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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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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我不属于那种“生活的烦恼和妈妈说说,工作的郁闷和爸爸谈谈”的那类人,我好像从来不善于“敞开心扉”,即使是和温秀玉,即使是和朱芳华,我也从不。和温秀玉主要是“柴米油盐酱醋茶”,和朱芳华则是“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但现在是青青,最初我以为她只是我窗外的一道风景,我喜欢看着她,见到她,在她身边享受轻松愉快的感觉。我以为只要到了她那里,所有的烦恼就都结束了,就像从北京乘飞机,只要到了丽江,心情自然就会好起来。你不需要理解丽江,丽江也不需要你的理解;你高兴你的,她美丽她的,因为她美丽,所以你高兴;因为你高兴,所以她仿佛成了你的私人风景。而实际上,你还是你,她还是她。 这是我在事后总结出来的,我和青青的关系,我认为就是这样一种关系。假如我有可能成为一个名人,我一定会说——一个男人一生会犯许多错误,有的错误你犯过一次你就不会再犯,比如和朱芳华这样的错误;而有的错误假如你从来没有犯过,那么到你垂垂老矣,回首往事的时候,你一定会心生悔恨,你会说:曾经有一个迷人的错误摆在我面前,而我却没有珍惜,现在时光流逝,我追悔莫及,假如老天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要说:“就让我错上一次吧!”如果要让我给这个错误追加一个期限,我愿意是一万年。 青青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一种错误。记得是王小西跟我说过,有的女人对男人的一生来说,她的出现是遗憾,她的不出现则是更深的遗憾。我想他指的或许是青青吧?现在我成了他的“同情兄”,我和他反而联系得少了,按道理说,我们应该是“知己”啊! 77. 说得太远了。我一说到青青,就容易情不自禁地东拉西扯。原谅我,刚才我说到哪儿了?对,说到那篇能要我半条命的报道。当时我虽然心情沉重,但头脑依然非常清楚,这和我一向是一个心思重城府深的人有关——在我没有想好对策以前,我不会轻易让别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是在快下班的时候看到那封邮件,我不能确定办公室别的人是否也收到类似邮件。我想了想,就把翠西找来。在写字楼这样的钢筋水泥丛林中,虽然险象环生暗藏杀机,但你还是不能没有一两个知己,你总得有几个“自己人”,即使他们也有可能给你使绊儿,但你还是要相信他们,这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曹操说的。 我给翠西看了文章,从她脸上的神情,我断定她并不知道这件事。这很好,说明事情还停留在可控制范围内。翠西不是一个轻易提问的女孩子,这种性格是能干大事的。我问她是否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文章的来源,以及写文章的人的目的,她说其实不用查,也许没有多久,就会有人找你谈条件。翠西认为,应该准备好一笔钱,以防万一。 这个世界上最简单最有效的解决工具就是钱,所谓“危机公关”一大半都是因为肯花钱才会有“转危为安”的效果。如果没有钱做支撑,MBA案例就是一堆垃圾,没有一个有成功的可能。 78. 躺在床上,青青枕着我。她从来不关心我的工作,但就在这天晚上,我从浴室里出来,她一边给我吹头发一边把手指在我头发里拨来拨去一边有意无意地问我:“有心事?”刹那间,我受到巨大的感动,顷刻工夫,胸中块垒土崩瓦解,整个人立即化为一座不设防的城市——我跟她说了那封倒霉的邮件。那种倾诉的感觉真好,古人说“唤取红襟翠袖揾英雄泪”,大概指的就是青青这种女人所提供的“心连心”式服务吧? 温秀玉是与我比翼齐飞的鸟儿,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但飞着飞着,就“你有你的航程,我有我的方向”,于是“孔雀东南飞”,“隔海两相望”;芳华则是我“近旁的一株木棉”,假如我是她生命中认定的那株“橡树”,她固执地坚持要“以树的形象”和我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互致意”,我真是辜负她的厚望了,那种浪漫,需要男人多大的能量啊?对于男人而言,如果他是一株高大的树木,他宁肯他的女人是山峰——“衬托他的威仪”;或者是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哪怕就是一株“攀缘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那也是一种成就感啊!男人的一生图什么?有几个男人一辈子喜欢做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那天晚上,我的“红颜知己”青青对我说:“只要文章不发表,不就没有人知道?” 我说:“是啊,是啊。问题是怎么才能做到这件事情呢?” 青青说:“找小西吧,他有办法,他和媒体网站各方面都熟。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小西在第二天中午就给我回了电话,特有谱地告诉我不必担心了,他已经找着人了,是个自由撰稿人。 完全搞定。 我问小西我能不能见见那个家伙,小西说:“没有必要,哥们已经给你摆平了。” 当然,这个自由撰稿人我最后还是见到了。虽然此前我只见过他一面,但我还是认出了他——他就是那个在酒吧,被青青打了一个耳光的艺术青年!如果没有那个耳光,我不会带着青青转遍大半个北京,以至在半夜三更落脚丽都国际公寓,以致以致以致以致以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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