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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马克扬调出了那封邮件,邮件上写道:“你好,马克扬!我读了你的《塞上风雪》,它牵动着我的情思!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与万马奔腾的尘埃,它调动着我的情怀!哪个少女不怀春啊?我还不满十八岁呢,正是含苞欲放的年纪呢。当我看到电视台对你的专访,我更是不能自持!我爸说你老,你哪里老?你神采奕奕春风满面的微笑和眉清目绣俊雅飘逸的模样,正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我怎能不爱你?我知道你已离婚,我不在乎你的一夜情,爱一个男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我知道男人在外面疯腻了会自动回家,我会等着你。我可不可以做你的第二任新娘?另外,你不要看我写得开放大胆,我可告诉你,我还是处女呢,我并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女孩,我只会把我和我的爱献给我喜爱的男人,这个男人,我认定了就是你!你愿意爱我吗?我等你回信。”

  “天哪,”东林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是我妹妹写的?她不会嫁不出去吧?怪不得我老爸老是忧心忡忡。”

  “我当时不知道是你妹妹,”马克扬坦诚地说,“要知道是这么美丽性……感的姑娘,我早回信了,不,应该说,我早就奋不顾身……”

  “哦,我知道了。”东林说,“只是,如果你没有打算娶她,请你别伤害她。”

  “恕我直言,你所说的伤害是指性?”

  “我可没有这么说。”

  “无论你是否这么认为,我都想阐明我的观点。”马克扬说,“如果是两情相悦,性,就不是伤害。实际上,性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我始终觉得,它本身就是一种人体艺术,它淋漓尽致的发挥,本身就是对男女双方心灵的净化与情趣的提升,这并不是和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它必须是男女双方情感与欲念的完美结合,才可以发挥到及至。只不过千百年来受道德思想的禁锢,被人为地认为是伤风腐化,是道德败坏、伤风败俗,将一件美丽激扬的活体艺术看成是肮脏龌龊的垃圾。人生如此美好,而人生不过百年,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将自身的个体,禁锢在无为的道德风俗限制之中呢?当然,如果为达到以性为目的,采取欺骗的手段,这就可能造成伤害。”

  “实际上这也是我所担心的……”

  “你看我会伤害她吗?”马克扬说,“我只是想等几年,待她大学毕业后,如果她不是一时冲动,我就娶她。”

  东林看看他:“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说实话,她真是我喜欢的姑娘。”

  东林还是不放心,明知道不起作用,可还是要问:“那么,在娶她之前你还会有一夜情吗?”

  “这个,”马克扬一边关电脑,一边回答:“我不敢给你承诺。你能保证,在婚前,甚至婚后,你就不会发生一夜情?”

  “……”

  见他不说话,马克扬又问:“东林,你讲实话,你有过性行为吗?”

  “有。”他答。

  “我说呢,你这么帅的小伙子,咋会没有姑娘送上门?不止一个吧?”

  “是。”他不好意思地点头。

  “那么,”马克扬调侃地,“你就不是害人家?”

  “那不同,”东林解释,“她们自动……”

  “你呀,对别人马克思主义。”马克扬道,“倩茹不也是‘自动’吗?”

  “可她是我妹妹呀?”

  “不是你妹妹就可以害吗?”马克扬悠悠地呛白,“还不定谁害谁呢。”

  “……”

  第二节含苞欲放

  倩茹来的时候,马克扬还在睡觉。

  向东林什么时候走的,他并不知道,因为东林昨晚睡在另一间房。马克扬这公寓不大,但齐,两房一厅,厅很小,只能摆一个饭桌,马克扬住一间房,另一间摆放着一套沙发和一台电视以作客厅。昨晚,东林就睡在客厅的沙发上。

  窗帘突然被拉开,阳光如黄河决提般从窗外倾泻而入,骤然的刺激,使马克扬睁开眼,一张女孩儿的脸正冲他微笑,清秀而甜美。他迷糊着,这是醒了还是做梦?他梦见了薪虞铃,那个叉着腿撅着光屁股扭摆腰肢的小淫妇儿!绿树成阴的山林,郁郁葱葱,树叶滴着露珠,她躺在落叶铺就的山地里,赤身裸体,圆润丰满的屁股,性感撩人,她向他招手,放荡而淫亵。他脱光衣服,胡乱地扔在地上,赤裸着身子走向她,想要抱她,可是,她翻身便跑,向山林深处跑去,他追她,但是抬不动腿,腿被什么拌住了?山路坎坷,他遥遥晃晃,晃晃悠悠,深一腿浅一脚,努力奔向她,她拿着硕大的套圈,她说:我要套住你。她向他兜头套来,可是,套不住。他抓住她,她的手很滑,她的身子很轻,似乎被山林深处的黑洞吸引,轻飘飘地被吸走,他追过去……黑洞洞的山林骤然分开,强烈的阳光倾泄而入,灿烂而闪烁,他眯缝着眼,她的身影更清晰,更明亮,而且,更年青,更健康,更靓丽也更性感,她正冲他笑,妩媚而娇嫩,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披肩的长发如披洒着一层金色迷雾,朦胧而辉煌。她不是薪虞铃,她是谁?

  “太阳晒屁股了。”她说。

  等他有意识时,他笑了,她是倩茹。她手里提着一个鲜嫩的大西瓜,正冲他笑呢。

  “我给你买了大西瓜,切了给你吃?”她将西瓜放在桌上。

  “别,”他打着呵欠,睡意绵绵。“待会儿吧。”

  “是你自己不吃的,”倩茹道,“可别怪我不情愿。”

  他笑:“瓜都进屋了,还跑得脱吗?”

  她娇笑着发嗲:“臭美吧,你?”

  他拉着她的手,使她坐在床边。“你是怎样进来的?”

  她得意地笑:“我不是早就告诉了你,我哥是国际刑警。”

  “我知道,”他伸伸懒腰,坐起身,背靠着床头,裸露的上身强健而光滑,找不到他这个年龄应有的发体迹象和多余的一丝赘肉。他伸手从床头柜上拿到香烟,抽出一支放在嘴里,她立即从床头柜上拿起打火机为他点上,乖巧而笨拙,他坦然地吸一口,将烟雾喷在她脸上。“你哥给你的钥匙?”

  “你还真聪明呢。”她笑,摇手驱赶着烟雾。

  “那当然,”他玩笑地,“我是宇宙刑警嘛。”

  “臭美吧,”她揭穿他,“还不是我哥昨儿晚在你这儿睡觉。”

  “你哥上班了?”

  “是呀,那像你,太阳晒着屁股还不起床。”她说,拿过烟灰缸为他接烟灰。“听我爸说,过几天,你又要去边城?”

  他轻轻弹掉烟灰,答:“是呀,我的工作还没完呢,有些事我也得弄清楚。”

  “什么时候走?”

  “等我将这里的事安排一下,就走。”

  “那我们今天出去玩吧?”她提议,“去香山?”

  “别,”他说,“昨儿晚跟你哥聊天聊得太晚,我还要睡觉呢。”

  “不行,”她掀他被子,“我哥都上班去了,你还睡?你得跟我玩儿……”

  “别,”他拉紧被子,急道,“傻丫头,我没穿裤子呢。”

  她松手:“光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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