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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江思瀚:"应该没有问题。我已经通知专家组的同志做好一切准备。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司徒远:"你所指的东风是--"

  江思瀚:"克里斯蒂拍卖行允许我们进库房的许可证。"

  司徒远:"这个应该没问题。韦斯特警长答应从中协调。"

  克里斯蒂拍卖行仓库。

  江思瀚等五六个文物专家正在对文物进行初步鉴定。

  他们把文物重新分类、整理,做记录。

  从他们的记录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批文物中,有从新石器时代到明清时代的陶瓷器、石器、青铜器、彩绘器物、漆器。还有旧石器时代以至史前的恐龙蛋化石、鸵鸟蛋化石、鳖化石、熔岩标本等。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伦敦。大英图书馆。

  法律专家谭一平带着助手在查阅资料,翻阅案例。

  伦敦。中国驻英国大使馆。

  中国赴英工作小组临时办公室里,几名外交人员正在收发传真、接听电话。

  克里斯蒂拍卖行仓库。

  文物鉴定工作仍在进行--

  于海波在一堆文物中挑出一个"青铜甑"。

  于海波仔细查看,突然眼睛一亮:"江老师。"

  江思瀚走过来。于海波将"青铜甑"捧到他面前:"江老师,你看--"

  江思瀚看后,喊道:"大家请过来一下!"

  文物专家们围了过来。

  江思瀚用手指着"青铜甑"说:"你们看,这上面还带着墓葬里的老土,一定是不久前盗挖的。"

  江思瀚自信的语调,使专家们为之振奋。

  一专家仔细查看之后,兴奋地连声说道:"这个发现对我们太重要了!非常重要!"

  伦敦。中国驻英国大使馆。

  会议室里,椭圆形的会议桌旁围坐着一圈人。司徒远、陈坦、江思瀚、林荫等在座。会议由文物局官员主持。

  "今天先就各方面情况碰一下头。"文物局官员说着,将目光落在江思瀚的脸上,"是不是先请鉴定组的同志向我们介绍一下这两天鉴定的基本情况--"

  江思瀚点点头,说:"通过盘存,英国警方扣留的这批走私文物实际件数为七千六百零四件。其中除了一部分仿制工艺品和出自印度、尼泊尔、埃及、约旦等国家的外国文物和工艺品外,大多数文物,也就是六千八百七十一件,的的确确是国家禁止出境的一、二、三级文物。"

  大家都在注意地听。司徒远不时在本子上记下一两个数据。

  江思瀚说:"这些文物在时间跨度上,几乎覆盖了我国历史上各个重要时代,从石器时代、商周时期、秦汉、唐宋、明清都有,是反映我国祖先生产、生活状况的重要资料,价值不可估量。这其中包括石器、丝绸制品和陶瓷器。以陶瓷器居多,另外还有青铜器和新、旧石器时代甚至史前时代的恐龙蛋化石、鸵鸟蛋化石、鳖化石、熔岩标本等,还有各个时代的玉器和黄金饰品。有一块石碑的顶部重达一吨多重。"

  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

  江思瀚继续说道:"这批文物中有很多是难得一见的珍品,比如中生代的恐龙蛋化石、新石器时代的彩陶双耳罐、春秋战国时期的铜镜和铜剑、汉代的空心墓砖、彩绘橄榄瓶、石羊和陶俑,在海外市场的拍卖价格是惊人的昂贵。其中一个宋代的石刻彩绘武士造像,去年美国纽约一家拍卖行曾经拍卖过一座与其十分相似的,成交价格高达200多万美元。有一些可以明显断定是近年古墓被盗掘之后流出去的,还有一部分是明清时期的文物比如佛造像、沙弥头像等,盗自中国的寺庙。很多文物由于运输、保管的不当造成了破损降级,有一件清代的龙袍,都已经朽烂了,非常可惜。"

  司徒远问:"从文物的特征能不能判断出自什么地方?"

  江思瀚:"这也是我接下来想说的问题。这批文物虽然数量巨大,种类也很多,但是大多数都带有明显的巴蜀文化、荆楚文化和巫山文化的特征,也就是说出自长江流域而非黄河流域。"

  司徒远:"这个判断把握有多大?"

  江思瀚:"非常大。巴楚文化和中原文化的区别非常明显,这一点非常容易判断。"

  司徒远:"长江流域,能不能再缩小一下范围?"

  江思瀚:"就是在四川、湖北一带。"

  司徒远兴奋地说:"那就是三峡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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