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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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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见到苦婆就向她道歉,说昨晚没有照顾好苦儿,我猜想苦婆也是担心了一个晚上的。然而,苦婆的回答却让我彻底震惊了。她说:“你是不是看错了,孩子?昨晚苦儿没出去,很早我们就睡了。” “怎么可能?”我转头看温可原,他呆愣愣地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我说,“苦儿晚上没有起来过吗?或者,您睡着后她出去您不知道呢?” “不会的,我记得很清楚,苦儿快到天亮的时候还起来尿尿了呢。” 我不甘心地问:“您再想想,会不会是您……记错了?” “不会的。”她坚持着。 我彻底被弄糊涂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按照苦婆所说,苦儿根本没出去,那昨晚跟我和温可原在一起的是谁?我的心抖了一下。 温可原冷不防说了一句话:“您这手套真好看。” 我明显感觉苦婆的手抖了一下,我奇怪地看了看温可原,又看了看苦婆的手,她戴的是一副很普通的黑手套,这样的手套好看?什么眼光! 从苦婆家离开时,不知怎的,我忽然想到昨晚温可原说怀疑苦婆不是瞎子的事,我猛然回头,苦婆正站在门口“看”着我们,那目光就像一颗子弹一样,一下子击中了我的心脏。 我们没有坐车,并肩走在街上,各自想着心事。我低头看自己的鞋尖,忍不住问:“可原,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什么?”他有些心不在焉。 “你不觉得奇怪吗?” “本来就很奇怪。” “你说昨晚跟我们在一起的是不是苦儿?” 温可原很肯定地说:“是!” 我更加不解了:“那苦婆为什么说苦儿昨晚根本没出去?” “不知道。” “你刚刚干吗突然说苦婆的手套很好看?好看吗?” “随便说说。” 他的态度让我有点儿受不了,我总觉得他从苦婆家出来后整个人就怪怪的,他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我想了想有些生气,于是拦了辆车回家,他一句话也没说,跟傻瓜似的站在那里。 回到家时发现钥匙丢了,估计是昨晚追那个解签人不小心弄丢了,我敲了敲门,启凡开的,他跟安依云正在吃饭。我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真是累坏了。启凡帮我盛了一碗饭,说:“你钥匙丢了?” “嗯。” “好玩吗?” “什么好玩吗?”我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本来就心烦气躁。 “你一天一夜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 “你不是说一个小妹妹不见了吗?” “你怎么知道?哦——上午的电话是你打的。”我恍然大悟,“你居然跟踪我?” “怎么能说是跟踪呢?我可没跟着你,用词不当。” 看着他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狡辩!”随着这一笑,我们之间所有的不愉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吃完饭后,启凡可能看出来我很累,端了一盆水给我洗脚,我突然觉得对不起他,我笑着说:“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他一边在沙发上铺被子一边说:“真是不知好歹,对你好也是错,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此话非虚。” 我搂着他的脖子问:“那你脖子上的红印是哪里来的?老实交代。” “天哪,你可真会赖皮啊,还不是你咬的,你不知道你那天咬得我多重,还好意思说。”说完他把我拉下来坐在他腿上,捏了捏我的鼻子,“你该不是为了这个事在跟我怄气吧?跟我说说,你昨晚去哪儿了?你哪个小妹妹不见了?” 蜷在启凡怀里,我把怎么认识苦婆,昨晚又遇到苦儿的事全都说给了他听,当然,其中细节省掉了温可原。启凡听完后也觉得很奇怪,但他肯定我昨晚见到的是苦儿,只是想不出苦婆为什么要说苦儿没出去。一会儿,他说:“哦,对了,你的邮件,我去给你拿。” “什么邮件?”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看到他手里拿的那个盒子,我立刻叫起来:“不要拿过来,不要!” “干吗,炸弹?” “不是,启凡,你听我说。”我惶恐地盯着那个盒子,仿佛里面真的是炸弹一样,但我知道,里面装着比炸弹更让我害怕的东西。 然后我又慢慢地把怎么收到前两封邮件以及姚遥的事说给他听,其中又省掉了夏小宇的死这一细节。 启凡听完后一脸严肃地说:“七月,你是不是恐怖小说写多了?” “神经病,我干吗拿这种事来骗你?你没看新闻吗?张然的碎尸是在十七号发现的,我手上受伤也是为了救姚遥。本来我以为张然给我寄邮件的真正用意是想借我去发现他的尸体,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他茫然地看着我,咕哝着:“怎么听起来像在讲鬼故事?” 见他不相信,我起身去抽屉里拿第一封信,递给他看:“喏,这是第一封信,第二封信被我扔了。” 他看了一下,说:“还真有这么回事?” 我挨着他坐下来:“是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邮件里应该是一封打印出来的信和一根蜡烛。” “老婆,你可以去做一名预言家。” 我打了他一下:“讨厌,我跟你说真的。” 这时,卧室的座机在响,我推他:“你去接。” “你去。” “我不去,又不会是找我的。” 启凡起身去接,然后走过来说:“还就是找你的。” “谁啊?” “不知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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