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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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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陆领可不管她是不是酒后乱性,反正刚才她冲他耳朵说的那句话,点着了他的火。他赌气地想:现在俩人都在这间双人房里,谁也跑不掉。 伍月笙简单地冲了个澡,出来后就坐在敞开的窗前抽烟。 陆领烦燥地抓抓比平头略长一些的短发:"做不做了?" 指间那根"555"烧了长长一段烟灰,随着伍月笙微微扭头被震落,飘在浴袍的口袋上。她看着日光灯下陆领清晰明朗的五官:眉毛很浓,杂乱,昭示着主人不算好的脾气;一双漂亮眼睛里火气冲天,很认真地研究了一下,相信那绝对不是欲火;鼻梁挺直,鼻尖略圆,显得有些孩子气;厚嘴唇,唇型好看得像个女孩儿。 她把烟弹出窗外,关了窗子,朝他走去:"做吧。反正也都睡不着。"放在浴袍带子上的手僵住,跟他讨论步骤问题:"你来还是我自己来?" 陆领本来坐在床上,与她对话生生矮了半截,虚增气势地跪起来同她平视。首先看到她头上那块拧成螺旋状的大毛巾,很可笑,以手指弹了一下,他说:"好像一坨屎。" 伍月笙没好脸色:"对屎还挺亲切。"摘下毛巾散开长发。 两张并没什么期待的脸一靠近,陆领说:"你先去刷牙。" 伍月笙说:"刷过了。" 陆领仍然不满意:"一嘴烟味儿。" 伍月笙皱眉,心里骂他。同样抽烟的人牛逼哄哄挑什么毛病啊?因为是自己要求的,她耐着性子建议:"你不好别碰嘴巴。" 陆领直挺挺对着她,手一张捧住那张娃娃脸,唇压上去,含糊说道:"不碰嘴的,老子不会。" 伍月笙半怒,被他含住了嘴没法说话,只在鼻腔里哼哼两声。倾了身子把重心交给他,掌贴上去,轻轻推开距离问:"你是谁老子!" 陆领笑起来:"你老子。"拉她向后倒去。 伍月笙趴在他身上,一边骂一边狠狠啃咬他的下巴、喉咙。 陆领开始还沉着气,看她把他的上衣胡乱脱去,卷成一团抛在手边。 她的头发没擦干,所触之处湿湿凉凉。 他冷得打摆子,伸手解了她浴袍,里面再无一物。贴上那具软滑喷香的身子,牛仔裤下某个灼热的器官跃跃欲试。 "三五,"他唤她,抚着那颗在他胸前磨人的头颅:"你是处女吗?" 她继续吮吸,双手扯着他裤子纽扣,只答道:"反正没有病。" 头皮一痛,她被拉起对视一双发狠的眸子。 "咬疼啦?"她不着痕迹垂下眼看,让她咬过那只乳头的确实颜色深了一些。手指歉意地抚上去,即被抱着翻了个身。 陆领半撑着手肘俯视她。 这不符合他性格,他见着想吃的东西都是一口咽下去,很少细端详。他只是想看看,连自己妈都承认是小怪物的女人,她的瞳孔是什么形状。是不有两个以的上灵魂在里面,不然怎么时而处处防他,时而积极勾引他。 眼仁好黑,晃动着他越来越大的脸孔…… 伍月笙不躲不避任他看,等他看够了吻下来的时候,她以手挡住:"我要在上面。" 陆领面部肌肉扭曲:"你在上面个屁!"这女的怎么这么能折腾? "那不做了。"她合起浴袍两襟。 陆领冷哼,一边一只捏住她手腕固定在头两侧,半起身骑在她腰间,用两人接触的敏感部位直接拒绝她。要是之前她说不,也许就罢了,他又不是畜牲。可他也不是什么大仙。 伍月笙怪模怪样地咂咂嘴:"还挺精神!滚下去。" "你是不想玩强奸?"他挺了挺腰,飞快按住她弓起要行凶的腿,"要敢废了我,我就把你打死到这床上奸尸。" 尽管与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指都数得过来,但伍月笙就是很能分得清陆领的吓唬和警告有什么区别。乖乖放下腿,不太服气地扯出被他夹在手里的发丝:"你别硬来,我没做过。照顾一下。" "我尽量。照顾不周也别抱怨。"他只能这么承诺,"我也第一次。" 倾身吻住那张发出疑惑声音的嘴。 若论玩起体力,陆领自认是不逊于一个女人的,却也没有在这场仗里大获全胜。 他有个最难缠的对手,被压在身下的伍月笙自我主张仍在,完全不懂妥协配合为何物,从始至终胡来一通,最艰难的时刻还咒骂出声。那种嚣张跋扈把他原本就不多的君子之忍彻底破坏,一门心思要收拾她,之前关于照顾的允诺被忘得一干二净,最终演变成一场横冲直撞的征服战。 旗鼓相当的两个人谁也不肯首先认输,直至最后一丝体力耗尽。 却是前所未有的痛快淋漓。 原来从一开始被在乎的就是战争本身,而非输赢。 她果然是个怪物。 陆领想不通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自讨苦吃的女人?这是她的初夜,她懂得常识,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阻碍,却故意激怒对方,使一切都变得更加不顺利。有意地加剧疼痛。 仿佛为了牢固这记忆。 很多人都认为大脑的存储量是无限的,它可以盛放很多记忆。然而,为什么能被长久记住的,都与痛苦有关?有一个最著名的疯子说:人类所有感情中,痛苦最美,因为它最深刻。 伍月笙讷讷地说:"不像啊。" "嗯?"陆领刚要起身取烟,听见这话身子顿住,低头看她直勾勾的眼神:"像谁?"脑中有些记忆片段让他不太痛快。在酒吧找到她时,她把吴以添当成了谁? 伍月笙拉高被子挡住春光,"不像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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