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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他顿了顿筷子,招呼我说:妖儿,吃饭吧。

  当林思聪睡了觉,林大人在浴室里洗澡的水声徐徐传来时,我的邪念也开始蠢蠢欲动。我想浴室里水气环绕,浴室上半部分是透明玻璃,下半部分是毛玻璃,拍的半身照效果足够朦胧,而且洗澡时,人的警惕放低,拍照的阴谋不会发现。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我掏出像素不到200万的手机,潜伏进浴室外的洗手间。事后我想,我怎么会认为恋爱中的林大人智力会从150降到负二百五任我耍心眼呢。在林大人前面搞阴谋,不是关公门前耍大刀吗?

  我蹑手蹑脚地端出手机调焦完毕,在我按下按键的同时,浴室的门忽然打开,一只有力的手就拖我进了门。

  氤氲雾霭中,林大人准确地找到我的脑袋,并将之按在他的怀里,说道:贼么兮兮地躲外面干什么啊?

  林大人本来就生得高大,我被锁在他的怀里,鼻尖贴在他硬硬的胸肌里,动弹不得。

  林大人果然不像是三十多岁的男人啊。这一身肌肉连得一点多余的赘肉都没有,活脱脱一个体态匀称的高级衣架子。我伸手在肌肉上戳了一戳,感叹着最近真是圆满得不行,实现了揉捏帅哥肌肉的终极理想,人生不枉走一遭啊。

  我这一捏成为接下来发生事情的导火索。林大人的舌头已经趁我流着哈喇子的时候已经成功地闯过齿关,和我的舌头交揉在一起。

  我的睡衣里外湿透,卷发潮潮地搭在肩上。据我想象,这是个非常撩人的场景。我穿的是白色半透明的薄睡衣,被水打湿后,这层睡衣简直成了半遮不遮的薄纱,里面粉粉的内衣和内裤在这层白纱下若隐若现。而温暖的细水慢慢从头发梢留过颈脖,慢慢地流入乳 沟,再顺着小腿内侧流至脚丫。那些有情节的有码片子里,前戏里的女主角大致就是这个样子。我完全胜任,更何况,我已经不自知地搂上了林大人的脖子,并随着林大人唇的逐步下滑,我的手也渐渐摸上林大人厚实的背部。真是后悔自己没有画上鲜红的指甲,不然这是一幅多妖娆的图啊。

  人是酥麻的,彷佛心里长了一株墨绿的水草,正狂妄地疯长着要攀上这座岩石一样。这株水草在林大人每次的呼吸中汲取了足够的养分,搔首弄姿地触碰到我灵魂的每一处。这种触碰挠不到,看不见,有些舒服又有些难受。林大人像个火炬手,滑过的皮肤都燃烧起来。我被逼得不行,只好全力以赴地挂上他,一手紧紧攀着他的肩,另一手却埋藏在他漆黑的头发里。

  听见林大人有一声浅浅的笑,轻轻松松地将我抱起,转了个身。什么时候衣服滑落了我早已不知,只感到无尾熊般的我,luo露的背紧贴在冰冷的瓷砖上,而胸前确是火热的吻,时儿紧密,时儿缓慢,像是一曲色彩斑斓,透着西班牙式热情的卡门。冰火之间,我摸着林大人光滑的脊背,黏糊地说了句“我要——”

  仿佛士兵听到了长官的命令,我感到下面某种闯入。然而说它闯入也真是冤枉了它。毕竟它早光顾过我两次。虽然第一次我不自知,第二次我懵懂了些,但第三次我怎么着也是在有意识地欢迎着它。

  男女之情,鱼水之欢,春宵苦短。在中途我竟想到杜牧的一首诗:“菱透浮萍绿锦波,夏莺千啭弄蔷薇。尽日无人看微雨,鸳鸯相对浴红衣。”明明是颜色亮丽,声寂俱全的景物图,而在此场景下,却变成了一幅春宫画儿。

  想到这里,我吃吃地笑了起来。

  林大人从来都是能看出我思想开小差的英明圣主,当下发威,当晚我被蹂躏得惨不忍睹。

  半夜醒来,房间里的床头灯调得很暗,但却没关。林大人安详地睡在我旁边,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头发处。我微微地转身,林大人反而将我箍得更紧。

  我柔声柔气地说:Roger,你醒着吗?

  林大人眼睛没有睁开,只是嘴角有一丝轻微的变化。鼻翼两侧延伸下来浅浅的法令纹略略扯动。命理上说,有法令纹的男人有着隐忍的痛苦。想着这个,我不由地抚上了它们。

  林大人懒懒地说了一句:不要叫我Roger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不要叫我Roger。

  我溜溜地转着眼睛问道:那叫什么呢?松哥?林欧巴?小松?聪聪他爸?

  林大人睁开眼,转了个身,沉重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啃了啃我耳根说道:最近不太乖哦……

  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说道:啊,我错了我错了。子松,子松好不好?

  林大人在耳根那边轻轻地笑,手不老实地抱起我的胸:已经来不及了。

  27号上午,林林和方磊出现在小区楼下。方磊的脸上有一丝不屑,但鉴于他妈妈的淫威,戳在他妈妈身旁。两人各自裹了一件厚厚的大衣,手里还拿着一件精美包装的礼品。方磊在方予可的影响下,出门拜访必有手礼。这一次也不例外,为了给素未平生的林思聪庆生,方磊甚有教养地画了一张贺卡,贺卡的内容堪比毕加索的超现实主义:在一片如同张艺谋电影中的大红大紫中的蜡笔色彩带中央,玄幻了贴了一束被染得金黄的细穗。

  我端详了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趁势先捏一捏方磊的脸颊。

  林林摘下墨镜,问道:照片呢?

  典型的黑道交易。这家伙最近黑社会电影看多了吧。

  我把手机里的照片拿出来给她看。

  昨天晚上被林大人不怀好意的一拉扯,手机在咔嚓快门下,摔落到地上,屏幕摔成三片。那张本来就朦胧得没有轮廓的照片更加模糊。

  林林端着手机验了半天货,最后对着光叹道:我怎么瞅着跟我们家那位还挺像的呢?你不会半夜爬到我们家拍的吧。还是说,帅哥本来就长一个样啊。

  说完,她非常自觉地把照片发到她的手机里,顺便把我以前累积的各种侧面正面照打包发过去。

  我趁机进到她的车里,换上铃木园子的衣服。

  走出来时,发现他们两位仍然裹得跟木乃伊一样立在车门口。我表现得像个不耐烦的嫖客,刺啦地就拨弄下他们的大衣。

  林林跟遭受非礼般尖叫起来。也难怪林林会扭捏一下,让林林穿一条不到膝盖的超短百褶裙,再穿一双白色的长筒袜装萝莉,确实有些对不起她。

  补充一句,林林曾是一个多么有男人气概传奇色彩的人物啊。她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为了打开校草的铁皮柜,通过歪门邪道,学得了开老式锁的方法。只要给她一把小刀,她就能锉开铅封,挖出弹簧,轻轻松松地开了锁,拿出校草铁皮柜里的各种情书以及臭袜子一双了。

  所以掌握着这样独门手艺的彪悍人物居然能为我穿一件躬下身子便能露出内裤的裙子,有朋友如斯,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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