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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司徒远从回忆中惊醒--

  林荫手拿一份文件匆匆走进来:"你们看,这是我们刚刚收到的欧亚基金会发给大使馆的信函。"

  所有人都聚拢过来。

  江思瀚:"上面有詹姆斯的签名。"

  文物局官员看过之后,道:"他们说,被警方查扣的中国文物一部分是他们合法进口的,还有一部分是在英国购买的。他们想让我们态度明确地告诉他们,是不是已经对这些被扣留的文物提出了所有权主张?"

  陈坦:"早就该告诉他们了!"

  文物局官员:"他们威胁说,如果我们已经提出来了,他们将立即起诉英国警方和中华人民共和国,要求警方归还被扣留的文物。同时,中国方面将要为此承担欧亚基金会客户的全部损失和诉讼费用。"

  司徒远愤怒地说:"讹诈,无耻的讹诈!"

  江思瀚:"可笑之至!"

  陈坦:"用这个来威胁我们!"

  林荫:"他们终于公开挑战了!"

  文物局官员面带讥讽地说:"可惜啊,他们这招晚了一步,我们不会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他转对司徒远,"司徒,这边的事情交给我们,你们抓紧作回国的准备吧。"

  司徒远:"是!"

  伦敦。欧亚基金会。詹姆斯办公室。

  秘书在给詹姆斯和林梵倒茶。

  詹姆斯:"你一会儿出去,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和林小姐谈些事情。"

  秘书应声走出去。

  詹姆斯脸色阴沉地说道:"中国人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啊!"

  林梵不解地说:"您是指--"

  詹姆斯:"中国政府已经派人回国去核实证据了,就是你见过的那个警察。"

  林梵不解地说:"哪个警察?"

  詹姆斯递过照片:"就是他!我们在宴会上遇见的那个爱吃醋的小子。"

  林梵接过照片,翻过来看了看,念着上面的名字:"司徒远,他姓司徒?有点意思。"

  詹姆斯:"怎么?"

  林梵:"这个姓有一点贵族气息,不像一个警察的姓。"

  詹姆斯:"你对他倒是很感兴趣。也许你还会在他的国度见到他的。"

  林梵:"怎么?"

  詹姆斯正色道:"刚才警察局的朋友告诉我,霍华德死了。"

  林梵大吃一惊:"怎么死的?"

  詹姆斯摇摇头:"还不清楚,反正不是疯牛病。"他略顿了一下,"林小姐,这个地方最近是不是变得有些乱七八糟?"

  林梵:"我想您一定有您的安排吧。"

  詹姆斯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林梵小姐果然聪明,知道吗,你对我真的很重要。"

  林梵莞尔而笑:"我记得您上次提到过,是不是需要我去进一批货?"

  詹姆斯点点头。

  林梵:"去哪里?"

  詹姆斯点点头:"中国!"

  北京。司徒远家。

  司徒言独自一人在家,电视开着,但是没有声音,音响里放着民乐,老人就这样看着古筝伴奏的无声的新闻联播,吃着孤独的晚餐。

  司徒远开门进来。

  司徒远:"爸!"

  司徒言显然有些吃惊地说:"呀,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司徒远从包里掏出那瓶英国超市买来的剃须水:"爸,给!"

  司徒言:"给我的?这是什么啊?"

  司徒远:"生日礼物。"

  司徒言乐呵呵地说:"你还记着我的生日啊,一走就是这么些天,连个电话也不打。"

  司徒远:"我打电话了,老没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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