”薪虞铃娇媚地，“武国伟摸着我淫翘的屁股，就不愿下手呢。你好狠啦，程佳维！我为你鞍前马后出生入死，就是帮你炒美元，你至少也拿了两千万，可是，到头来你却要我死！你信不信，我把这个电话打给马克扬？把你收受武国雄的贿赂，把你陷害罗天成的手段统统告诉他。”

　　“别，”听筒里传来程佳维讨好的声音，他竟然会讨好她？“我的小虞铃啊，你听我……”

　　“别说了，”薪虞铃打断他，又看看段达明。“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你把欠我的、武国伟的，还有段……大哥的钱，通通打到段大哥的帐上。”

　　“段大哥？哪个段大哥……”

　　“程书记，”段达明接过电话，“听好了，明天中午十二点。”

　　“达明，你听……”程佳维还在罗罗嗦嗦地唠叨，段达明已关掉电话。他摸摸薪虞铃的脸，说：“从现在起，我就不再搞你了，实际上，我们已是同一条战壕里的战友了。这两天，你只需伺候好我兄弟，我知道，你也喜欢他。你放心，我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

　　“行，”她搂着小豹子，学着小豹子叫，“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小豹子弟弟伺候好。”

　　晚饭后，段达明带着那位缅甸姑娘进了另一个房间。此时此刻，薪虞铃的心情无比放松，她拉着小豹子到原野里散步。夕阳西下，如洗碧空，恣意铺陈的云彩，被染上橙红，清风拂面，庄稼与小树随风摇荡，牛羊牲畜悠闲地漫步在回家的路上，乡村公路上来往着外出打工回家的缅甸农民，有骑摩托车的，也有开着老式汽车的，村头，还有等客的小三轮车。

　　好多天来，薪虞铃突然有了一种做人的感觉。

　　回到农家，主人在后院为他们准备了一个硕大的木盆，她蓄上热水，为小豹子脱光衣服，让他进到木盆里。他坐在里面，热水淹过了脖颈。“哇，这热水泡身可真舒服啊，乖姐姐，你也进来，咱们俩来个鸳鸯泡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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