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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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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张镇老婆过日子挺俭朴。虽说是给自己过生日,她也只是炒了一浑一素两个菜。而那个肉菜还是张镇平时爱吃的五花肉炒芹菜。张镇打开一瓶子红酒,给老婆倒了小半杯,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然后举起来朝老婆一示意,说了句生日吉祥,自己喝掉了一大半。老婆只是抿了一小口。张镇一周没有应酬了,又总吃那饭店的饭菜,现在吃着老婆炒的菜,格外可口可胃,下筷子也就狠了些。老婆看着男人大口地吃着,高兴地只朝男人一边扒拉菜。张镇又喝了一大杯,把菜夹到米饭里,很快吃完了。老婆急忙起身收拾起来。张镇给自己泡了杯茶,点燃一支烟,仰在沙发里打饱嗝。 张镇大学毕业后分到了本县的广播电视局做编辑。那几年大学生牌子很吃香。上班没几天,本局的,县委机关的人就开始给他介绍对象。女的大都是县里哪个领导的孩子。那些女孩子大都是初中或高中毕业后靠了老爹的能力进了一些不错的单位,可都大是工人身份。张镇清楚,那些人心理上不是为了给他找老婆,而是为了给领导的公主找"驸马"。张镇虽然是从农村考出来的,但是他心气挺高,在大学里四年一直活跃,担任着学校学生会宣传部长。虽然学的是师范类专业,可他心理上根本不想去做那吃粉笔沫子站小台子的教书匠。他的理想抱负是在政治舞台上闯荡一番。毕业时,他在省里、市里没有硬的后门子可钻,又不愿意接受分配去学校,就回了县。因为他父亲找了刘县长。刘县长过去是张镇所在公社的书记。那时张镇的父亲当着村支书掌握着集体的财权物权,而当时的公社刘书记孩子多,日子过的紧巴巴。每隔仨月,张镇父亲总是晚上赶着胶轮大车拉着麦子豆子小米花生玉米去刘书记的家。刘书记的老婆孩子当时还在农村。有着这样的历史和关系,张镇父亲为儿子的毕业分配张口求助,刘县长自然会慷慨允诺,当着张镇父亲的面,给县人事局长和广播电视局长打了个电话,要他们尽快办理一个大学毕业生进广播电视局的分配手续。没几天,张镇就坐进了编辑部编辑起了稿件。虽然那么多人显得那么热情地给他张罗来一位又一位公主,可他都不中意。因为,人们说合适般配的理由是那女孩子的老爹是谁,把公主老爹的身份来和他的大学生身份做了平衡的砝码。张镇也希望成为哪个领导的乘龙快婿,可又希望那女孩子在学历职业样子各方面都相对完美。 其实在张镇脑子里,从大学时候就飘忽着一个美好的女人影子。他总幻想着那样的一个女子做他的老婆。那影子的大概形象是:有文化,有涵养,智力好,心地善,高挑个,大眼睛,俊俏脸,白皮肤,气质冷凝,言行干练。 后来人们看他眼皮子太高、一副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的样子,就不再跟他提找对象的事了。他倒不着急,自信凭自己的样子和大学生牌子和编辑地位,不愁找不到相对满意的老婆。可眼看同学们一个个成家立业,心里也发痒痒。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去实验中学的一个老师那里玩,遇到了现在的老婆。那时,他老婆大学毕业才半年,在实验中学教数学。他一见,觉得那女子说话得体,举止大方,模样也说得过去,虽然不是自己心中的那影子,但是做为老婆满可以。于是就要那老师说合。于是他们就来往了。于是他们就结婚了。结婚多年,张镇以为老婆是个贤惠通达的女人。随着他工作职位的升迁,家务孩子父母亲戚的一应事体,老婆一手包了。这么多年,张镇对老婆基本满意。虽然夫妻逐渐没了激情变的平淡了,可老婆无什么过错,平时也没什么矛盾,也就和大多数夫妻那样,亲情成为家庭的黏合剂了。但是,他脑子里时不时还是飘忽出那个美好的影子。只是,他所目及的女人中,始终没有对上号的。张镇自以为不是个风流男人,事实上他也没有过婚外情人,更没有去找过卖淫小姐。虽然因了职位的关系,总是有些女色的诱惑机会,但是他静心静气地躲开了。他经常对别人说,面对女色的诱惑,只要你坚持不动心不动身,就可顺利过关。坚持就是胜利。 老婆从厨房出来,又提着张镇换下的脏衣服进了卫生间。忽然电话响了,张镇一看来电显示,是在南京读大学的儿子打来的,就拿起了话筒。儿子一听是爸爸接,就说了句,转告妈妈,祝她生日快乐,随后父子俩就谈了些学校情况,最后儿子要求妈妈赶紧朝他的卡上打五百元钱,说有重要用途。老子问什么用途?儿子不耐烦了,说别管!反正不是吸毒干坏事,明天上午十点前把钱打上。老子估计儿子周末又是招呼同学去饭店充大方显豪气了。儿子这点象他。他在大学时就爱靠小吃小喝拉拢同学,每个月总是给父亲写信索要二十元钱。好在老父亲当支书多年有积蓄,信到钱来。他知道儿子不会和不三不四的孩子混一块,就说,你要知道节俭!叫你妈妈明天去打吧。老婆已经把衣服浸泡了到洗衣机,从卫生间出来了,站一边听完父子俩对话,唠叨着,每月上千块钱都花的光光,也不清楚做什么了。张镇呵呵一笑说,你儿子不傻,他懂得要面子,懂得团结同学。老婆一白眼,你总是惯着他!富不过三代,大手大脚,以后独立了怎么过日子?张镇不想和老婆拌嘴,就端着杯子喝茶不吭声了。老婆也坐进了沙发,似乎要和男人说说话。这时电视里已播完全国新闻联播,接下来平川电视台要播平川新闻。张镇拿遥控器把声音调高了。老婆见丈夫不想交谈,就起身又去了卫生间,咕噜咕噜地开了洗衣机…… [14]几十分钟的鏖战,一股一股的浪潮,把女人折腾得身酥体麻。浴血奋战的勇士也是满头汗水,呼呼喘息。打扫完战场,潘虹平仰在沙发上,周明春一手擦着脖子和脸,一手揉磨着女人柔软而有弹性的肚皮,满眼爱抚地问,这下,肚子还胀痛吗? 潘虹神色疲惫地闭着眼,还真舒服了呢! 周明春就呵呵笑了,说,科学嘛! 潘虹哼了一声,什么科学呀,万一大出血了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不深插猛捣,只要注意卫生,就没事的。 我真得了病可饶不了你! 不会的,不会的,真得了病就跟我一辈子。 切!谁跟你一辈子! 呵呵。周明春清楚潘虹不会有改嫁他的想法,而他心理上也没有过离婚再娶的念头。他认为老婆就是老婆,情人就是情人,岁数一大,也就无心无力找情人了,而老来就靠老婆为伴了。 女人缓过劲来了,就坐起身,说,我饿了。说着就抓起筷子夹菜。男人也就端起了红酒,示意女人也端杯。两人轻碰了一下,各自干了一口。男人满足地习惯性地叹息一声。女人看了一眼男人,故意问,你怎么总是唉声叹气啊?男人笑了,说,舒服!女人要拌嘴,舒服还叹气?男人捏了女人脸蛋一下,说,这你不懂啦。女人说,老是叹气不好,说明心里有潜在的担忧。男人问,我有什么担忧啊?女人说,那以后别老是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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