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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〇


  司徒远看着方瑜。

  方瑜:"他常常很晚回来,一身的香水味。"

  司徒远:"应酬的时候,难免会沾上别的女人的香水味。"

  方瑜摇摇头:"不是,我感觉得到。"

  司徒远看着方瑜,想着什么--

  北京。某大学校园。

  这是十五年前的大学校园。

  春风徐徐,杨柳依依,湖水涟涟。

  几个学生从湖边走过。

  司徒远站在湖边一株垂柳下等人。

  方瑜远远地背着书包跑过来。

  司徒远看见方瑜,快乐地笑着。

  方瑜:"这么早就下课啦?"

  司徒远:"对啊,老师有事,只上了一节课就下课了。"

  方瑜:"回家吗?"

  司徒远:"不用急,给你看样东西。"

  司徒远从包里拿出一个漂亮的笔记本递给方瑜。

  方瑜高兴地接过笔记本:"什么东西?"

  司徒远:"打开看看。"

  方瑜打开本子,扉页上写着:"祝方瑜生日快乐!"

  方瑜快乐地合上本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司徒远:"不告诉你。"

  方瑜:"现在去哪儿?"

  司徒远:"叫上商周,给你过生日啊!"

  方瑜:"好,走啊!"

  北京。司徒远家。

  十五年前司徒远的家远没有今天这么宽敞明亮。窄小的客厅里,居中摆着一张饭桌。上面摆着啤酒、汽水和几盘冒着热气的菜肴。

  厨房里,司徒言还在忙着炒菜,夏商周在给他打下手。

  司徒远和方瑜回来了。

  司徒远:"爸,我们回来了。"

  方瑜:"司徒老师,这么丰盛?"

  夏商周:"专门为你过生日的!"

  方瑜:"谢谢司徒老师!"

  夏商周:"方瑜,来,看看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司徒远和司徒言都围了过来。

  夏商周拿出一个笔记本,和司徒远的一模一样。方瑜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本子。

  司徒言:"多漂亮的本子,快收起来。"

  方瑜抬头看看夏商周,他正微笑着看着方瑜。方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北京。某大学校园。

  司徒言、司徒远、夏商周和方瑜站在夕阳西下的湖边。

  司徒言对司徒远:"小远,你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司徒远的神情既委屈又愤怒。

  方瑜心情复杂地看看司徒远,又看看夏商周,表情时而羞涩时而怅惘。

  北京。某饭店餐厅。

  踏着《婚礼进行曲》的旋律,夏商周和方瑜携手走向婚礼。

  五颜六色的纸屑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撒落在夏商周和方瑜身上。

  夏商周和方瑜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幸福地喝下交杯酒。

  司徒远坐在角落里,冷冷地看着他们,痛苦扭曲了他的脸……北京。酒吧。

  悠扬的音乐声中,司徒远依然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方瑜:"司徒,想什么呢?"

  司徒远清醒过来,站起身:"走吧,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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