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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七


  方瑜的声音:"小琪,你怎么了?"

  方琪:"没事,姐,我就是想你。"

  方瑜:"孤单了,就多和朋友出去玩玩。"

  方琪:"姐,要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原谅我吗?"

  方瑜:"小琪,你到底怎么了?"

  方琪:"没事。我真的没事。姐,姐夫现在工作忙吗?"

  北京。夏商周寓所。

  方瑜对着话筒说:"还是那样。"

  方琪在电话里问:"他还没下班?"

  方瑜:"没有。"

  方琪:"你告诉他我很想他。"

  方瑜:"他也很担心你,常常跟我提到你。"

  方琪:"真的?"

  方瑜:"对啊。他前天还说抽个时间去英国看你。"

  方琪:"那我没事了,姐,我挂了。"

  方瑜还没来得及道别,电话已经挂掉了。

  方琪拿着话筒摇摇头:"这丫头!"

  3

  英国伦敦。学生公寓。

  方琪手拿话筒,在房间里快乐地转了一个圈子。

  她想了一下,揿了一下话键,又开始拨号。

  北京街市。

  "奔驰"车在宽阔的长街上行驶。

  手机铃响。坐在车上的夏商周接听电话。

  夏商周:"小琪,怎么没去上课?"

  手机里传来方琪的声音:"姐夫,你忘了,北京和伦敦的时差是八小时,我们这天还没亮呢!姐夫,我好想你!"

  夏商周:"我知道,一个人在外是有些不习惯,你姐姐就是想让你锻炼一下。"

  方琪:"姐夫,你来伦敦看我吧。"

  夏商周:"我这边太忙,实在没时间,这样好不好,我叫陆小勇去看看你。"

  方琪在电话里撒娇地说:"不要,我就要你来。"

  夏商周:"小琪,不要这样,听话好不好。我有时间一定去看你,先让小勇代表我和你姐去看你。"

  正在开车的陆小勇透过后视镜看着夏商周打电话,忍不住高兴地笑起来。

  北京。一家日本料理店。

  灯光柔和,雅乐悠扬。

  林梵和冯坤盘腿坐在一间雅室的榻榻米上。

  林梵:"你是聪明人,詹姆斯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冯坤冷笑一声:"你告诉詹姆斯,他看错人了。我跟了夏总这么多年,他对我恩重如山,又这么信任我,我绝不会干对不起他的事。"

  林梵用一种很不屑的眼神看着冯坤:"我还以为你什么都明白,现在才知道你不过是个愚而自用的蠢货--请恕我直言。我们现在干的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你和我都不过是别人赚钱的工具。我们现在挣得这点钱,是用身家性命换来的。稍有风吹草动,你我脑袋都得搬家。"

  冯坤默然。

  林梵:"夏商周他如果真的对你--像你所说的--恩重如山,为什么现在风声这么紧还让你四处奔波,他不是不知道,最近一个时期,北京三峡两地的警察就像秃鹫一样天天在三峡上空飞来飞去,稍有疏忽,你就有可能成为他们口中的食物。看看陆小勇,为什么夏商周这个时候把他派去英国,还不是为了预防万一。要是现在出了事,他在国外,谁能抓得到,这才叫器重。好好想想吧。"

  冯坤脸上变得异常难看,坐着很久没有说话。

  林梵给冯坤的杯里斟了点酒:"其实,大家的目的都一样,就是为了赚钱。你不会认为靠一个一个地赚钱便可以成为千万乃至亿万富翁吧?国内有夏商周,国外有詹姆斯,你还指望有一天你能自己做老大,别做梦了,不可能的!再说了,这种生意你还能做到老?趁现在年轻把钱赚够了,躲到国外去奢侈地享受生活,岂不比你在国内担惊受怕的好?"

  冯坤端酒杯的手有点抖动。

  林梵:"夏商周想取代詹姆斯,你认为可能吗?你不想想詹姆斯是什么背景。现在司徒远查夏商周查得多严你又不是不知道,夏商周总有一天会垮掉的。拿了这笔钱,你去哪里都可以,没人能找到你。"

  冯坤沉默了好一会儿,重重地问道:"詹姆斯给我多少钱。"

  林梵笑笑从包里拿出一张卡递给冯坤:"自己去自动提款机上查一下,会让你满意的。"

  冯坤盯着卡发呆。

  英国伦敦。希思罗机场。

  一架宽体波音客机降落在伦敦希思罗机场的停机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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