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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行长 第十五章 这天晚上,金静兰被一连串的噩梦攫住。她梦见爆炸案突然告破,姬局长他们兴奋得忘乎所以,海州F行却一片死寂。因为,F行中上层领导全被拘捕了,凌欣月、罗志雄、朱朔才,等等等等,全被逮捕了!最后被卡上铐子的,竟是她的心上人苏博彦!金静兰绝望地哭叫一声,就跌进了地狱般的混沌之中。 真的像地狱,到处都是迷漫的浓雾,四周蒙蒙,看不到天也看不到地,只有一盏如豆的灯火在冥冥中摇曳着,摇曳着…… 向前跑,一直跑,一直跑,本能地追逐着光明和温暖的前方,然而,怎么跑也逃不出无边的灰暗。 你在哪里?心里在呐喊,可是喊不出声音来。 灯光忽然明亮起来,他傲岸地站在光晕中,含笑伸开双臂…… 她孩子似的扑过去,啊,你真的来了,是的,我坚信你会和我一起走出这迷惘的困境。 慢慢伸出手,指尖与指尖慢慢地就要合为一体,猛听得斜刺里一个女人幽怨的喊声:“金静兰,枉我一直视你为亲妹妹,你怎么能横夺我的丈夫?” 金静兰蓦地惊醒,喘息着,伸手扭亮床头灯,坐起来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再也不敢合眼,生怕又一次坠入无尽的空虚和难以名状的惶恐。 昨天晚上两人在咖啡馆相见,苏博彦郑重地告诉她,他们只能是好朋友,并讲了一大堆道理,可她一句也听不进去,她对他的爱到了发狂的程度,她不图他的金钱和地位,她爱的是这个男人,爱他的傲岸、风度、气质和魄力,爱到放弃一切来海州,爱到不计较地位名分,可是,金静兰这样的感情本身也许没有什么错,错的应是那不该相识相知的缘分…… 她愣怔地坐着,台灯把她那孤独的身影嵌在窗帘上。窗外传来浪涛拍岸的“哗哗”声。 夜,何以如此之漫长呢…… 一夜辗转反侧,清晨起来,金静兰头有点涨。她冲完澡,化了淡妆,匆忙赶到丁伟伦的办公室。 “静兰,能和我谈谈你离开海州F行的理由吗?” 金静兰嫣然一笑道:“丁行长,这很重要吗?” “是的,我不了解你离开的原因,怎能决定是否接受。” “丁行长,我想不说您也知道,只是明知故问罢了。既然老行长要考考他的老下级,我只好如实说了。F行这个国有商业银行,虽然正准备进行股份制改造,但旧思想观念、旧思维方式仍残留在一些领导者的头脑中,要想在今后的激烈竞争中取胜,谈何容易。在它前进的道路上荆棘丛生,乱石当道,困难重重,就像一台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老解放汽车,怎能追上K行这二十一世纪的奔驰车呢!” 丁伟伦心想:这个金静兰真是聪明过人,几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把要调走的客观原因说清楚了。他微笑着说:“这恐怕不是你要离开的理由吧?我相信你是不会惧怕这点困难的。静兰,凡是成功的人,他们都有浩然气概,都是大胆的、勇敢的,他们的字典里,是没有‘惧怕’两字的。海州F行目前确实存在一些困难和问题,在凌欣月领导下有你和罗志雄等干将鼎力相助,很快就会柳暗花明,何必要离开呢?” 金静兰忽闪着美丽的丹凤眼,注视着丁伟伦,心里说,我才不惧怕困难呢,我是无法面对凌欣月啊!她是一个难得的好领导,在她的领导下,海州F行在不久的将来,定会跃入全国先进行列;她更是一个正直善良的好人,虽身处高位,仍心系弱势群体,关爱着一个又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自己调来后,她像亲姐姐一样关心帮助自己,任行长后,对自己非常信任,把许多重要工作交给自己,可自己总想把她的丈夫夺走,每当思及这些事,脸就像鞭子抽似的,火辣辣地疼,自己的良心受到越来越严厉的谴责。丁行长,我既想得到苏博彦,又不想伤害凌欣月,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常想,就是不能和博彦长相厮守,能做他的情人也是我的福分,可博彦总不给我机会,我就不信追不到他,俗话说男人追女人隔着一座山,女人追男人只隔着一层窗户纸。怎么这窗户纸这样坚硬呢,三年多了,还是捅不破,我已患了单相思病,不能自拔,再这样下去,我的精神非崩溃不可。她的脾气上来了,脆生生地问:“丁行长,您不必拿话激我,要还是不要,请您给个痛快话。” 丁伟伦心里也左右为难,他真想接收她,他早已听到风言风语,说她和苏博彦关系暧昧,描绘得有鼻子有眼,如果金静兰离开F行,对她对苏博彦和凌欣月都有益而无害。可凌欣月多次和他说过,海州F行除金静兰谁走都不拦,她把金静兰看得很重,还准备提她为副行长呢,怎么办?思忖再三,微笑着说:“静兰,你现在是凌欣月的大红人,是她的左膀右臂,我怎能挖她的墙脚呢?这样吧,如果她同意放你,请她来个电话,我热烈欢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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