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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高师傅笑笑,冲陈坦摇摇手:"这事不用找我,文物局好多专家。你随便找个人,也花不了几个钱。"

  陈坦:"不瞒您说,高大爷,我想买的那件不太方便让太多的人看到。"

  高师傅看着陈坦,思考着他那句话的意思。

  高师傅疑惑着问:"刚出来的?"

  陈坦:"对,据说是三峡的。"

  高师傅有点动心:"什么样的。"

  陈坦:"我不太确定,听老板介绍说叫青铜鸭壶。"

  高师傅一惊:"是吗,不太可能吧?"

  陈坦:"我也不确定,所以才向您老求教。"

  高师傅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好货,好多书上都提到,没想到还真能见着。行,我答应你。到时候我再把我的一个老哥们儿叫上。"

  陈坦高兴地说:"那您同意了,谢谢,谢谢!"

  陈坦从四合院里出来。

  北京。潘家园旧货市场。

  晚上。三味古玩店狭窄的隔间里,挤着老板、陈坦、高师傅和另一个瘦高个老头。

  青铜鸭壶带着包装搁在桌上。

  高大爷和那个瘦高个老头围着桌子仔细地看着青铜鸭壶。

  那个中年妇女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们的鉴定。

  陈坦则仔细地观察高师傅和那个瘦高个老头的表情。

  中年妇女:"高大爷,货怎么样。"

  高大爷叹叹气,又摇摇头,半天不说话。

  中年妇女有点急了,转向那个瘦高个老头:"牛师傅,您说!"

  瘦高个老头:"货倒真是好货,以前市面上确定没出现过,是刚出土的。"

  中年妇女高兴地说:"我说吧,我的货肯定没问题。"

  瘦高个老头转向高大爷:"你说呢?"

  高大爷:"看它的艺术风格和制作手法,应该是汉朝的吧!"

  瘦高个老头:"这种工艺汉以前就有了。"

  高大爷:"我的眼力不会有错,肯定是汉朝!"

  瘦高个老头:"你的眼力,上次你不还看错过--"

  高大爷:"上次是你错了。"

  两个老头越吵越急,陈坦冷静地看着他们。

  中年妇女:"别吵了,你们到底能不能确定。人家送货的时候,说的可是战国时期的,我是按这个朝代付的钱。你们别坑我。"

  两个老头:"我们怎么能坑你。这怎么会是战国的呢?"

  高大爷:"就是汉朝的!"

  瘦高个老头:"汉以前的。"

  陈坦笑眯眯地打断他们说:"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回去再看看书,查查资料,看书上会不会有记载。"

  两个老头:"那也行,那也行。"

  老板把货收好。

  陈坦从店里走出来,夜已经深了。他把衣服拉了拉,走进黑暗中。

  北京。陈坦家。

  陈坦心情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一会儿站在窗前抽烟,一会儿又躺在床上。

  响起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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