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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我猜了一晚上也没猜出真假,我害怕是最后一种,又觉得可能是其他的。我实在斗不过他了,大口大口地喝他喂的酒,最后又像初次在婚宴上遇到时一样,我迷迷糊糊地就喝醉了!

  第十三章 较量刚刚开始

  客厅角落里还有六份没拆开的结婚礼物。看着精美的包装,我好像能透过盒子看到杨宪奕那份心意,但我并不着急知道是什么,想等着仪式以后再拆。

  新婚之后生活又回到了过去的样子,只是我们领了证,有了合法的夫妻身份,但是爸爸妈妈还是坚持让我在举行仪式之前住回家里。

  冲昏头脑的热情降了下来,患得患失的情绪一下子占了主导。下班时我坐在电脑前点开那个砖头文件夹,一张张看陈家棋的照片,看丁璀她们给我找的资料,然后又打开邮箱看苗苗给我发的那封邮件。

  这场婚姻怎么想都觉得太不真实了,我时常对着戒指发呆。很多同事见面还要祝贺我一番,脸上笑着,心里也快乐,可又有点儿不是滋味。

  我不知道自己是受了委屈,还是有什么不甘心,也许只是太草率了,虽然没后悔,但是还是受了很大的冲击,适应不了这样的新身份。

  我没再问婚宴那天说了什么。他不想告诉我,我问也问不出来,好像两个打打闹闹的孩子,一方最后厌了游戏只好中场休息,我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我不追究那些细枝末节了,所有的情绪化最终归结到一起,只剩下三个字--就是陈家棋。我觉得杨宪奕该跟我说说,让我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嫁给了什么样的人,哪怕透露一点点。他前妻的名字都是我从杨正奕那听来的,我不知道杨宪奕为什么从始至终只字不提。

  杨宪奕看出我情绪不好,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他每天下班后尽量陪我,不是在我家,就是两个人出去转转。我对他公寓那个家突然有了抵触心理。在那里除了亲热就是他哄着我过,总有受骗的感觉,我想要一个根基牢固的清醒婚姻。我很想杨老虎,可一连好多天都不回去,只是见面问杨宪奕它好不好,他总说"你自己回去看。"

  周末去他家吃饭前,好多情绪终于爆发,我在车里很认真地要求,"杨宪奕,给我讲讲你前妻!"

  车从主路下来换了方向,我看他轻松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心里也揪着。坐在与食俱进的二楼,我特意点了冰水,也不许他喝酒。我们不像已婚夫妻,反而像最初对立的两个个体那样坐在相对的两个大沙发里开始谈话。我希望他解开我心里的结,那样我就会真的放心了,开始期待结婚仪式,不管不顾地投入一切,把那文件夹里的东西统统忘掉。

  "你怎么了?"他拉着我的手拍了拍,细细地摸着我带婚戒的手指。好几天了,我吃什么都不香,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我从结婚那两天就觉得累,休息两天不但没缓过来,反而越来越累。

  "身上怎么了?是不是有了?"他走过来坐在旁边搂着我,我出神地盯着桌上的冰水,摇了摇头。我现在忽高忽低的情绪根本不是因为有小孩,爸爸妈妈私下里早就明令禁止我现在要孩子,毕竟仪式还没有办。

  "我挺好的,什么事都没有。你给我说说你前妻吧,我想知道,真的。"我说这话时别扭得厉害,心里拧得直疼,还是忍不住提了。坐进沙发里抽回手,我让自己立场坚定起来,虽然不提前妻是我说的,但我现在想知道,也必须知道。他很有脑子,我转不过他,但是证已经领了,我想要他跟我坦白。

  "你想知道什么?"他认真问我,我想了想,也只能说:"所有吧,该知道的我都想知道。"

  我们俩都没说话,我心里祈祷蜜糖过后不要是毒药,结婚第二天点开苗苗的邮件知道陈家棋在国内的时候,我心里狠狠地疼了一下。杨宪奕当着爸爸妈妈说过她人在国外。我那时百分之百相信他,现在依然信,只是看他会怎么跟我讲。

  "她叫陈家棋,以前是舞蹈演员,现在应该也是。她比我小四岁,一直都在国外跳舞,三年前我们分居了,也算是分手了,去年底办了离婚手续,算算马上一年了。后来一直没再联系过!"

  "你们为什么离婚?"我靠在沙发的一个角蜷起身子,不再有一点听故事的放松,而是心里好像缺了什么似的七上八下。

  "我告诉过你,感情不和,而且是三年的事了,早过去了。现在没有她,以后都没有她,只有你。"他像是跟我保证,可我听了总觉得不是三两句那么简单。感情不和是个太大的帽子,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不和?

  "是因为她不能生孩子吗?"我问得很直接,我第一次跟他见面时就想这么问他,拖沓了这么久,已经结婚了我才问出口。

  "当然不是!你是不是觉得我结婚就是为孩子?为了让你给我生孩子才娶你的?"他皱皱眉,反问我的话好像在指责我不相信他。我一点儿也不想吵架,想把事情说开了,所以也没隐瞒自己的想法。

  "我最开始就这么觉得的,后来改变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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