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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三


  回家的路上,陆领一直在找适当机会开口,可伍月笙上了车就沉默,下了车更是迷糊,进屋冲个澡就睡了。陆领折腾得早就没什么睡意了,而且肚子里有话没说出去,跟有屎不拉一样,让人坐卧不安。好不容易培养出困劲了,伍月笙夜来凉,越睡越往他怀里拱。他把人搂过来,一打眼又看见她腕上的纹身,怎么也躺不住了。爬起来打CS发泄,频频走神屡屡被爆,不敢骂出声,咬着耳迈连线看别人打。后来把线咬折了。

  伍月笙第二天起来,发现这家闹耗子,一脚把业主踹醒了质问。

  天亮才躺下的陆领,怀揣一颗手雷入梦,寻找那个数次透狙他的警,未果,藏身环境却被别人投了雷,一阵激荡,醒了过来。伍月笙举着个破耳迈哇啦哇啦说的是啥他半句也没听清。

  蹲在床边,研究着被腰斩的尸体,等他瞳孔有收缩反应了,伍月笙单纯地发问:"你咋没电死呢?"然后又欲盖彰:"我这一点儿诅咒的意思也没有啊。"

  陆领可是听出很失望的意思,翻着一双呆滞的眼睛问她:"你恨我啊?"

  伍月笙光顾着震惊于他眼睛里红血丝的数量了,嘴巴自动完成对话:"我爱你。"

  秋末冬初的早晨,寒霜降至这间卧房,满室肃清--

  很世故很风情很敢说话很不要脸的伍月笙,说完这三个字,脸刷地红了,简直要逼退窗外那轮日头。

  陆领逐渐被晒化,缓缓地,用被子掩住大嘴,笑得滚来滚去。

  伍月笙拿着耳迈抽那人馅棉被卷:"要疯啊!要疯啊!"

  陆领嚯地从被子里蹿出来,把她结结实实抱了满怀压在床上。

  伍月笙捂着被他刮到的长耳环惊叫:"耳朵眼儿给我挣豁了起来!"

  陆领以一个强奸犯的标准姿势要求自己,按住了受害人四肢,淫笑着往她的脸上亲去,一小口一小口地啄,啾啾声不绝于耳。

  伍月笙又恼怒,又笑得没力气挣扎,换美人计哄他:"起来起来,我要上班了。"靠,脸上这妆算是没法出去见人了。

  陆领想我不上班也被你折腾醒了,心生报复:"三五,你这仨字儿说得真溜,这两天晚上趁我睡着了就偷着练吧?"

  伍月笙给他个迷乱的眼神:"自打遇见你,我天天都练。"

  陆领酸不过她,大笑着翻仰在床上,伸展身体,骨节咯咯响,胸口不出意料地遭受一击,夸张地痛呼。扭头看着去镜子前补妆的伍月笙,笑容收敛了点儿:"媳妇儿你这裙子是不是太短了?"天这么冷了还穿裙子。不过他偷看过伍月笙电脑里的照片,她冬夏都穿裙子,样式不同,却是清一色的膝盖以上,对那两条长腿非常自恋。

  伍月笙挽起头发,嘴里咬着簪子含糊地威胁:"我今天要迟到了,回来要你命。"

  陆领枕着双臂同她闲聊:"上次理税的那家让我今天去拿钱,给你买点什么啊?"

  伍月笙也没客气:"直接上钱儿吧。"

  陆领坚持:"买点啥吧。那围巾是我妈给你买的,我还没给你买过东西。"

  "谁说的?咱俩第一次上床那天你给我买过啤洒。" 伍月笙有时间多磨蹭一会儿,这儿离公司近,闹钟还定的以前那个点,她起来早了。

  真应该学他的专业,记账太有一套了。陆领白她:"什么叫第一次?一共就那一次。"

  伍月笙听出一些欲求不满,挂着坏笑坐过去,蛊惑地俯视他:"那今天晚上第二次。噢?"

  陆领捏指节:"你是不不想上班了?"

  伍月笙笑着闪人,还是承受了挑战强者的下场。

  陆领如愿地把她吻老实,低声说:"晚上真来第二次吧。"

  伍月笙抱着他的脖子,啄他一下:"你求我!"

  陆领耷拉着眼睛:"嗯。"

  伍月笙不满意:"你得说出来。"

  陆领磨了磨牙,说:"求你。"

  伍月笙歪歪头:"那我考虑一下。"

  他忍着没掐死她,出言恐吓:"晚上不把你弄死到床上的!"松开她,挥挥手:"滚吧。"

  伍月笙嘻嘻嘻半天:"凭你那小茧蛹……"

  陆领彻底失控:"你想死是吧!!"手一伸捞了个空。

  伍月笙已经在冒犯他的同时,光脚溜出卧室,留下一串肆意变态的笑声:"晚上来接我哦!"

  陆领连连摇头:"这虎娘们儿。"再也憋不住笑起来,床头台灯罩跟着嗡嗡共振。

  三号港湾位于铁西北路三号,距离伍月笙上班的地方只有十多分钟车程,这是陆领比较满意的一点。可他忽略了一件事,当时售楼所说的车程,是指开车。实际上他出了小区,转圈也找不着公交站点,估计伍月笙是打车上班的,回来还不定怎么损他。陆领很郁闷地站在道边儿抽烟,等待途经的公交车,以追寻车站。

  转角驶过来一辆银蓝色XC90,远比美女更能吸引男人,并且这车就瘫在陆领面前,他便肆无忌惮的就近欣赏。

  原来不管多贵的车子,都是会爆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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