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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经过简单地对王宝田和赵小宝的询问后，魏华和汪波发现王宝田和死者这种"偿还"来往已经有一年多时间。在一年多以前，周家老宅还没发现有古墓的存在，那么王宝田和赵小宝两人显然没有合作的可能。如果从一年前王宝田和赵小宝就布今天这样一个冰山地狱的局，显然二人可以堪比诸葛孔明了。因此，魏华和汪波把冰山地狱这起案件看做是凶手临时借用的，目的就是为了起到诅咒效应的结果。那么李毛驴、王宝田和赵小宝仨人里，嫌疑最大的就有可能是赵小宝了。当然也不排除其他二人的嫌疑。

　　为什么说赵小宝的嫌疑最大呢？因为除了汪波所说的那些外，在对赵小宝审讯的时候，赵小宝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从他闪烁的眼神里，善于捕捉细节的警方很明显地发现赵小宝心虚的样子。为此，汪波和魏华决定分别对具有嫌疑的三个人进行"审诈"。所谓"审诈"，是一种审讯时最常用的方法，如同小孩捉迷藏，捉人者对着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喊"你别躲了，我看见你了"，由于藏者不知道捉人者所说的虚实，往往很容易被诈出来。但久而久之，这种方法在捉迷藏里就不实用了。但却在警方审讯时百试不爽，因为一般犯人如果真的有罪，心里必然会很虚，加上警方佯装严肃认真的样子，以及在审视时只捡他们有把握的证据，这样真真假假地组合在一起，让每个罪犯原形毕露在"审诈"下。

　　"审诈"分别在三个隔离的屋子里对具有嫌疑的三个人实施，由于赵小宝嫌疑最大，所以他是由汪波和魏华亲自负责的。一开始，魏华和汪波各拿着一个很厚的本子，充当罪犯的犯罪记录，其实里面什么内容都没有。

　　赵小宝被安置在屋子的内半边儿，魏华和汪波坐在靠门的地方，中间放着一张桌子。赵小宝从魏华和汪波进屋后只抬过一次头，其余时间都低着头，像足了一个见过"审讯"方面的老油子，一副与警方对抗的样子。

　　"赵小宝，你知罪吗？"汪波开口了，说话的同时把手里那个什么都没有的厚本子翻开，似乎上面记载着赵小宝的犯罪记录，假装念道："姓名赵小宝，性别男，年龄29岁，于2007年10月30日晚，协同同伙赵小龙潜入周家老宅后院企图进行盗墓活动。赵小宝在本次盗墓中起到望风的作用。"

　　这完全是一种具有赌博性质的猜测，赌得就是推理的真实性和罪犯确实有过的这样的行为。一旦成功，赵小宝的心理防线必将崩溃。

　　果然，当听到这些，赵小宝全身一震，头还是低着。

　　汪波和魏华对视一眼，汪波继续念道："犯罪嫌疑人赵小宝于昨日2007年12月2日策划谋杀死者妮子一案，经查实情符合……"

　　随着汪波的胡说八道，赵小宝的身子越来越颤抖，最终赵小宝在经过三个小时的对抗后，张口说话："我认罪。但我有一点不明白，你们是怎么查到的？"

　　听到这，汪波和魏华都松了一口气，汪波说："这个事后你自然会知道。"然后示意给门外的两名刑警，让他们把赵小宝押出去。

　　此时赵小宝才抬起头来，看见面前二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全明白了，当即悔恨不已。见进来两名刑警向自己走来，对着将要离去的魏华和汪波二人喊道："我只是被人指使做的这一切，我可以提供指使人的线索，你们能不能对我宽大处理。"

　　汪波听见这话眼睛一亮，因为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给周琴布局的局后人所做。如今见赵小宝这么一说，显然正中他的下怀。汪波马上又坐回座位上，摊开本子，说："什么线索，如果对案件侦破有用，我们会考虑对你宽大处理的。"

　　赵小宝说："这件事儿要从10月20号说起。当时我和赵小龙刚从一座墓里搞了点东西出来，准备拿到黑市上卖。其间认识了一位收藏古董的人，他对我们的东西很感兴趣，顺手就买下了那件东西。"

　　"这个人叫什么？"

　　"他没告诉我们叫什么，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戴着一顶中山帽，长得有些瘦小，不高，大约一米六几的样子。长相嘛，高高的鼻子，眼睛很大。"

　　汪波把这些记下后，示意让赵小宝接着说，赵小宝说："后来，我们经常有些交易，这样也就熟悉了。有一次，他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做一票。在知道墓地地点后，我们很高兴就答应了。因为这个地点就在我老家，也就是你们现在所在的这家老宅。跟那个人商定好等墓一挖开，他只要里面的一样东西，其余的都归我们。"

　　"他有没有说要什么东西？"

　　赵小宝摇摇头说："没说，我们也没问。就当我们把事情定下来后，这家宅子的主人突然死了，一家人都乱哄哄的。我也就趁着这个机会，在后院墙外挖洞。洞大约挖了十二米深吧，可还不见墓穴的出现。我和赵小龙怕挖错了方位，便商量了一下，决定重新去后院用洛阳铲测量一下。可是就在那天，赵小龙被你们追捕，途中被那个人的同伙杀了。"

　　汪波眉头一皱："那个人还有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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