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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


  林梵:"你好!"

  司徒远:"他是你男朋友?"

  林梵微笑:"比你想得更糟,他是我的老板。"

  司徒远惊讶:"小姐,这只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我们都是中国人。我觉得我有责任提醒你。"

  林梵微笑:"提醒我什么?"

  司徒远没好气地说:"最好不要做违背法律、违背道德的事。"

  林梵打断他的话:"看来你太不了解我了。"她自嘲地说,"我和所有在爱情上一无所获的女人一样,在道德上很有优越感。"

  司徒远口拙地说:"好吧,还有--"

  林梵讥诮地说:"还有?"

  司徒远认真地说:"如果你相信我,最好不要和那个詹姆斯走得太近。"

  林梵无奈地微笑。

  这时,一辆保时捷轻捷无声地开过来,在林梵身后响了一下喇叭。车里正是詹姆斯。

  林梵:"谢谢你的提醒。我得走了,再见!"

  司徒远看着林梵上了保时捷,保时捷又响了一下喇叭,飞驰而去。

  伦敦。中国赴英工作小组临时住处。

  陈坦问司徒远:"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司徒远:"不清楚,她好像和詹姆斯很熟。"

  陈坦:"你看,她与这个案子有关系吗?"

  司徒远迟疑了一下:"她?不好说。哦,对了,她说她是香港人。"

  陈坦:"--香港人?!"

  伦敦。詹姆斯寓所。

  詹姆斯递给林梵一杯咖啡:"对那个中国警察印象如何?"

  林梵:"印象平平。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察?"

  詹姆斯得意地说:"难道他不是吗?"

  林梵有些生气地说:"我不喜欢你耍我。你并不指望我从他那里打听出什么,对吗?"

  詹姆斯点点头:"我只是希望他感到难受。"

  林梵:"那你的目的达到了?"

  詹姆斯:"好像是。他好像有点喜欢你?"

  林梵:"现在难受的是我们。你以为我不知道,货还没有要回来,展览会又有了麻烦,霍华德也有了麻烦,我们应该集中精力渡过难关,而不是在这种地方抢这种风头。"

  詹姆斯不悦地说:"我在香港的时候告诉过你,我们的工作有风险。"

  林梵:"有风险是为了有收益,现在我们的收益从何而来?"

  詹姆斯:"问得好。我已经有了第二批进货,你想不想亲手把它们带回来?"

  林梵:"什么时候?"

  詹姆斯:"还不知道,要等龙哥的消息。"

  林梵:"龙哥?"

  詹姆斯:"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林梵:"对不起,我不该多问,再见。"

  林梵走后,詹姆斯坐到桌前,拨通了一个人的电话。

  詹姆斯:"是我。"

  电话里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见到你的对手了?"

  詹姆斯:"是的。我想过了,你上次给我出的那个主意也许会奏效,却不是现在。我要在我失去耐心之前看到效果。"

  男声:"你想看到什么效果?"

  詹姆斯:"第一,我的对手不能事事顺利;第二--"

  男声:"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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