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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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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琴脸红了,我尴尬地笑笑:"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周琴晃晃手里的两张门票,我跟着她走进世纪公园,找了一张长椅坐下,周琴再次向我确定:"你真的也收到了一封航空信?" 我拿出信封,递过去:"里面的信已经被我烧了,只剩下信封和机票。" 周琴听见我烧了信,立刻追问我:"你为什么烧掉信?信里写些什么?" 我说:"很抱歉,信里的内容我不能说。" 周琴看着我,然后低头看信封,突然哑然道:"咱俩信封上写的地址不一样。" 我笑了:"我从来就没有希望一样过。" 周琴说:"我还以为咱俩经历了同一件事情。" 我说:"我不否认当我从网上看到你发布的那条招聘信息后,曾想过咱俩或许经历过同样的事情,但当我今天凌晨挂掉电话后突然明白了,我经历的事情是唯一的。" 周琴疑问:"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周琴说,毕竟在看守所的经历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我想了想,清清喉咙还是告诉了她。周琴在我叙述的时候,始终是静静地听,当听到疑惑的地方就会皱起眉头慢慢想,样子很可爱。她在听完我的叙述后,说:"你经历的事情确实是唯一的,而且是不可思议的。密码、玛雅、黑手党,你的兼职是位作家吧?" 我苦笑道:"我也希望自己是个作家,能把经历的事情写下来,一定会畅销。不过很遗憾,我不是作家,但经历却是真的!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那位抓我入狱的警察找来。" 周琴思虑了一下,说:"那么,你愿意听我的经历吗?" 我说:"当然愿意了。" 于是,周琴把她的经历向我娓娓道来-- 周琴是土生土长的深圳人,有着深圳姑娘的优点和大多数姑娘的懒散,以及购物和花销的爱好,在深圳一家海运保险公司上班,也算一名白领丽人。由于工作需要,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花较高的价钱租了套一室一厅的房子,每星期有两天要回郊区的父母家过,生活还算宽裕。 2007年10月的一天,周琴记得天空下着细蒙蒙的冬雨,整座深圳看去都似乎笼罩在雾气里,马路上却依旧车水马龙。当钟敲响七下后,周琴换掉睡衣,穿上一件紫色的职业套装,在门后壁橱拿出一把雨伞,弯腰换鞋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一封从门外塞进来的航空信,拿起来一看,上面的收信落款写着她父亲周敬宏的名字,发信落款却竟是美国纽约大学。据周琴二十几年的记忆,父亲是地地道道的深圳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国,亲属里也并没有能和这所美国大学扯得上关系的人,那这封信又是怎么回事呢?或许只是骗子的一种手段吧。 周琴把信举起来在阳光下仔细端详,透过光线,可以依稀地看到信封里有光线被遮挡的阴影,正正方方的,似乎是信纸。再看看,也发现不了什么了,想了想,明天就是礼拜六,正好轮到自己休息,顺便回家把信交给爸爸,到时候是真是假就可以清楚了。 周琴把航空信放到梳妆台的抽屉里,端详了一下自己的着装,这才走出楼洞,撑着伞往住宅区不远的地铁入口走去。雨水很细,落到伞面上几乎听不到声音,只能从伞的边缘看到垂下来的断断续续的水线,周琴索性把伞收了,没有了屏障,细雨纷纷落下,让人心旷神怡。即便这样美好,周琴却发现四周的行人各个都低头匆匆,毫无感受这冬雨特有之意。 突然,一辆摩托车从后边激溅着水花急速驶了过来,周琴躲避不急被带翻在地,跌倒在地,一身崭新的套装湿得不成样子了。周琴从地上爬起来,心里大骂骑摩托车的几代祖宗,拾起雨伞,再找自己的皮包,却发现已经不见了。皮包呢? 当时周琴第一个想法就是,皮包被抢了,而强盗就是骑摩托车的人。周琴啐骂一声,左右环顾,在确定方向后,全身湿淋淋地走到路口,找到值勤的警察报了案。警察通过对讲机向指挥中心报告。十分钟后,指挥中心传回消息,一位路人在街边拾到一个红色皮包,已经递交到了所在区的派出所。 周琴在区派出所领回皮包的时候,里面的手机和几百块现金,以及银行卡和身份证都不见了,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再看时间,已经过了上班打卡时间,更何况自己这样狼狈也不能再去上班了。周琴用派出所的电话给公司的值班经理把事情说明,顺便把明天的假给换到了今天。挂掉电话后,回家换了套衣服,拿着存折和身份证复印件与刚在派出所开的身份证丢失证明到银行办理了挂失,又取了点钱。 经过这一番忙活,周琴从银行出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这时候雨已经停了,天渐渐有放晴的迹象。既然已经请了假,她决定还是先回父母家避避晦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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