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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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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所学校如此有名,我才采访过它的校长,我只跟他熟,别的学校根本没接触过,要把孩子塞进去,一点把握也没有。 好几个家长拿着不知是谁写的条子在我前面办了手续,擦着汗,高高兴兴地走了。我终于瞅了个空把孩子的转学证和我的名片递了进去。 "乐主任,这孩子是你什么人呀?"罗文栋问。 我听出了罗校长有点推脱的意思,赶紧说,这是我亲姐姐的孩子。 "这事等两天来办行不行,你看,我今天这样子,实在不好再安排了。" "等到什么时候呀?你也是大忙人,找到你可不容易。"我很执着。 罗文栋见不好推,只得说,"那好,我给你签了,先到班上去,费用的事后头再说。" "好好好。"我连声道谢,从屋里退出来。 "究竟要多少钱呀?要不要我拿点钱给他私人打点一下,公家就别收那么多钱了。"田垄女心里没底很着急。 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当然快捷,我也省了后头的麻烦。可是,我心底是极度厌恶的,并且也不想让校长觉得连无冕之王都要以这样庸俗的方式办事。 "你不说话,我就自己办,反正你这张牌子也打出来了,人家买账。"田垄女有点固执。 "你这钱可不一定送得脱啊,我这工作性质,人家能这么放心地收你的钱?这样吧,我再找教育局的领导说说,看他们能不能从下岗职工这个角度考虑,尽量按特殊情况处理。" 我给教育局的一个认识的领导打了电话,他们很快就跟学校打了招呼,但最终还是确定了6000元的择校费,尽管比公开的择校费少了40%,可是对田垄女来说,仍是一笔巨款。 田垄女的儿子转学这事恰好为我提供了新闻线索,我以此为由头做了篇关于"择校费"的深度报道,4000字。 交了稿子,累得不行,头晕乎乎的。我做着深呼吸在街边散步。下班的车流浩浩荡荡从眼前流过,似乎没有声音。 一辆奔驰车无声地停在我面前。我定睛一看,驾车的是沙海贝。 一身性感的黑色装扮。我对女人的服装缺乏研究,只知道,那价值不菲。 沙海贝招手叫我上车。我拉开车门坐在副驾位置上。觉得后排似乎有人,一回头看见果然有人猫身藏在椅背后,露出半个脊背。我立即把手上的报纸卷了筒,在那"猫人"的头上拍了拍。"猫人"立即直起身来,是司马虹。 "我就晓得是你,这样的滑稽戏通常是你的专利!" "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怪不得没有女人疼,就该打一辈子光棍!"司马虹嘟着嘴说。 沙海贝摁了一下CD,把英文歌《斯卡布罗集市》换成了《山丹丹开花红艳艳》。我知道,沙海贝喜欢听民歌,而英文歌是司马虹的爱好。 "我要走了!"沙海贝忽然对我说。 "什么?" "跟我男人去上海,他要到那边发展。" "你男人?"我有些吃惊,几天不见,她就钻出了男人。 "就是她们公司老板呀!"司马虹抢着解答,"你呀,也太迟钝了,太不关心我们沙妹妹了!" "所以,今晚我请大家吃饭,也让我男人来露个脸。"沙海贝娴熟地转着方向盘。 奔驰径直驶入刘氏官府菜院子。这是高档酒楼,一桌吃下来要相近万元。一碗鲍鱼捞饭就得200多元,就是我这见多识广的记者,也没人请我来过这儿。 落坐不久,娘子军各位战士也相继到齐。沙海贝的男人还没到,她说已经在路上了。 "听你的口气,你跟他已办结婚证了吧,男人长,男人短的!"我急着问。 "哪有这么快哦!这只老狐狸花心得很哟!"沙海贝的口气有点无奈。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们沙妹妹也不是吃素的!"司马虹把声音提高了八度,随即又附在我耳边道,"沙妹妹已经怀上她老板的孩子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老板先前只是想玩玩,不料现在有了孩子,沙妹妹坚决不打掉,老板也就别想脱身了!" 说话间,一个头发稀少,50多岁,留着浓黑八字须的老男人进了屋,挨着沙海贝坐下了!但是,他屁股刚刚挨着椅子,手机就响了,立马退到门外接电话。 "说不定又是哪个小蜜打来的,这么急!"沙海贝抱怨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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