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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你不是说你是专为我暖床用的吗?好,我现在成全你。”一脸玩味的看着李晓晨。那么清澈的眼睛,那么性感的嘴唇,却说出那么恶毒的话语。她突然意识到廖清和要做什么,一股恐惧感把李晓晨团团包住。李晓晨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脱了廖清和,双手抱着前胸,惊恐地看着廖清和,一步一步往后退。失去理智的廖清和一步一步逼近,她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墙角,无路可退。

  李晓晨闭上眼睛,失声喊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慢慢地蹲下,不敢睁开眼,恐惧到了极点,头发披散着,像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绵羊蜷在墙角,低声抽泣,等待未知的下一刻。

  就是这低低的抽泣声拉回了廖清和的理智。今晚的他们都失去了理智。蹲下身,他想伸手把李晓晨抱在怀里,却又怕她反抗。手几乎要触到她的手臂,李晓晨猛然睁开眼,惊恐的程度更甚于刚才。

  “你走开。”沙哑的尖叫声把廖清和的心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疼。

  “晓晨,不要怕。我是清和。”

  “你走开。”还是一样的尖叫,闭上眼,身体再往墙边贴了贴,嘴里还在说道;“不要过来。”

  “晓晨,你睁开眼,我是清和。”声音很柔很低,是平时的廖清和。

  “你不是,你不是。”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廖清和使用强力去抱她,李晓晨眼睛还是不肯睁开,手脚并用的挣扎。

  “晓晨,不要动。”一只手把李晓晨固定在怀里,另一只手去轻抚她的后脑勺,嘴里喃喃地说着,“乖,不要怕。”慢慢的李晓晨安静下来,感受着他的抚摸,很舒服。廖清和见状把她拥紧,抱起她,曲着脚靠在墙边,脸贴着她沾满泪水的脸。晓晨,晓晨,他的晓晨。

  李晓晨的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想着这样的怀抱很温暖,还有环着她的手臂很有力,一定是不想放开她,才那么用力的。她不再计较把她抱在怀里的人是谁,仿佛也忘记了刚刚的争吵。安安静静的享受这个怀抱给她带来的安全感,哪怕只是片刻也好。

  空调很足,在地板上坐久了有些冷,这样下去两个人都要感冒。廖清和蹬了蹬有些酸痛的脚,吃力地起身,抱起李晓晨想把她放在床上,李晓晨感觉到他手的离开,马上往他怀里贴,这样的动作让他心疼。昏黄的灯光下,李晓晨满脸泪痕,长长的睫毛不时轻微的抖动,眉头微蹙,廖清和不自觉地伸手去抚平,她应该没睡踏实吧,或者在做梦。从没认真看过她的睡颜,她每晚睡觉都是这样眉头微蹙的吗?想着,把她抱得更紧。没穿睡衣睡很不舒服,但他不愿意放开怀中的人。

  下半夜,李晓晨迷糊中感觉腹部隐隐的痛,不禁叫出声,下体有一股暖流涌出。廖清和在黑暗中问道,“怎么啦?”

  “肚子疼。”

  廖清和打开台灯,李晓晨的额头冒着一层薄汗,帮她擦了擦。

  “怎么好好的肚子疼了,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李晓晨摇了摇头,起身在床头柜里取出一包加长型的苏菲,从衣柜里拿了条短裤,进了卫生间。底裤上沾满了血,透上了睡裤,不知道床单上有没有。这次月经比往日迟了几天,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但从来没痛经过,大概是昨晚着凉了。还想过是不是怀孕了,心里窃喜了一阵,想着若过了10天还不来就去买测纸。到底还是来了。洗手时,看着镜中的人,头发散乱,脸色苍白,唇是紫的,自己都觉得恐怖,活脱脱的鬼。

  下身只着了条底裤出来,光脚踩着木地板,很凉。卧室没有人,房门开着。在柜子里找了条睡裤穿上,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床单,还是干干净净的。继续躺回床上,盖上被子。肚子很痛。

  廖清和端着碗进来,红糖鸡蛋,让李晓晨吃下。说这样可以缓解痛经,李晓晨没听说也没吃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不想吃。看着廖清和的脸,一夜之间下巴冒出了不少胡楂,突然转过弯来,他们昨晚吵架了,吵得很凶,想起各自说过的话,心里绞痛。

  廖清和扶起她,汤匙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放到她嘴边,“吃一点,吃了不会那么疼。”李晓晨看着汤匙里的红糖水,也给她前妻煮过的吧,否则手脚怎么这么利索,是不是也这样温柔的喂过她。

  “把嘴张开。”李晓晨听话地张开嘴,把汤含在嘴里,太甜了,有点腻,吞下后,对廖清和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放着吧,不想吃,太甜了。帮我倒杯水吧。”

  她不吃,廖清和也不勉强,出去倒了杯热水,她喝下后,两人一起躺下。李晓晨背贴着廖清和的胸,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静静地躺着,手抚摸着腹部。真的很疼,额头还渗着细细的汗。

  一双大手覆上她的腹部,轻轻的按摩。“是这里吗?我揉揉就不痛了。”温热的气息从她的耳畔扩散,让她想哭,这样的男人让她该怎么办才好。

  舒服些了,任他揉着舒服些了,但不想开口说话。

  “要不要吃点芬必得?”廖清和问。

  “不用,忍一忍,明天就好了。”掰开他的手,轻声说道,“睡吧,明天还要上班。我好些了。”

  “我再揉一揉。”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清晨时分疼得更加厉害,咬着下唇,双腿弯曲着缩在熟睡的廖清和怀里,不敢叫醒他,想让他多睡一会儿。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扯了扯廖清和的袖子,“清和,我疼。”

  廖清和醒来,看着李晓晨的样子大惊,痛经怎么会痛成这样。匆忙起身,穿好衣服,拿车钥匙要背李晓晨去医院。李晓晨摇头吃力地说道,“不要,给我倒杯水,吃两片芬必得就好了。”

  廖清和给她找了件薄外套,抱起她说道,“痛成这样,吃芬必得也没用。”

  周一的清晨,路上车很少,廖清和把车子开得飞快,闯过两个红灯。李晓晨微弱的叫道,“慢点,慢点。”

  到医院,医生简单询问了一下情况,得出结论是:流产。这两个字让李晓晨和廖清和面面相觑。廖清和拥着李晓晨问道;“能保得住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送来得太晚了,出血严重,而且没有流干净,最好做刮宫。”

  听到刮宫,李晓晨面色如纸,死死地抱住廖清和,“清和,我不做。”

  “能不能不做?”廖清和试探性地问面前的中年女医生,他不想让李晓晨受那个罪。

  “最好是做,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安排,很快,也就顶多半个小时的事情。而且危险很低,可以止血。这也是为你们好,流不干净早晚都要做。”

  “晓晨,做好不好?很快就好。”李晓晨趴在他胸前不说话。

  李晓晨躺在了冰冷的手术床上,所有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单,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的大夫,旁边还有个戴白色护士帽的护士,他们都在向她微笑。

  “以前有做过人流吗?”

  “有。”李晓晨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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