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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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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暗渡陈仓 凌南县位于阳月省东南部,西部与凌州市毗邻,北接春江市,东南隔江与花都县相望。夜晚的县城能给人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奢靡感觉。这儿经济十分发达,人均收入位居凌州市之首。这儿是经商的热土,更是打工仔甚至是民工的天堂。据说鼎盛时期,在凌州县城繁华地段最多能看到两千人以上的小姐临街而站,每条小巷道都站满了人,大方的招呼你,让人有身陷人肉超市的快感,这样壮观的场面甚至超过了深圳。传说出现这种极度繁华是因为霍宁达的存在。其实每个经济链条的运行或者市场的存在,都是供需的必要和平衡,这样一个人间天堂的存在,到底是否会影响到社会的安全稳定,甚至影响到城市发展速度,都是不可知的话题了。 县城东郊。衣衫褴褛的叶忠浩连续饿了两天,头戴一顶破旅行帽,弄些泥土涂在脸上,拿出小镜子左右照了又照,向下拉拉帽檐,看了看自己都认不出的脏脸,觉得和一个真乞丐没有两样时,才从桥洞里钻出来。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原先驼着的背,现在看上去更弯曲了。一阵冷风吹来,他不禁一连打了几个寒战差点摔了个跟头。当一缕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在他的身上,周身暖和起来,困倦却开始蔓延。他不能睡下,也不敢睡下,为了找到失踪的线索,他必须忍受。 他在约三公里路程的内二环街乞讨,结果却只讨了一包饼干和一碗快要发馊的剩饭。他不禁感叹这世界的无情,更从内心感受到了底层人的生活艰辛。 正想拐进喧闹的花苑街时,他看到街边一个跪在地上的乞丐正向他招手,他耷拉着脑袋走了过去。这时,一对恋人从那个乞丐身边走过,那乞丐一边“啊啊啊”地叫着,一边朝那对恋人拼命地磕头,女青年摸摸口袋没有钱,男青年说算了吧,乞丐听了“啊啊啊”地叫得更响了,女青年皱了皱眉头说:“给点吧,怪可怜的,又哑又瘫的!”男青年摸出一张十元的票子扔给了乞丐,乞丐很懂事似的“啊啊啊”地表示感谢。那对恋人一走,乞丐看看四周无人,朝叶忠浩嘿嘿地笑着,说:“哥们,怎么样我这招还可以吧!”叶忠浩惊讶地问:“你不哑啊?”乞丐说,“说什么话啊,哑我能出声吗?想讨钱就得跟大哥我学,就你这样乞讨非饿死不可!” 叶忠浩哭丧着脸说:“是呀,我都两天没吃东西了,这馊饭实在吃不下!” 那乞丐说:“给我看看,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叶忠浩递到他面前,“一个老妈妈给的,她说自己是下岗工人,一个月就靠两百块救济金凑合,这点剩饭还是明天的早餐呢!” 乞丐把饭放到嘴边闻了闻,眉头皱成一团,“这能吃吗?真他娘的恶心人,可怜的下岗工人哪,混的还不如我哩!”说着就把叶忠浩的碗顺手给扔了,叶忠浩故作心痛地忙上前去捡那些碎片,乞丐不屑一顾地说:“瞧你那点出息,好了,晚上我带你过好日子,你现在就跪在我旁边,闭上眼装瞎子,咱哥俩就等着收钱吧!” 叶忠浩很不情愿,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跪了下来。 那乞丐笑了,说:“这就对了,我保证你晚上有酒喝,有肉吃,然后咱哥俩睡宾馆!可能的话,还可以找小姐让你爽爽!” 叶忠浩装作很高兴的样子,紧闭双眼,高兴地问:“你不会骗我吧,大哥!” 乞丐“哼”了一声:“你看我是那种人吗,跟你说实话吧,在凌州我讨了快五年了,这条街每次清理时,我就出现啦,现在连城管局和收容站都有我哥们,你不信问问他们,我这人虽是讨饭的,可是最讲信用和义气的,要是运气好多要了点,逢年过节我还给他们烧香呢!” 叶忠浩友好地主动报上自己假名:“我叫江良,浙江海宁人,来凌州想发财被人骗了,连回去的车费都没有,一下又找不到活做,就加入到你们的行列里来了。” 乞丐看也不看他,说:“算你运气好,最近凌州乞丐没几个,老大失踪了,否则他早打断你的腿!” 叶忠浩惊讶地问:“不会吧,他为什么要打断我的腿呀?” 乞丐说:“你抢了我们的饭碗,我要是老大也要这么做,乞丐要是太多了就影响市容,这样城市执法大队就得把我们全部扫出凌州!” 叶忠浩问:“那老大到哪儿去了?” 乞丐不耐烦地说:“不说这些,好好讨饭吧,不然晚上哪来钱喝酒吃肉?” 叶忠浩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大哥,哪人?” 乞丐有些生气地回答:“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我叫程旭东,你就叫我程哥好啦,别那么多的废话,好好干吧,如果让人看出我们是假的,那我们可就要喝西北风啦!” 叶忠浩故意傻乎乎地睁开眼看着他说:“哎哟哥哥呀,你真是我的好程哥,我今天运气怎么这么好,遇上了你!好,好,我听你的。” 自称是程旭东的乞丐高兴地咧咧嘴巴笑了,叶忠浩问:“程哥,我们为什么跪着呢?而且只有跪着才能讨到啊?” 程旭东骂道:“你这不开窍的毛球蛋,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搞不懂,因为这条街的乞丐都跪着,所以你不能站起来乞讨,记住,你是一个乞丐,必须遵循乞丐的游戏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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