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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四〇


  她吞下定心兰,正是为了尽量避免与曲桑卓姆硬对硬的比拼,玄功虽然更凶险,却总有些机会。

  春子正在欣赏新月轮内的美景,只听得轰然一响,新月移动到雪山之巅,朵朵白云化作铺天盖地的雪球,夹裹着劲风刹那间翻滚而来。

  紧接着,周围的温度骤降,刺骨的冰寒让春子不禁瑟瑟发抖。

  明知道这是幻象,春子却不能不躲闪。她的目光穿透雪球看到山巅之上的新月消失了,曲桑卓姆就隐在数以百计、千记的雪球之中,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被雪球穿体而过算不得什么,只要紧守心神,那些都可当成虚幻的过眼云烟。但在新月轮营造的的世界里被女活佛打上一拳,身体的伤痛还算不得什么,对精神、心神的伤害可不容小觑,搞不好,半条命就算留在这里了。

  女活佛曲桑卓姆也不轻松,自在上海紫霞庵败于祝童手下,玄功被破、修为大跌,她有半年的时间处于萎靡不振的状态;鹰佛之说让她闭关静养,没有给她任何指点。

  去年年底,鹰佛忽然把她招来天轮寺,将天轮寺的镇寺重宝日月双轮中的月轮赐予她,同时赐名桑珠活佛,为天轮寺主持活佛。

  那日月双轮又名阴阳两界轮,交到曲桑卓姆手里时已然残缺不全,天轮寺的前任活佛辛格纳布败于鹰佛,日月双轮中的日光轮也毁于那次较量。

  三鹰佛在天轮寺驻留了一个月,三个月后,曲桑卓姆……桑珠活佛按照鹰佛的指点,将残缺的日月双轮修补祭练,成就一个崭新的世界,并命名为新月轮。

  有了这新月轮,桑珠活佛才曾为天轮寺真正的主人。

  新月轮成就已然半年了,桑珠活佛还不能完全掌握它,对它的把握却还处于初级阶段。

  日月双轮原本分为三界,为阳界、月界、和界。其中和界为施展天轮寺独有神功金刚大光明神经所必须道具。

  鹰佛与天轮寺的前任活佛辛格纳布的较量中,因为日光轮被毁,阳界被消失了,只剩下一个月界,以及残缺不全的和界。

  对于一般人来说,只用月界就可轻松应付,但对于春子这般的真正的行家,必须激活新月轮内层的和界。但是桑珠女活佛并没有修习金刚大光明神经,那是一部只适于男人修炼的神功。

  出于对桑珠的体恤,鹰佛传授将摩罗狱印传授给她,用来修炼新月轮,以期能恢复日月双轮三境界。

  布天寺鹰佛一系的传承功法,讲究的是在实战中刚猛直进;那摩罗狱印正是其中的精华部分。当初祝童在索翁达的摩罗狱印三转中吃尽了苦头,

  桑珠活佛才刚窃门径,现在的新月轮可说是徒有其表的摩罗狱印而已。其中最厉害的和界,只不过相当于摩罗狱印的雪坑转。

  但新月轮毕竟是已在天轮寺传承千年的重宝,凝结着天轮寺十数代活佛的心血,以它作为中心幻化出的摩罗狱印充满了不可预测的凶险与变数。

  曲桑卓姆明知那风险不只是针对春子,也可能将自己拖进去。但她正是想借这个机会进一步了解新月轮,所以在激活了和界后,女活佛桑珠做的并不多,只是顺势而为。

  沙漠营地内,川中宏终于看到了穿行在植物园中的驼队;也看到了络腮胡子从带头的骆驼上飞身下地,几个转折就消失了。

  他挺身立在楼顶,低声怪叫一声。楼下的两个手下放弃了别墅的大门,冲进井池雪美小姐躲避的房间。一个站在门后,一个守在窗前。

  川中宏并不知道,驼队此行的目标并非井池雪美小姐,而是凤凰仙子朵花。但他知道,房间里的三位娇小姐,任何一位出了意外,其后果都是他所承受不起的。

  这个时候,驼队上的人纷纷跳下来。

  其中五个大大咧咧地走向营地大门,另外六个则隐入红柳树,分散开向侧面包抄。

  他一掌劈开手里的木棒,抽出一柄细长的利剑,“呼!”地一声从楼顶跳下,稳稳地立在沙漠营地的南门前。

  与此同时,帐篷里的两个年轻人也走了出来。不同的是,他们换上了一身笔挺的警服,手里各自紧握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很自然的站在别墅的大门两侧。

  沙漠营地的主人们被眼前发生的一切惊呆了,这些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难道在这朗朗乾坤之下,有人敢来来公然抢人?他们可是知道朵花的身份;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一位省长的女儿身上都脑筋?

  新月轮内,春子与曲桑卓姆都在面临两难的选择。

  不错,她们再次碰面了。

  春子看穿了所有的虚幻,最终接住了曲桑卓姆的拳击。

  可是,两人的交手却引发了和界内的一场风暴。

  春子知道再不能放曲桑卓姆离开,她不顾一切的缠住了对方,几乎是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拖住对方。

  摩罗狱印被打断了,和界内的雪山失去了支撑,瞬间崩塌了,雪坑转已然变成一个巨大的雪坑,正在将两个女人同时埋葬进去。

  春子与曲桑卓姆只有一个机会,携起手来共同对抗。凭借曲桑卓姆的摩罗狱印,未尝有重新控制和界的可能。

  但是她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在于不知道对方的心思。

  曲桑卓姆近乎绝望了,这个时候她才想到,自己到底不是鹰佛!

  没有精深的玄功修为,根本就没有冒如此大的风险的本钱。

  十三公里的距离,车队要走近一小时,但在祝童和叶儿脚下,只用了十几分钟。

  “啪!”的一声枪响,使他们不得不在距离植物园不足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络腮胡子举着把长枪走出植物园,对着他们哈哈大笑道:“道上的朋友,今天咱们在这里办事,识相的就让让,不识相的别怪老子枪子不认人。”

  十二、双飞翼(下)

  沙漠营地的志愿者们并不贪大,而是以营地为中心一层层向外扩展,第一步就是使植物园的范围逐渐与公路相连。

  络腮胡子站在一从红柳树下,算是植物园的外围了,与祝童的距离不到五十米。他身后是一片起固沙作用的草格子,格子内已种上了植被;再向后几十米才是绿树葱郁的植物园。而沙漠营地在植物园的中心,直线距离至少也要有三四百米的样子。

  祝童盯着络腮胡子看了会儿,低声对叶儿说:“你等在这里,后面两个人上来,告诉他们从南边绕进去。”

  “你……”叶儿紧攥住祝童的手不松开。

  很明显,祝童要去直接面对络腮胡子,可是对方手里有一只猎枪,一只刚上好子弹的双筒猎枪。

  “相信我,他不敢向我开枪。”祝童握握叶儿的手,挣脱开,迈步走向络腮胡子。

  叶儿没办法,只能担心的看着他。不远处,两位武警少尉跟上来了。叶儿看络腮胡子果然没有开枪的意思,并且把猎枪放到地上;才转身对两位武警少尉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那边,祝童在距离络腮胡子十米处停下来,低笑了几声,道:“余总这是唱的什么戏?空城计吗?”

  络腮胡子看看正在听叶儿说话两位武警少尉,也笑道:“刚才不是,现在是了。”

  “这出戏唱的真有点不合时宜啊,该怎么收场呢?”祝童又问;“他们俩个是尖兵,后面还有九个人,四辆车。相信,有更多的人正在赶来。”

  “祝师兄的意思呢?”络腮胡子似乎一点也不着急;“你救了那小子的命,上海我是呆不住了。以祝师兄的本事几次都差点栽在那小子手里,况且是我这个罪大恶极的家伙呢?我可没有美国参议员那样的护身符。”

  络腮胡子正是江小鱼,尽管他的化妆术可谓是神妙之极了,脸上无论怎么做文章,江小鱼身体语言与那深邃眼睛里荫翳是变不了的。

  况且,祝童这次根本就不用亲眼看到。早在一分钟之前,在江小鱼开那一枪之前就知道他的存在了。同样,叶儿也知道江小鱼远没有他表现出的那么从容,一分钟之前,他还气急败坏的在植物园里狂奔着赶来。

  只是,叶儿不知道这个络腮胡子就是那个名义上已经死在医院里的江小鱼。

  “相信我,我并没有救他。”祝童当然要否认了,事实上,王文远现在服用的中药是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老中医们的智慧结晶,表面上与祝童没有什么关系。

  “你没救他?”江小鱼轻笑一声;“即使我中了绿度母,也活不过二十四小时。他活了多久了?”

  “那是我老婆的手艺;”祝童不无得意地回头看了眼叶儿,两位武警少尉果然向南面跑去了;“她是心地善良的好人,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一位年轻有为的同事挂在眼前,出手救一下,很好理解吧。”

  “是很好理解,她还真是个好人啊。”江小鱼瞟一眼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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