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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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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些呼风唤雨的成功人士,是不会在乎她的死活的。 当保镖凶器似的巴掌又一次落下来的时候,如非像只被激怒的黑猫,寒毛都竖了起来,“你进来干什么!凑什么热闹啊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你给我滚出去!”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疯了似的挣开架着她的男人,把未晞往门外狠狠一推。未晞身子一向单薄,脚下踉跄,差点跌出去。 可是,就差一步。偏偏有人眼明手快,截住了这条几乎漏网的鱼。 “哟,我说老魏,你哪找来的这么多美女,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凌落川一手揽着未晞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借着昏黄的壁灯细细端详着手里的女孩。 未晞记得,那双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斜睨着看人的时候就要更漂亮。可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感情,如同捕猎时的猛禽,一爪封喉! 魏成豹捋了捋半秃的脑袋,有些为难地说:“她只是个服务生,负责给客人端酒拿烟,打扫卫生的,不在这里坐台。” 凌落川却只是笑,“服务生?可惜了。”大拇指摩挲着未晞尖尖的下巴,黑冰似的眼睛却看着魏成豹,“只要是这里的人就成了,不是也没关系,。就你这两亩三分地,还担心我摆不平?” 屋子里的男人们笑了起来,声音暧昧,意气风发。 偌大的包厢,坐着五六个人,都是玉堂金马般的人物,清一色的衣冠楚楚,仪表堂堂。风月糜烂之地,神色之中不见猥琐,唯有眼神锐利,赤裸裸地能扒掉她一层皮。 之后发生了什么?未晞并不愿意多去回味。可是人的记忆很奇怪,快乐可以消逝如风,不快乐却总是如影随形。 那个男人扣着她的手腕,把她强行按在沙发上。包厢里明明很熟,他的手却仿佛一道冰钱,直直地刺到她心底。 迎面一股刺鼻的酒气,心里知道这不是好兆头。 她刚要挣扎,就听到如非低声下气地说:“凌少,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们要我出台,我出就是了。求你放过我这个姐妹,她还是个学生……” 如非擦掉嘴角的血,小心翼翼地赔着笑脸,细声腻语地拿捏着分寸。她很害怕,这次她真的怕了。 然而男人却仿佛充耳不闻,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未晞身上。他捏着她的下巴,左看看,右看看,借着昏黄的灯光,摩挲着她陶瓷一样的皮肤,口中啧啧有声,就像打量一件精美的商品。 还是魏成豹有眼力,马上讨好地问:“凌少,您看,需不需要清场?” 此话一出,如非几乎跪倒在地上,她声泪俱下地哀求着,“凌少,她真是个学生,求你发发慈悲,放过她吧,求求你放过她,你们让我怎么样都行……” 屋子里一阵哄笑,有人捂着嘴边笑边说:“她还真当自己是块宝贝了……丫头,醒醒吧,凌少看上谁,那是谁的福气,你再求都没用。” 凌落川笑意更浓,他擦掉未晞嘴角的血丝,慢悠悠地问:“你这个好姐妹为了救你,可真是豁出去了,你怎么说?” 未晞将自己的嘴唇咬得几乎失血,她看了双颊红肿的如非,深吸一口气,小声说:“凌少,求你让她走,我留下陪你就是了。” 凌落川笑着点点头,保镖马上放开如非的胳膊。如非还想说什么,未晞急急地递了个眼色,如非马上心领神会。 可是,她的手刚搭上冰冷的门把,只听凌落川漫不经心地问:“老魏,你这儿会不会有警察来查?万一有人报警,说我们欺压良家妇女,那怎么办?” 魏成豹立刻明白了几分,马上应道:“放心吧,凌少,上面早就打点好关系了。再说,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敢查凌少的包厢,您只管放心就是了。” 凌落川微笑着,带着嘲弄的眼神看着如非苍白如纸的脸,抬抬下巴说:“继续走啊……” 如非只觉得这门把千斤重,未晞频频地向她递眼色,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就在这时候,只听凌落川冷哼一声,“怎么?不想走了?那就别走了!” “凌少,您答应……”未晞刚要说什么,凌落川反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按在沙发上。 他贴在她耳边冷笑着,“跟我玩缓兵计,你还不够道行……” “陆小姐,请您试一试这双鞋,与您这条玫瑰红的吊带裙很搭配。” 女店员专业而甜美的声音,成功将未晞从记忆的深渊拉回残酷的现实。 她定了定神,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镜中的女孩也看着她。茫然的眼神比华丽的背景淹没,她只看到了一副美丽的皮囊,看不到自己。 阮劭南随手捻熄香烟,站起身,示意店员拿来一串珍珠项链。珍珠莹润洁白,圣洁美丽,与裙子的华贵相得益彰。 他亲手为她戴在脖子上,掩饰那里的纤细和空荡。看着她的眼神,如同至高无上的天神俯视人间——自己最完美的艺术品,然后满意地点点头,“很漂亮。” 的确漂亮,超过六位数的行头,怎能不漂亮? 他不是多情的男人,却可以挥金如土,心血来潮将她打扮一番,如同施舍给乞丐的一块硬币。 这一刻,他站在她的身后,手贴着她脖子的动脉,仿佛在试探那里血液的温度。他的手很冷,神色之间也不见亲昵,令陆未晞不由得想起另一个男人的手指,与陆劭南的一般冰冷且修长有力。 凌落川,雨落川下,挺漂亮的名字,容易让人想起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但是未晞却认为,这个人简直就是对“人如其名”最大的讽刺。当然,除了他漂亮的皮相。 未晞不知道,那算不算她们人生最黑暗的时刻。 那天晚上,凌落川的手指就那样毫不留情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不重,恰好让她难以呼吸,又不至于丧命。 她已经无力再去反抗什么,感到自己像被人按在水里。空气中夹杂着烟味、酒味、男人身上古龙水的味,迎面扑过来,像座山一样压得她几乎窒息。 如非抖着声音不断向他哀求,“凌少,我们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你们走,求你……” 凌落川却似笑非笑,只将如非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抱歉,我没胃口,他们几个比较感兴趣。至于她,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会给她一个合理的价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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