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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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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哪位。”那头是男人的声音,儒雅清淡,辩不出年岁。 “爸爸,是我。”悠言轻声道。 “请问是哪位。”那头是男人的声音,儒雅清淡,辩不出年岁。 “爸爸,是我。”悠言轻声道。 那个男人是沉稳镇定的人,一时却凝屏了声音,悠言鼻子一酸。四年,与迟濮过的时间多,只在过年节的时间回去看看他。 “傻孩子,终于想起你爸爸了。还在生爸爸的气?我打到你户头的钱没有动过。”男人的笑声低霭,又担忧道:“身子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我有,我有,您别担心。”泪水,又开始不争气。 电话那端的声音,更低沉了些。 “是谁欺负我家言了?” “爸爸,帮我。”抬手抹了泪,咬唇不让他听到她的哭音。 “你说。爸爸一定帮你做到。”男人温声道。 “啊,爸,你别答应得那么快,万一做不到呢。”向父亲撒个娇。 “我的女儿当知道她的父亲,做不到便不会提。说吧,言,什么穷凶极恶的,爸爸替你承着。” 悠言扑哧一笑,父亲在那边也淡淡笑了。 “爸,把妈妈,还有迟大哥所有的关联都掩盖掉,能么。”心悸痛,悠言凝向远处的天幕。 天边,星冷。 通话结束了,还捏着机子怔怔出神,仿佛远方的父亲就在身边,轻声啜泣。 真是该死! 临末一话,爸爸问,言,告诉爸爸,你一切都好。 她竟然说了“爸爸不必挂念我,阿姨好就好,您帮我问阿姨好。” 末了,父亲轻淡的叹息,声音涩。 其实,现在伴在父亲身边的女人,很好。对她父亲与她都很好。那个女子爱他的父亲,她的父亲亦然。只差一个名份。 甚至,她与爸爸,相识于妈妈出现之前。 其实她何必纠结?这么多年,作茧自缚。 可是,迟筝,那个叫妈妈的人,那个把手教她学画,那个对她说喜欢了,就得对得起起那份喜欢的人,是这世上的唯一,谁也不可替代。 就像小白,谁也不能代替。 这一生一世中,总有一些人,他们至于你,如此特别。像蜉蝣的小,却像暖阳的骄。 她不是个好小孩,说了很多谎言。甚至,那次,还骗了老板,说爸爸很爱妈妈。那只是,她替妈妈描绘的爱情,有个人,会在一个人死后,还能深深记,细细念。 妈妈是抱憾而死,死的时候,很凄凉。只留给她一幅未完成的画。 这画,永远也完成不了。 断翅的蝶,丑陋的怪物,躯干干涩,在地上蠕动,再也无法飞过深海,只能遥望。 怔仲间,电话颤动,是谁? 按了接听。 “言。”声音清柔,又关切。 “珊。”她低低叫,“刚想找你呢,你不请自来了。” Susan笑道:“如果我非不请自来,你可以找到我么。” 悠言瘪嘴,倒是,这位空姐在世界游荡,鲜少脚踏实地。 “你怎么找我来了。” “想你了。”Susan淡淡道。 “一颗米加一兔子。”(me,too)好友声音虽淡,悠言眼眶却红了。 “傻子。”Susan轻轻啐骂。 “珊,你还记得你曾以我妈妈之名立下的誓言么。” Susan咬牙道:“路悠言。” “记得你说过的话。” Susan声音奇异:“言,他果然还在乎你,是么?” 悠言吸吸鼻子,哼了一声。不鸟人。 “不用你提醒我,我不会向顾夜白说一字,要说也在四年前说了。路悠言,你这傻子,就继续自己哭自己伤吧!我不管你了!”Susan怒道。 被喷,悠言撇撇嘴,每次说不管,最后还不是管了,这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心口不一是不是美女的通病? 出得来,却不见了那笨蛋的踪影,顾夜白心下一沉,利眸微眯,却看到她腻在阳台中。 被打开了一侧的落地玻璃,映着她的侧影。 女人拎着手机,正苦了脸,偶尔把机子挪离几分耳朵,想想,又端了回来,小脸皱成了苦瓜。 不自觉唇边轻扬。 踱了出去,把手轻轻搭放在她身上,有点作弄的意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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