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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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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年底到现在,事情一件一件像暴风骤雨一样扑过来,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而我最担心的还是左锐,他的事业遭到这么沉重的打击,至今还没有审出一个名堂,时时担心有人会在里面动手脚。现在,关少的离婚风波又要把他卷进去。他和关少的情谊已经有八年多,早已情同手足,如今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反目? 认识一周年的那一天,左锐也没有回来。他要陪着关少,要老老实实地打卡上班,被人审计。虽然他打了很久的电话,可我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本来已经预备好了,要跟他去我们认识的必胜客吃饭,一起去我们牵手的文化广场散步,可是他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宿舍里生闷气,不知道该气谁,也不知道该生谁的气。 我很懊恼。原本指望着他早点调回广州,就可以厮守在一起,有了这些事情,根本就不要指望还能回到广州。 要毕业了,班上开始有人张罗着照毕业照。我的大学,真的要结束了。 难得晚上月月和兰兰都没出去做兼职,三个人在西门万佳买了一些青葡萄酒、零食和水果,到图书馆旁边的草地上野餐。 四月的空气,有些黏黏的,湿气很大。但今晚有明月,夜色清凉。躺在草地上,感觉有丝丝凉意,有蚂蚁在手臂上爬来爬去。 "岁月如梭啊,赵月的大学四年就这样过去了。弹指一挥间,人生已改变。"过了一个冬天,月月又变得圆滚滚了。她拒绝着美食的诱惑,坚决不吃零食,只吃水果。 "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我竟然跟你们同居了四年。"我看着黑蓝色的夜空,心里觉得感慨万千。 "如果没男人要你的话,冯宝宝,我们俩将就一下算了,反正已经同居过了。"月月涎着脸说。 "你去死,我和左锐要白头到老。" "现在,左锐审计得怎样了?"兰兰趴在我对面。 "不知道。已经三个月了,那些人就隔三差五地去调资料。"想起他,就让人觉得沮丧。 "审了这么久都没动作,就说明没事了。"月月跷着二郎腿,"我最近有个艳遇哦。我做兼职的移动营业厅,有个工作人员很照顾我,昨天还说周末要请我去珠江夜游。"月月美美地啃着苹果。 "帅不帅?营业厅的应该工作还不错。"兰兰说。 "很高大,比较黑,还有点胖。"提起这个,她似乎很泄气。 "可以试一试,只要人好。"兰兰似乎是月月她妈,一心急着想把月月给推销出去。 "没啥感觉,不过好久没拍拖了,想着四年就这么过去了,觉得挺失败。"月月说。 "可以考虑一下,现在不是流行毕业就分手吗?"我当时在看很流行的描写大学生活的小说《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 "先去夜游,游了又不掉块肉。"兰兰有时还挺势利,能贪的小便宜她绝对不愿放过。 "晚上哦,被人下迷魂药,我就清白不保了。干脆你们也陪着我去算了,我还没游过珠江哪。" "不好吧,人家是请你。再说,你又无意,就不要浪费人家钱了。"我不喜欢这样贪便宜的做法。 "我们自己买票,去给月月壮壮胆。" 这似乎行得通,反正我已经闷得要发疯了。 月月结识的那个男人(暂称为"移动男"),对她似乎颇为迷恋,每天不停地发短信。周六晚,月月拖着我和兰兰去和"移动男"夜游珠江。 在天字码头见到"移动男"的那一刻,我觉得月月不喜欢他也在情理之中,他的样子不会是月月喜欢的类型,个子很高,一米八左右,体格偏胖,皮肤黝黑,显得五官不很清晰,只看到嘴唇厚厚的。看到我们过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地朝我们讪笑了一下,寒暄后,就跑去买了四个人的票。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差,看举止,是个很内敛保守的男人,起码不是个在小钱上计较的猥琐男。 在船上,看着珠江两岸的夜景,灯光旖旎,流光溢彩,偶尔经过身旁的花船挂着彩灯,照得水面五彩缤纷。"珠水夜韵"算是广州比较拿得出手的一道风景,如果你白天没有在江边看到漂着的油渍和发黑的江水。月月、兰兰和"移动男"颇有兴致地跑来跑去,看到某个高楼的彩灯还兴奋地大呼小叫。珠江夜游,我已不是第一次,也激动不起来,站在船头,吹着有些凉的晚风,心里一片空白。 人家说女人的直觉是最准的,在我的感觉里,我的爱情在悄悄变化,不再像起初的那么美妙。人生若只如初见,时间、剧情若只停留在那一段,该有多美好--像那个比赛落败的夜晚,像那个漫步玉兰路的夜晚,像那个在兰桂坊的夜晚。可是,气氛在悄悄地变化,我就像舞池中央的舞者,音乐慢慢不再热烈,而我的步伐却未能跟着停顿下来。 恍惚间,我听到有电话,是左锐。 "宝宝,在夜游吗?" "快到白鹅潭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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