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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九

　　教主一打手势，阻止了两名大汉动手，遂问：“你愿意老老实实地说了？”

　　秦卿在这种情势之下，怕吃他们的眼前亏，只好恨声说：“老实告诉你吧！是段绍华派我混进来的。”

　　教主毫不放松地追问：“他派你混进来干什么？”

　　秦卿犹豫了一下，忽说：“好像他只是为了要找个女人？”

　　教主怒问：“为什么找人找到我这里来？”

　　秦卿回答说：“她没有别处可以藏匿。”

　　教主冷声说：“不管她是不是在这里，我没有说明的必要。但无论如何一旦加入本教，一切就受到本教的保护，凭你和段绍华，就是在这里找到了她，又能把她怎么样？”

　　秦卿故作有恃无恐地说：“教主既然对段绍华的一切都很清楚，大概总知道他的个性。如果教主不想两败俱伤，最好是把那女人交出来，那才是明智之举！”

　　“你在威胁我？”教主怒问。

　　秦卿从容不迫地说：“这绝不是威胁，其实我不说教主也会想到的，段绍华既然派了我混进来，他能放心让我一个人唱独脚戏吗？老实说吧！我既能混了进来，他也就知道了这个地方，假使超过约定的时间不见我出去，恐怕他就是采取行动了呢！”

　　教主果然暗自一惊，急问：“现在他在哪里？”

　　秦卿强自一笑说：“这我就不清楚了！……”

　　教主突然怒声说：“哼！你不清楚，我倒很清楚，他已经去把贾宝玉和一个手下干掉啦！”

　　秦卿暗觉一怔，诧然说：“我想他们不会吧！……”其实她也知道，段绍华和立花一郎是决定去找贾宝玉的。

　　教主冷冷地哼了一声说：“好！既然他心狠手辣，去把贾宝玉他们干掉了，我也得让他看看我的手段！”

　　秦卿顿吃一惊，但她力持镇定地说：“教主真要意气用事，我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是以整个‘对赌教’孤注一掷，去跟段绍华一个人拼，结果落得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未免太划不来啦！”

　　教主似已胸有成竹，根本不加理会。立即一声令下，两名壮汉便不由分说，上前动手强脱她的披风。

　　秦卿不禁惊怒交加，又急又窘，可是在两男两女的合力动手之下，任凭她拼命反抗也无济于事，身上的披风终于被脱了下来。

　　接着，她被拉进了那个“洗礼”的房间，由两男两女合力把她按在矮榻上，双手和两脚均被强行分开按在榻边。

　　秦卿心知即将难逃噩运了，急忙拼命反抗，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教主亲自带了两名女郎进来，强行掰开她的嘴，虽然她咬紧牙关，仍然被她们将一小瓶红色液体，从牙缝中强倒了进去！

　　不消片刻，秦卿终于昏然欲睡，渐渐失去了知觉……

　　二

　　立花一郎单枪匹马来到了“红楼梦沙龙”，他是赶来阻止秦卿的，可是迟来了一步，她早已被送走啦！

　　但他并不知道秦卿是否还在沙龙里，可是又不便贸然乱问。里面的灯光又太暗，加上每个座旁均置有高大的盆景为掩护，根本无法找寻，一时倒把他难住了。

　　侍者已笑容满面地招呼：“先生是一个人吗？”

　　立花一郎心知这沙龙是“对赌教”的联络站，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明要找秦卿，于是灵机一动，故意大声说：

　　“我找位朋友，他说在这里等我的，不知道来了没有，能不能麻烦您替我找找看？”

　　他的用意是想让秦卿听见，听出他的声音，就知道他来。

　　侍者遂问：“请问是男客人，还是女客人？”

　　立花一郎又提高声音说：“是个三十不到的男士！”

　　侍者陪着笑脸说：“今晚来的客人差不多都是成双作对的，单身的男客倒有好几位，不过年纪都比较大，好像没有三十左右的年轻客人……也许您要找的那位还没来，您要不要先找个座位坐下来等一会儿？”

　　立花一郎不见秦卿走出来，只好说：“不要座位了，我就在那边等等看……”说着径直向酒吧台前走去。

　　坐上圆型可转动的高椅，配酒的女郎立刻过来招呼：“先生，您要什么酒？”

　　立花一郎忽然想起了那两句暗语，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来杯‘特制鸡尾酒’，放两粒樱桃吧！”

　　那女郎微微一怔，随即嫣然一笑，轻声说：“您不找个座位？”

　　立花一郎笑笑说：“我就坐这里好了！”

　　那女郎不禁诧然说：“先生，您坐这里怎么好……”

　　她的话犹未了，正在酒吧台前伪装酒客的贾琏，忽然把身子转了过来，冲着立花一郎皮笑肉不笑地说：“老兄，鸡尾酒是女人喝的，干嘛不来杯带劲些的呢？”

　　立花一郎向他不屑地望了眼，不想理会他，仍向那女郎说：“替我来杯特制的鸡尾酒，放两粒樱桃！”

　　那女郎只好点点头，正要回身去配酒，带有几分醉意的贾琏却大声说：“替他来杯威士忌，加倍！”

　　立花一郎不愿闹事，但已忍无可忍，不由地冷声说：“喂！是你在要酒，还是我要酒？”

　　贾琏向他走近一步，咄咄逼人地说：“怎么？老子替你点了酒，你还不领情？”

　　立花一郎忿声问：“你是想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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