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长(36)_张宇_应天故事汇

三十六

　　拍拍拍拍闲拍拍，

　　老娘不是那货色。

　　二更里的张秀才，

　　你把老娘门摘开，

　　摘开摘开闲摘开，

　　老娘不是那货色。

　　三更里的张秀才，

　　你到老娘床上来，

　　上来上来闲上来，

　　老娘不是那货色。

　　四更里的张秀才，

　　你把老娘那掰开，

　　掰开掰开闲掰开，

　　老娘不是那货色。

　　五更里的张秀才，

　　你把鸡鸡擩进来，

　　进来进来闲进来，

　　老娘不是那货色。

　　完了，这就叫《五更调儿》。"

　　江姗说："等等，让我回味一下。一更、二更、三更、四更、五更；时间、地点、人物；情节和细节；行动和心理过程；层层递进，收笔时还回味无穷。全部作品只用很少的字不断重复，真是绝了！太棒了！这是民间文学中的经典之作。我敢说，这种作品要啥有啥，五十年甚至一百年才出一部，直逼《红楼梦》。不不，比《红楼梦》还棒！因为它太短小精练了。这首五更调儿是完全可以进入文学史的伟大作品。就因为它黄，长期流传在民间，不被人认知，太可惜了。"

　　李刚说："我们农村娃子没有电影没有书，只好听村里人讲瞎话。好听的多了。"

　　江姗感慨地说："这不是瞎话，这是一种语言的狂欢。"

　　李刚说："进城以后总害怕城里人笑话我们农村人不文明，这几十年对谁我都没有敢这么讲过。你要想听，我以后只给你讲。"

　　江姗说："我爱听。你接着说呀？"

　　李刚一骗腿就压在了江姗的身子上，他咬着她的耳朵说："但是，今天我不说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哩。我现在要当张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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