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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罗志雄前脚走,金静兰后脚就急匆匆走进来:“凌行长,市苹果节办公室要我们买票,怎么办?”

  “要我们买多少呢?”

  金静兰伸出四个手指。

  “四十张也不算多,那就买吧。”

  “是四百张!”

  “我们哪有那么多人啊!”

  “他们说包括城区行。”

  “那也没有那么多人啊!”

  “人家说这是政治任务,只能多买,不能少买。”

  “你去跟如芸说说,让她找市里有关部门通融一下,我们今年费用紧,能不能少买一点?”

  “我说了,可白行长说市里定下的数,谁也无权减少。”

  “唉,市里办这么多节有什么用呢?”

  “谁说不是,春天樱花节,夏天海洋节,秋天苹果节,冬天豆腐节,人造节日泛滥,难怪人们说海州是伪节日的天堂呢!节日的票价这么高,每次我们也得花几万,这次要花十二万哪!”

  凌欣月无奈地摇摇头道:“静兰,既然他们不同意少买,你了解一下其他行,如果人家都买,我们也没办法,只好买吧。唉!”

  金静兰走后,凌欣月一时无法平静,这形式主义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根绝呢!

  正想着,金静兰又像风似的急匆匆走进来。没打招呼就打开了桌上的闭路监视器:“凌行长,快看,朱朔才和白如芸吵起来了。”

  “什么?”凌欣月吃惊地看着画面,只见两人互相指着对方的脸在说着什么,情绪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可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金静兰惋惜地说。

  凌欣月没接她的话,继续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人指着指着,只见白如芸猛地扇了朱朔才一个耳光,朱朔才的眼镜跌落到地上。他摸到眼镜,气冲冲地朝白如芸的胸部狠狠一拳,白如芸龇牙咧嘴倒在地上,朱朔才一瘸一拐扬长而去……

  “凌行长,是否过去安慰一下白行长?”

  “他俩的事,谁知为什么,还可能是闹着玩呢,我们怎么安慰?”凌欣月看着金静兰诡秘的样子,微笑着嗔道,“你这个家伙准知道原因,说来听听。”

  金静兰抿嘴哧哧地笑了一会儿:“凌行长,我真不知道详细情况,待我打听一下再告诉你。”

  金静兰刚刚离去,朱朔才轻轻地敲门进来:“凌行长……”

  “朔才,坐。”凌欣月热情地招呼道。

  “凌行长,我……”朱朔才刚说了一句,竟哽咽起来。

  “朔才,别急,慢慢说。”凌欣月像大姐一样轻轻地拍拍朱朔才的肩膀安慰道。

  “凌行长,刚才……刚才白如芸打了我。”朱朔才的泪水涌满了眼眶。

  “怎么回事儿,两个副行长打架,你们不是开玩笑吧?”凌欣月微笑着问。

  “凌行长,是这么回事,我妻子林修竹是白如芸的表姐,是海州大学有名的校花儿,我被她的美貌和才气所倾倒,在白如芸的撮合下,从相识到结为秦晋之好只两个月,算得上是闪电式恋爱了。婚后我们小两口儿甜甜蜜蜜地过了一年,林修竹执意要到美国留学,我倾全力支持。她一去就是四年,读了硕士读博士,好不容易毕业后,又说要在美国发展一段时间,如能拿到绿卡,把我也办到美国。

  “就在我做着美梦的时候,上周末,我在孔雀岛大酒店里意外地看到她挽着一个老外,亲昵地进了酒吧……当时我真惊呆了,气傻了,通过公安局的朋友了解到那个老外是美国K行亚洲部的经理,我妻子是他的助手,随他来中国考察。已经来了三天,两人住在一个房间。我忍气吞声,把羞辱藏在心里,电话里好话说了一箩筐,她才答应和我见面。见面后我一肚子气还没有发,她就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让我签字,我当场就气晕了!凌行长,四年了,您知道,我把大部分积蓄都花在她身上,谁料想,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鸡飞蛋打。无奈之中,我找到白如芸,想请她出面劝阻,不料,白如芸撇撇嘴讥讽挖苦我,说我是个准太监,没有男子汉的雄风。我一气之下痛骂她是骚货。白如芸一听,扇了我一个耳光,我也一拳把她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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