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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功夫自然赢得喝彩,两个男孩表演完,在叫好声中已经有人往圈子里扔钱。

  班子里的孩子没有闲着,捡起地上的散钱,在摊子背后的墙上竖起一个草人。

  这次是黄头发的男孩出场,身上从两肩跨过捆了几圈黄绳子。他向观众拱拱手,半蹲下一顿脚,"啪"的一声在地上震出一圈尘土,身形居然借势跃在空中--人轻飘飘地在空中一个转身,身上捆着的绳子突然松开,绳子的一头连着一支钢镖。

  钢镖刚刚从黄头发孩子的腰间飞出来,人未落地,孩子已经一脚把钢镖踢出,向着墙边草人的头劲射而去,草人头"轰"的一声,猛然散开。

  "哗"--人群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

  绿娇娇眉头皱了一下,这对她一会儿要做的事可没什么好处。

  黄头发孩子演练的兵器叫绳镖,属于软兵器的一种,只是一根一丈三尺长的绳子连着一支钢镖头,因其体积小、携带方便,古代的镖师通带会作为暗器和后备武器带在身上。

  黄头发男孩手向后一抽,长绳一端的钢镖马上向他的右肩位置飞刺过来。男孩退了半步,右肩向后让过钢镖,右手臂曲让绳子在肘上绕了两圈,随即向前就地一滚,钢镖绕着他的身子不停转动。

  男孩一抬头已经蹲在地上,钢镖有了新的动力,又向草人飞去。这次,钢镖飞向草人的左手,又是"轰"的一声,草人的左手应声断下。

  观众的惊呼声更大了,同时出现了连绵不断的掌声。

  有精彩的表演,人群越围越多,每一次钢镖飞出去打中目标,人群都齐声大叫--"好!"

  当草人的手手脚脚打完,地上又散着不少碎钱。绿娇娇坐在楼上,仔细数着地上钱的数目,暗中盘算着这个卖武班子一天的进项。

  喝完一壶茶,班子里又表演过其他节目,小胖子出来表演了"胸口碎大石",大个子班主演练了三股叉和喉贯金枪,还"哇呀呀"地劈了几块青砖,楼下卖武摊子的表演也快要结束。

  男孩子们出来排队拱手行礼,女孩子托着盘子向大家收钱时,人群"哄"地散开,全部走光。

  孩子们收拾家什,大个子班主最后劈完青砖,手还在发麻,叉着腰在喘粗气。绿娇娇远远端详着他的脸,要从他的面相中,看出一些私人事情。

  看了一会儿,绿娇娇心里有数,埋单走下茶楼,径直走向大个子班主。

  "这位大叔有礼了,我叫娇娇,我师父是灵虚道长,吩咐我来和你谈点事。"来到正在收摊儿卖武班子跟前,绿娇娇向大个子班主欠一欠身说道。

  大个子班主眼前一亮,这个标致的小姑娘,文弱之中又带着脱俗,班主是武行中人,没什么机会和斯文人打交道,见绿娇娇如此有礼,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不客气,我叫蔡标,姑娘有什么事吗?"蔡标一边呵呵笑,一边不太自在地摸着自己的额头,像在擦汗。

  "原来是蔡师父,蔡师父有礼了。"绿娇娇再行了个礼,马上接着说,"你父亲刚去世不久,仍在七七四十九天以内,你还在守孝,你的血光之灾近在眼前,也将不久于人世了,我师父是来救你的。"

  "啊?!"

  蔡标顿时愕然,脑子里不停在转发生了什么事、面前的是什么人、来找他是什么目的。

  蔡标的反应完全在绿娇娇意料之中,这证明面相反映出来的情况是真实的。第一刀就刺中要害。

  蔡标猛地回过神来,脸色煞白,正色对绿娇娇说:"蔡某家里有丧事村里人都知道,你不要胡说什么我会死的事。我走了几十年江湖,什么坑蒙拐骗都见过,姑娘想干什么直说,不要整鬼搞怪。"

  绿娇娇平静微笑着安慰蔡标:"蔡师父,你不用担心,我师父不会骗你的钱。我师父是江西龙虎山的得道仙家,路过这里看到你面带死气,血光之灾近在眼前,才吩咐我来告诫你。"

  蔡标紧张地前后左右望了一下,问绿娇娇:"你师父呢?"

  绿娇娇说:"师父是隐世高人,他就在附近,有缘分的话他会见你,现在我帮你就行了。你赏脸到对面的茶楼喝杯茶谈一下吗?"

  蔡标见娇娇一副知书达礼的样子,仔细看下来,小姑娘皮肤白白嫩嫩,长着尖削的清水脸,说的广府白话还有点外江口音,倒不像是本地的老千;再又想到老千一向只会向富户下手,他一个卖武的,也没有什么钱给人家骗,心里戒备去了几分,却仍是半信半疑--万一这小姑娘说的是真话,自己岂不是白丢一条性命?喝杯茶听听是什么事也无妨,要是因为不相信而搞出大事的话,可就后悔莫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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