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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五


  林梵:"我现在遇到了麻烦,中国的文物走私犯很狡猾,一直和我保持距离,我很难从他身上得到詹姆斯的证据。目前中国警方也在全力侦破这个案子。我在想是否应该请求当地警方的帮助。"

  林梵的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的也是英语:"林梵,你要记住,我们接受的是埃及警方的协助申请,而你的任务是调查詹姆斯在埃及的文物走私活动,派你在詹姆斯身边卧底的目的,就是你掌握他在埃及非法活动的证据,现在你的工作完全偏离了预定的轨道。中国的文物走私案当然也和詹姆斯有关,但现在对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回到英国,回到詹姆斯身边。不要与中国警方联系,尽快绕开中国回英国。"

  林梵:"詹姆斯派我来中国,是让我监视中国这边的活动,他现在很信任我。我如果现在回去,他肯定会怀疑的,我不能前功尽弃。我会另想办法获取詹姆斯的犯罪证据。"

  手机里,那个男人说:"好吧!你办完中国的事尽快回英国。林警官,你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万一出现什么情况,你可以向国际刑警组织中国国家中心局求助。总之,你要多保重。"

  林梵挂断电话,在江边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

  她看着滚滚的江水思考着……第十三章

  1

  北京。琉璃厂。

  "衡恩居"后院,灯光明亮的房间里极其安静,四壁博古架上摆满了各式古玩,还有各种工具。桌上放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宋钧窑瓷花瓶。邓子衡拿着一支笔一般的工具,在其中一个花瓶上画着什么。老爷子在旁边看着,不时指点一下。

  老爷子:"这点要轻,往上,好!"

  老爷子:"不错。"

  邓子衡:"手有点抖。"

  老爷子:"我来吧。"

  老爷子从邓子衡手里接过工具和花瓶,接着邓子衡刚才的做。

  北京。老爷子家。

  深夜,老爷子伏在案前,在一个本子上写着:"宋,徽宗时期,钧窑,紧口刨花花瓶,高二十三厘米……"

  三峡。巫山县公安局。

  中午,司徒远与其他警察一起在办公室里一边吃着盒饭,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天。

  警察甲:"司徒处长,你每天和我们泡在三峡,不回北京,你老婆也不生气?"

  大家一阵笑,看着司徒远。司徒远也笑起来。

  司徒远:"有老婆当然生气了,没有老婆就没人生气。"

  警察乙:"没老婆,不可能!"

  司徒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全中国没老婆的男人多了。看看你们自己,几个有。"

  大家又是一阵笑。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警察丙接起电话:"喂,你好!对,好,等一下。司徒处长,电话!"

  司徒远接过电话,听着听着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司徒远:"好,我马上过来!"

  司徒远挂断电话。

  一警察向司徒远问道:"司徒处长,什么事?"

  司徒远:"巫峡镇又发生一起古墓盗窃案。"

  警察乙:"司徒处长,饭吃完了再走!"

  司徒远:"不吃了。对了,帮忙把饭盒扔一下。"

  司徒远匆忙走去。

  三峡。巫山农村。

  巫山县的农村,丘壑纵横,典型的丘陵地貌。一辆警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颠簸。

  警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司徒远、程向民和当地派出所的警察一起下了车。

  当地派出所的警察拿出烟,递给司徒远和程向民一人一支。

  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处长,抽烟。"

  三人点上烟。

  司徒远在周围走了走,看了看。

  他们现在还在山路上,离村庄尚有一段距离,附近没有人。农民的田地在另一边,远远地可以看见几个人在田里劳作。山上全是树。显然这里昨天刚下过雨,道路一片泥泞。

  司徒远:"还有多远?"

  当地派出所的警察:"翻过这座山,在那边的山沟里。车过不去,只能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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