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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放越过他,站在桌前,看也不看昏迷的甜甜,礼貌地说:"张总,很抱歉,印总要甜甜去一趟,给您造成不便,请见谅!"

  张总让甜甜靠在沙发上,站起身,脸上并无尴尬之色:"甜甜小姐醉得不省人事……印总找甜甜小姐有什么事吗?"

  谢放这才扫了一眼滑倒在皮沙发上的甜甜--如死了一般毫无动静,披头散发,薄纱透明,清凉得就像是一个脱衣舞娘。他为难地说:"这……老板的事,属下的就不知道了。"

  张总似是怀疑谢放的说辞,抓起桌上的手机:"这样吧,我给印总打个电话。"

  谢放彬彬有礼:"您尽管打,我先给甜甜醒酒,不过我觉得甜甜一时半会儿还醒不来,印总一定会问我,甜甜酒量这么好,怎么会醉成这样子?这佰老汇啊,场子这么大,顾客是上帝,如果"上帝"破坏了游戏规则,这就不好说了。"

  这话一语双关,巧妙地道出他已知道事情的真相,威胁他放手。他敢这么说,只是大胆地赌一次,赌这位老板与佰老汇老板根本不认识,或者不熟悉。

  张总尴尬地笑:"这话真不好听,我看这样吧,既然印总急着找甜甜小姐,那你就先给她醒酒吧。顺便跟你们印总说一声,改日我请他打高尔夫。"

  果真是一个不经吓的软柿子。谢放心里暗笑:"我一定将您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给印总。"

  众目睽睽之下,他撑起苏摇,搂着她走出包厢,往后台走去。

  跟大堂经理解释着实费了一番工夫,他说甜甜是他的表妹,从小贫血,刚才晕倒在客人面前,现在带她去医院。好说歹说,大堂经理总算准假。

  给她穿上黑色大衣,拿了东西,拦了一辆的士。在车上,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拨电话。林立很不爽地骂了他几句,他非常抱歉地说着安抚的话,说改天请他喝酒,算是赔礼道歉。

  醒来的时候,记忆全失。甜甜坐在床上,借着床头柜上温暖的灯光,打量着这个装饰冷清的卧室--除了衣橱,便是高高垂挂的乳白色窗帘。

  这是哪里?甜甜一惊,突然想起在包厢里发生的事。张总扔下一千元钱扒下她脸上的绸布面具,喝了两杯酒,就要她出去消夜。她当然拒绝--最后的记忆似乎是张总问了一句:甜甜小姐真的不愿意?

  她要说:不愿意!可是,还没说出口,突然觉得头晕目眩,接着眼睛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她唯有苦笑,也终于明白,费尽心思地保护自己,却仍是无法抵挡声色场所的洪水猛兽。这个风情舞台,就像欲望的刀尖,再怎么平稳地行走,总是会摔倒,甚至会摔落万丈深渊。

  想起那个张总,她又是一惊,仿佛冬天的自来水从头顶浇灌而下,冷得全身抽气。

  这……这里不会就是张总的窝吧?

  甜甜掀被一看--还是跳舞的清凉装,似乎没有不妥,更没有不适的感觉。她咬唇稳定心神,轻手轻脚地下床,披上黑色大衣,拎着床头柜上的包包,轻轻打开门。

  从门缝里看出去,是一间昏暗的客厅,只有电视屏幕上射出来的白光惨淡地亮着,却是不见人影。她不知道张总是不是睡下了,但总要试着逃出去。

  这么想着,她猫着步子走出卧室,不敢回头,只想着尽快离开。

  正要打开门出去,却有人推门进来。甜甜吓了一跳,却在看见来人的时候,怔住了……她望着站在门口的男子,忘记了呼吸。

  四目交汇,有惊讶,有淡淡的笑,也有尴尬,更有意味不明的审视。

  谢放关门进来,换上咖啡色棉拖,揽过她的肩膀,将她摁坐在玫瑰灰色布艺沙发上,接着脱下黑色外套,随手扔在纯白单人沙发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香烟,坐下,抽出一支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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