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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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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瑾刚一开门,舒宜马上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承瑾想看看她的脸,但是把她拉下来她就又吻上去,竟是全然的不管不顾,承瑾哪里见过这样的舒宜,到最后他也不拉她了,他扶着她的腰,腾出一只手去关门。 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舒宜心里才漫过一阵悲哀。舒宜蜷缩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的呼吸,紧紧抱着他,叫着:"承瑾,承瑾。"她每叫一句,他就应一句,可舒宜还是自顾自地叫:"承瑾,承瑾,承瑾……" 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他抱着她,肌肤紧紧地贴在一起。但是哪怕是如此的亲密,哪怕两个人离得这样的近,舒宜心里仍是挥不去那份恐惧,那份由心底的绝望带给她的恐惧,她亲吻着承瑾的胸口说:"承瑾,我好害怕!" 承瑾抱着她的头,唇在她头发上吻了又吻:"不要害怕,舒宜我不准你害怕,不要害怕。"他不停地说着,仿佛他也受了舒宜的影响,不停的呢喃着:"舒宜,我不准你害怕。" 舒宜把脸贴得更近。 其实他说不准她害怕,那是因为她的恐惧也让他觉得害怕,他怕她会绝望,会放弃,所以干脆装做什么都不害怕,装作很坚强。然而,命运,未来,这样的局面舒宜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伤害曾经对她那么好的人,做这样忘恩负义的事需要太多的勇气。 过了一会儿承瑾轻轻地问她:"刚才,你给我打电话,怎么响了一声又挂了?" "只是我想见你。" "哦,是吗?" 舒宜想了想,然后才说:"夏桐说想跟我马上结婚。" 承瑾没有说话。一会儿便引开了话题。现在这个情况,舒宜已经分不清楚他们谁更害怕,谁更缺少勇气,即使这样那就让这个问题无限期地延伸吧。不用面对,然而问题总是在的,而且会变得越来越尖锐,越来越紧迫。舒宜相信承瑾心里更明白。 第二天承瑾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是空荡荡的,他的心又开始空荡起来。 舒宜先回那个老别墅去换衣服,刚到门口,就看见夏桐坐在台阶上抽烟,看着她的眼神很深邃。舒宜的心一跳,问道:"夏桐,你怎么在这里?" 夏桐倒没追究她这么一大早去哪里了,只是说:"我等了你两个小时了,我们现在去登记。" "啊!"舒宜又是吓了一跳,她说:"夏桐,你起来,我们先进去。" 她掏出钥匙开门,夏桐跟在她的身后,也许是心里有事,她连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门,心里更加忐忑不安。夏桐拉开她说:"我来。"夏桐轻轻一转,门"咔嚓"便打开了,舒宜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走了进去。 夏桐也跟着她进去。 舒宜倒了一杯水喝,她紧张无措时就想喝水。 坐在沙发上,夏桐单刀直入说:"舒宜,你去找找身份证,我们今天就去街道办事处登记,我已经跟那边联系好了。" 舒宜正把杯子举起来,听了这话,杯子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声音听起来特别轻脆,也特别刺耳,她刚要蹲下去收拾,夏桐一把伸手拦住她,坚持道:"舒宜,你去找身份证。" 舒宜被挡回来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夏桐再重复了一遍:"舒宜,你去找身份证。" 舒宜好像傻了一样,机械地走到卧室去找身份证。 她不停地翻箱子,其实她的东西一向都放得井井有条,像身份证这样重要的东西舒宜怎么可能乱放,怎么可能需要这样的翻箱倒柜。 夏桐在客厅里听着屋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心里仿佛有一把钝重的刀,不停地切割着他的心。 舒宜越找越乱,她真的不是有心的,到最后额头上都冒汗了,可身份证还是没找到,一个抬头不小心撞到头顶上一个小摆设、一座雕塑,钻心地疼,还没缓过劲儿来身后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夏桐黑着脸走进来返身又是一脚把门关上,这"砰"的两声巨响,震得窗子 "嗡嗡"的响。 舒宜刚想回转身,忽然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那个人来势汹汹,伴着粗重的喘息声,用手狠狠地箍紧她,一只手蛮横地伸到前面来奋力地解她的扣子。 "舒宜,我告诉你,不管你爱谁,不管你心里想的是谁,我永远都不可能让你嫁给别人。你想都不要想,我告诉你!" 舒宜被吓怕了,她使劲挣扎,挣扎,可是夏桐怎么也不肯放手,仿佛疯了。这样的姿势并不好解扣子,夏桐解了好几下都解不开,舒宜又在挣扎不休,他不由恼羞成怒,狠狠地一扯,扣子"崩"的一声,咚咚地滚下来。舒宜胸口一凉,马上用手去挡,可是夏桐粗暴地拿开她的手,又去撕她的胸罩。舒宜被夏桐弄得生疼,又羞又怒,头又有点晕眩,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夏桐,仿佛跟个疯子似的,一急头更晕了,在夏桐面前软软地倒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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