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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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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签约?"他反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 "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签约,最后是否签约的决定权仍在你手上。" 秦筝莫名其妙地笑出来:"好,分析得很好。很久没有人能站在我的立场为我分析这些问题了。"他起身,拎起外套甩搭在肩上,"我该走了。冒昧打扰,非常抱歉。"说出最后一句话时,他又恢复了超级天王秦筝的身份,而不再是叶弦歌的秦筝。 "你怎么走?交警查岗还没撤呢!"弦歌急忙起身想拦住他。 他格开她阻拦的手,好笑回应:"我坐出租车。" 原来……如此。这下弦歌终于礼貌应对,伴他到门口,同样以礼相待,客气得生疏,生疏得令人生气。 "差点忘了,"秦筝本已走到门口,又返身走回客厅,从弦歌先前摆成弧形的DVD影片中重新挑出一张放在最上面,转头冲她说,"先看这张。" 他离去,带走最后一抹紫罗兰余散的香味。 弦歌重新走回沙发前,放在一沓影碟最上面的那张DVD封面上并无秦筝的头像。《此生寄如客》,这是他参演的第一部电影,出场不足15分钟,却如同奠基石般,从此奠定了他在圈中的地位。 ***** ***** 销假返工后,弦歌才知道杨茗这个大嘴巴将她与岑缓羽的关系宣扬得人尽皆知。 主编对她敬若神明,但凡跑外勤的活儿一律交给旁人,只留她每日在办公室中吹冷气、做文案、收集整理稿件。 办公室里,谈论最多的仍是"秦筝",几位编辑时不时将秦筝在电影中说过的台词信手拈来,掺在开卷文案或题词中,意义隽深,还不落俗套。 "与其说我在奢望一个永远,不如说我在追逐一个现在。我的现在,就是你。" 当弦歌在即将出刊的《浮生》杂志中看到题首的这句话时,再一次无语。 杨茗从邻桌凑过来,大大的脑袋冷不丁探至弦歌眼皮下,吓她一跳,"你干吗?" "《此生寄如客》的台词啊,小糖的风格。"杨茗嬉皮笑脸地扭头看弦歌桌上未定稿的卷首语,"这样的小成本文艺片,秦筝已经很少接了。不过这句台词倒是一个经典,我还听说过一个八卦,真假不计哈!他接拍这部电影时失恋了,所以里面每一句台词他都念得特有感觉!当时投资有限,就连电影的主题歌都用了秦筝那首《别》。看你发呆的样子……又不知道了吧?《别》是他第一张专辑的主打,当时卖疯了!为了那首歌,我愣是买了整张CD!" "你转身离开,不留痕迹。 我驻步遥望,不见永远。 歌尽前缘,辗转流连。 我们今生再不相见。……" 她的词,他的曲,在电影末尾悱恻伤情地唱起,竟让她泪流满面。歌尽前缘,再不相见,谁的缘,谁再见? 杨茗推攘她半天,她才从走神中惊醒,茫然看着手持电话的杨茗。 "弦歌,你的电话!我叫你好几声了!" 听筒拿起,话筒那头的声音隐有岁月沧桑的嘶哑,直到弦歌愣了半秒,意外地认出对方的声音,反问:"大伯父?" 对方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弦歌,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能不能出来见一面?" ***** ***** 见面的地点就约在大伯父叶咏靖家,常见的三室两厅公寓,客厅玻璃门外还有一个十余平方米的空中花园,原本错落有致的假山和鱼池被屋主凌乱地堆满旧家具和不用的杂物。 自从她7岁搬家后,就再也没回来看过这间处处保留她童年回忆的旧公寓。她手扶的木制扶手处,仍有一个细小的凹痕,那是她幼年不小心摔倒撞坏的痕迹,为此她足足缝了3针,至今疤痕未褪。 "弦歌,来,先喝茶,我们好些年没见面,你都长这么大啦?"大伯母走在大伯父前面,捧着托盘,满面笑容,开场客套话一句不少。大伯父局促地跟在她后面,表情说不出的奇怪,像尴尬、又像有口难言,唯唯诺诺的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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