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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三


  陈坦从车上走下来。他走进高大豁亮的大厅,乘电动扶梯来到三楼,最后在一家店铺前停下。店铺上的匾额写着"春秋轩"。

  陈坦抬头看了看店名,走进店铺。

  老板是个六十开外的老头,看见陈坦进来,迎了上去:"小伙子,看点什么?"陈坦:"对不起,我找人,听说老爷子今天来这儿了?"

  老板:"刚才在,现在人走了。"

  陈坦:"是吗,可我有急事找他,麻烦您能不能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老板:"他呀,闲云野鹤,没人知道他会去哪儿!"

  陈坦:"是吗,谢谢啊!"

  陈坦失望地从店里出来,刚到门口却被老板叫住。

  老板:"哎,对了,听说琉璃厂那儿有家店主搞了个什么私藏古玩展,没准儿他奔那儿去了。"

  陈坦:"是吗,拜托您告诉我具体的地方。"

  老板:"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你去那儿打听吧。"

  陈坦:"好,谢谢啊!"

  陈坦走了。他下了楼,坐进吉普车里,发动引擎,吉普车疾驰而去。

  北京。琉璃厂。

  陈坦驾车来到琉璃厂。不知什么时候,天下起了小雨。很多店铺因为没有生意早早地关了门。陈坦顺着东街一边走着,一边寻找举办私藏古玩展的地方。

  一个老人站在路边的屋檐下等着雨停。

  陈坦走到老人身边:"老人家,我打听个事,您知不知道这附近哪家店在搞什么私藏古玩展。"

  老人回过脸来,正是老爷子。

  老爷子把陈坦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你年纪轻轻的,对古玩还这么感兴趣,回去吧,今天已经结束了。"

  陈坦失望地说:"不会吧,结束了?"

  老爷子:"你有事吗?"

  陈坦:"我想找个人。"

  老爷子:"谁,说来听听。"

  陈坦:"本名我不知道,别人都叫他老爷子。"

  老爷子又打量了他一番:"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陈坦:"我一个朋友叫我找他。"

  老爷子看着陈坦,没有说话。

  陈坦:"老人家,您听说过这个人吗?"

  老爷子:"你的朋友是谁?"

  陈坦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了您也不知道,叫江思瀚。"

  老爷子:"江思瀚?"

  陈坦:"对,您认识吗?他也是文物专家。"

  老爷子:"我认识老爷子。"

  陈坦高兴地说:"真的!拜托您告诉我怎么找他,我找了他一天了。"

  老爷子看看陈坦。

  老爷子:"等雨小了,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带你去找他。"

  陈坦:"老人家,不用等雨停,我有车。"

  老爷子和陈坦冒雨朝路口走去。

  陈坦:"老人家,您是干什么的?"

  老爷子:"我,我退休了,每天没事就出来转转。看你的样子,好像找他找得很急啊?"

  陈坦:"对,对。就差点没把我急出心脏病来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

  北京。老爷子家。

  老爷子把陈坦带进房间,递了条毛巾过来。

  老爷子:"来,擦擦,别着凉。"

  陈坦:"谢谢!我们什么时候去找老爷子啊?"

  老爷子笑笑:"你已经找到了,我就是。"

  陈坦一下愣住了:"您,您--"

  老爷子:"好了,坐吧。找我这么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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