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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是的,就今天,不就是有点痛吗,我能忍的。”说完我甚至还对他们笑笑。

  李云拉住我的手,用力地握了握,对我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她的这三个字是心底里挤出来的,带有哽咽的成分。我们三人都清楚这简单的三个字中所蕴藏的含义。我们相互对望了一眼,心照不宣。

  6. 那一抹初红

  然后张浩重新发动车,载着我们一路向医院驶去。

  到医院后,我借故上厕所,给南京那家单位打了电话。电话里我告诉他们,今天我不来面试了。虽然我知道不打这个电话他们也不会真的等我,他们还有其他的人选,但我觉得既然人家通知我今天面试,我不能去理应有个回话。做人要厚道,这是我的一贯原则。

  从卫生间出来,我被带到一间没挂牌子的贵宾诊室,李云和张浩都在走廊里等候。接诊的是一位慈眉善目的女医生,旁边还有一个助手,是负责记录的。医生让我在铺着白色床布的病床上躺下,我照做了。她又让我脱掉下面的衣服,我很难为情,虽然医生和助手都是女性,但要我当着他们两个陌生人的面脱衣服,心里还是难免有不小的疙瘩。医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笑了笑说:“没事的,小姑娘,有什么好顾忌的?”

  我脱裙子和内裤的时候,医生的助手推来了一大堆寒光闪闪的医疗器械。看着这些白色的铁家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看着医生又戴上口罩和橡皮手套,便越发紧张起来。她的装扮使我想起了家乡的屠夫来,每年春节我们家都要杀猪过年,那杀猪的就是这副打扮,只是手套颜色不同而已。

  “准备好了吗?”医生问我。

  我咬咬牙说:“好了。”

  我想这时候我的脸一定煞白。

  “那好,我们开始了,叉开腿。”

  “噢,开始吧。”我说。

  我的声音有些发抖。照她的吩咐叉开双腿时,感觉身下的病床很冷,我似乎不是躺在床上,而是寒冷的冰面上。医生弯下腰去,在我的下体摆弄着。她的动作轻柔,我感到一阵痒痒,像有虫在那爬似的。医生只拨弄了一会马上又直起腰来,她动作很快地掀开口罩,用吃惊的语气说:“天哪!”

  我正疑惑,她又对我说:“你先坐起来,我有话对你说。”

  我茫然地坐起身来,医生疑惑地问我:“你的处女膜完好无损,你还是处女你知道吗?”

  “我知道的。”我淡淡地说。

  “知道还要做这种检查?!你明白后果吗?你年纪这么轻怎么会这样?”

  医生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我的脸,仿佛我的脸上有个苍蝇似的。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鄙夷和不屑。

  “我……”我想她应该知道我是代孕的,可能是因为我还是小女孩而于心不忍吧。虽然我对她的鄙夷和不屑有敌意,但凡事我都朝着另外一个方面去想。面对她的诘问,我想给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想了半天仍旧无言以对。

  “哦,没别的意思,我是说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她可能也感觉到自己有点过分激动了,遂改用和缓的语气。

  “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你是个好医生。不用考虑了,检查吧。”

  听我这么说,医生摇摇头:“唉,那好吧,我让麻醉科的来先给你打针麻药。”

  她说完就到旁边打电话。听说麻醉科的要来,我想万一来了个男的怎么办,便拿起裙子想穿上,这时那个助手拦住了我。

  她说:“不用了,穿来脱去的多麻烦,一会就好。”

  我看到这个助手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她与我差不多的年龄,也许她从心底里鄙视我。她是医生的助手,说不定见过帮人代孕的女人多了,眼里就有一些异样的东西。当时我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助手吗?要不是家庭原因,现在我也可以做个白领。

  她很粗鲁地掀起被单的一角,将我的小腹做了简单的掩盖。来打麻醉的果然是个男的。他与医生做了简单的交流后,就往我手臂上的血管里注射麻醉剂。一边打一边说:“这是最先进的麻药,基本上没有副作用,安全系数很高。”

  我嗯了一声,就那样用床单掩着光光的下身,坐在床上被一个男大夫打针。忽然我发现这床单很薄,类似于的确良一样的东西,几乎就是透明的,透明到能看清在它掩盖下的皮肤颜色。而我下面那一缕黑黑的体毛,更是在这白色的薄布下面纤毫尽现,我的脸“嗵”地一下就红了。好在男大夫的眼睛只看我的手臂,没有顾及其他,打针的时间也很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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