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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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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萧成的一刹那,我失去了站立的力气。雨水顺着头发滴下来,我浑身冰冷,额头滚烫,心撕裂地疼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发抖。 萧成什么也没问,给我换了干的柔软的睡衣,帮我吹干头发煨了姜汤吃了退烧药,我就那么昏昏沉沉地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我一会儿看到飞驰而来的车灯,一会儿看到小兵诡异的笑,一会儿看到很多很多的小鬼,一会儿又看到小兵很悲哀的让人心痛的神情,看到他对我悲哀地笑着,他说,冰蓝,是不是只有死亡才能证明我对你的感情,我开始心疼,他又说,哈哈,心疼了吧?我就是要让你心疼。很多的卡车从四面八方向我冲来,到了跟前又烟消云散,变成很多很多的小兵,有的在哭,有的在笑,有的悲哀地看着我,有的在冲我咆哮。 蓝蓝,醒醒,蓝蓝!萧成把我从梦魇中摇醒。我扑在他的怀中不停流泪。 我怕!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害怕失去亲人,失去爱人,失去朋友,害怕生老病死,害怕孤独,害怕面对小兵。 不怕,乖,有我呢,不怕。萧成轻轻拍着我。 萧成,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么? 嗯,不会的,我永远在你身边。 我不停地哭不停地哭,在哭泣中渐渐睡去。 好些天没有去上班,头昏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来。我开始思索生与死,忽然觉得,爱与恨在生死面前居然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蓓蓓说,感觉好点就出去走走,别生个病搞得跟失恋一样。 我笑笑,想问她有没有去看看小兵是不是还好,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干吗要关心他?想着他邪恶的笑,又开始生气。 蓓蓓,你说人为什么活着? 哇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生存,还是灭亡,这是一个问题。蓓蓓夸张地说。 我白了她一眼,跟泡在蜜罐子里的人根本无法进行深入讨论。 不会吧?我看你真的是发烧不轻啊,蓓蓓摸摸我的额头。 算了,不跟你说,没有共同语言。 得,还认真了,不过严肃地说,我认为是为了爱与被爱。 真是个幸福的丫头啊! 你不也一样。 我笑笑,没有说话。 冰蓝,蓓蓓认真地看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你没告诉我? 没有。别瞎敏感啊。我闪烁其辞。蓓蓓也不再追问。 忽然间,我觉得孤单,灵魂深处,非常非常的孤单。 我想起了卓,那个一句话就能击中我内心深处,让我流泪的男子,他曾说,我们都是孤独的孩子,一路寻找,充满期望,最终却还是孤独,这样的灵魂注定是孤独的。 我们是两个太过相似的人,乐观的悲观主义者,相信宿命却又不甘承受。注定在一次一次的跌跌撞撞中探求生命的终极意义和那难得的一丝快乐,坐在自己结成的茧中抽丝。 那时候他对我说,所有的一切到头来都是空。我并不能理解。 他说像我们这样悲观而又多愁善感的人,注定是离快乐很远的,即使快乐也会充满悲情主义的色彩,爱情是这类人一生都在研习的课题,功名利禄全可以抛开,只有情关难过。卓说,别看你表面看来野猫似的性格,内里却是林妹妹的骨子。 我从来对他把自己看成林妹妹的骨子而嗤之以鼻。 现在,我开始去学着慢慢体会他所说的话了。似乎不无道理。 打开电脑,我开始在网上乱翻。很久以来我离开了BBS,离开了所有的网络聊天工具,离开了我所熟悉的一种生活。 忽然一个小测试跃入眼帘——看看你是金陵十二钗里的谁? 呵呵,真是想曹操曹操到。毫不犹豫地选了起来。答案却下了自己一跳。 林妹妹的性格完全印证了宝哥哥的那句“女儿是水做的骨肉”。她冰雪聪明,诗词妙语手拈来;她敏感多疑,曾因为宝玉的丫头误了为她开门而悲吟《葬花词》;她为了爱情柔肠寸断,泪终不干。如果你选择了这个选项,首先恭喜你了,成为了《红楼梦》的女主角,也是千千万万人为之心动的。不要因为自己的幻想而嫌弃自己的能力,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需要宝姐姐凤姐式的人物,也不能却少林妹妹,因为你存在的真性情是再高超的语言技巧无法衡量的,做一些自己爱做的事。也许你会得到自己的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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