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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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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里,她会把他手中的杯子夺过,不管其他。可是此刻,她无法,除去怔怔看着他。 谁是谁的谁。她再也不是他的谁。 “你早上常喝这个?”忍不住问出口。 他颔首,头也没抬。 “这些好吃。”到嘴的话,却笨拙成这样一句。悠言咬了咬唇,笨哪。 “你爱吃就好。”他淡淡道。 “你也吃,不要喝那个,那个不好。” 翻来覆去这一句,她不嫌烦?抬了眸,重瞳如魅。 “你喜欢的别人未必就喜欢。” 悠言一下子怔住,良久,又笑笑道:“那我把你的一份也吃掉。” “随你。” 委屈吗。有丝湿意在眼角潮涨。悠言一惊,忙低头眨去,又埋头吃了几口粥。 终于,忍不住再次站起,重重握上他的手。 他敛了眉,眸,冷芒如电,看向他。 “不给喝!不给喝!你以前的胃就不好。”小手与尖俏的下巴一样倔强。 轻睐一眼她的微颤的指,他反手扭住她的手,并不稍力。 悠言吃疼,并不讨饶,只是两眼圆睁,执拗地看向他。 长指光泽澄润,白皙美丽,却成了残忍的魔,手指一挑,微屈了她的指。 悠言大疼,小脸一仰,执拗再执拗。 眯了眸,看她额上薄薄的汗,大手却再也用不出多一分力道。 铃声,却在此时扬起,从门外传来。 松开对她的钳制。顾夜白离去,开了门。 一张脸,如朝霞美丽,笑容若兮,却是周怀安。 “我回来了。”放下行李,凝向顾夜白,道:“不必借L,不必顾社长亲自驾临,周怀安自己跟人换了机票,巴巴赶回了。” 重瞳轻扫过屋内,顾夜白神色不变,只轻靠在门边,看着怀安。末了,伸手抚了抚她的发。 怀安轻阖上眼睛,慢慢靠向他。 他展臂把她抱在怀里。 “为什么让自己这么辛苦?” “因为念想。白,我很想你。” “傻瓜。”他扬了嘴角。 “不打算给我进屋了?”怀安笑道。 顾夜白淡淡道:“那是,因为这屋里藏了人。” 怀安唇瓣一绽,笑容美丽夺目。顾夜白挑眉一笑,已帮她挽了行李进屋。 大厅里,玻璃餐桌上,所有的食物尚透出热气和清香。 却分明少了一副碗筷,还有一个人。 沙发背后,悠言蜷了身子,怔怔看着二人,捏紧了一碗一勺,那碗里,还有她未及吃完的粥。 怀安看了眼满桌的早餐,脸上表情微讶。 “怎么。”顾夜白道。 “你喜欢吃这些?” “还好。” “白,是我失职了。许晴和楚可一直在等看我的错处,窃以为是你亲密的人,与你一起二年,你说你不爱吃早餐,我记下,却没想到去留意。” “我确实不爱吃。”顾夜白眸光晃动,落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顾社长吃什么来着了?”顾夜白刚才坐过的位置,怀安调皮一笑,坐下,又拿起了他面前的小碗,凑近鼻端一闻,道:味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瞅着怀安,悠言手中捏着的碗子,不由得紧了。 真是小气鬼。瘪嘴,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搅拌了数下,怀安拿起汤匙。顾夜白却淡淡道:“这个,我吃过。” “有什么打紧!”怀安嗔道:“你自己有洁癖,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就罢,可没来由阻止别人。” 悠言呆了呆,他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洁癖? 他是嘴刁挑食没错。所以,那时,她也会到他寝室为他弄些吃的,反正他是自己一个住,倒也不会妨碍了别人。二人一起吃饭,往往看她吃得滋味,他似乎便不乐意了,眉一挑就把她甫入口的食物抢过去。 有时,她吃不下,随手把碗中剩下的食物给他,他也接过静静吃了。 盛了碗粥,递到怀安面前,他道:“很烫。” 怀安一笑,便搁下手中的碗,伸手接过。 在对面的坐下,白皙的指轻扣,把她放下的碗拿过,顾夜白笑道:“那时你不是跟我说过,因我一人的缘故,社里的午餐时间大不厚道,许晴便说‘州官不放火,百姓也不能点灯’。” “你是大人,自然是你说了算。”怀安也笑了,吃了口粥,心中甜蜜。 顾夜白却离开了座,慢慢踱到沙发跟前。这个角度里,可以隐约看到沙发后的颤动。 怀安道:“怎么了。” “接个电话。” 是卡蒙的电话,古巴的老朋友。 电话里男子的声音有点粗犷。 “白,那日与怀安经过你设计的风车屋,当然她不知道是你的手笔,那屋子实在美丽,她起了好奇心要去看。我只说屋主性情古怪,不便相带。” “这事,欠你一份人情。”顾夜白道。 “当初我还以为你这屋是为她而买。” “不是她。” “这位小姐挺好,人美,性子也不错,将来会是她么?”老朋友的声音几分揶揄。 “不会。”轻描淡写,却没有犹豫。 “你这人——”卡蒙微叹,又笑道:“把荷兰搬到古巴,这份心思不小,我实在好奇哪。白,将来有一天,把那个人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吧,不是说过要毗邻而居吗,我与我妻女必定列队迎宾。” 顾夜白没说什么,重瞳一沉。 卡蒙道:“早上的简讯收到没有?现在该到机场接到人了吧。她说要提前回去,给你一个惊喜。” “没有过去。” 卡蒙奇道:“为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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