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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男声:"不只是货的问题。"

  这时,詹姆斯看到,浴室的门口,霍华德裹着浴巾进来了。

  詹姆斯:"你等一下。"

  詹姆斯朝霍华德招了招手,霍华德向他走过来。

  詹姆斯对着手机:"我现在说话不方便,晚上再说吧。"

  詹姆斯放下手机,重新进了池子,霍华德也过来下了池子,两人在池子的一角,看着对面的那些人继续谈笑。

  詹姆斯:"展览准备得如何?"

  霍华德:"我们在国家美术馆预定的展厅已经开始布置了。"

  詹姆斯:"谁在监督展厅的布置?"

  霍华德:"林梵。"

  詹姆斯:"林梵这个女人,对你有所帮助吗?"

  霍华德:"她性格干练,博学多才,经验丰富,办事能力很强。只是--"

  詹姆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只是什么--"

  霍华德:"似乎,她太过于精明了。"

  詹姆斯:"不精明,怎么能配做我的助手?"

  霍华德:"我不全是这个意思。"

  詹姆斯:"你说。"

  霍华德:"我只是有那么一点感觉。她似乎太热衷于公司的事务,当然,这不是主要的;她对公司的一切事务都显得似乎太过于关注,当然,这也不是主要的。"

  詹姆斯:"那么,什么是主要的呢?"

  霍华德沉默了一会儿:"我对她不放心,不知道这算不算主要的。"

  詹姆斯沉吟片刻:"再考察她一段时间吧!"

  伦敦。欧亚基金会。詹姆斯办公室。

  詹姆斯和霍华德刚步入办公室,秘书敲门进来。

  秘书:"总裁,这是大英博物馆给我们发的邀请函,国际博物馆学术会议闭幕的晚宴。"

  詹姆斯接过来看了看,是一张很精致的请柬,上面印着一个大红色的中国结。詹姆斯得意地一笑,随手递给霍华德。

  霍华德:"大英博物馆发给基金会的?"

  詹姆斯:"看来,在这个圈子里,我们已经成为不可缺少的一分子了。"

  霍华德:"这正好。我们展览会的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一部分了,可以在宴会上听听大家的反应。有这些同行的关照,我们的事业会一帆风顺的。"

  詹姆斯:"我想让林梵去。"

  霍华德:"--林梵跟我去?"

  詹姆斯点点头:"你不是缺个人帮你应付那些绅士淑女吗?"

  霍华德恍然一笑:"我明白总裁的意思。"

  伦敦。肖恩寓所。

  夜晚,灯光柔和。南希一身家居打扮,坐在窗前绣着一个茶杯垫。

  肖恩太太端着一杯牛奶进来,南希接过牛奶,两人坐下来。

  南希:"爸爸还没睡?"

  肖恩太太:"没有,和你小时候一样,他还是爱熬夜。"

  南希:"呵呵,是啊,我小时候总是睡不着觉,心里特别担心,爸爸就说,孩子没有关系,这说明你是天才,天才都是天生喜欢熬夜的。"

  肖恩太太慈爱地看着女儿:"孩子,你能回到我身边,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你不应该总是一个人。"

  南希走到母亲身后,搂着母亲的脖子:"妈妈。我刚刚回到伦敦,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安定下来,我想以后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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