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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


  片子的名字叫《赤裸女间谍》,没有一个中国字。这种片子也用不着认字,主要的动作都是世界通行的样式,通俗易懂。只是雌雄洋人身体和器官的体积、生猛、耐久和花样翻新,让个个新加坡人看得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节目放了不到十秒钟,很多少女的喘息频率开始加速。

  我觉得特别刺激的是银幕中洋女人的乳房,让我领教了什么叫做“巨无霸”。

  此刻,屏幕上的裸女在男人刚完事的时候忽然拔出枪,枪还没有搂火,我身后却“砰”一声轻响,几名恶汉破门而入!

  我迅速把身子缩在座位上,从缝隙中看着后面的太平门,只见四个恶汉闪进后围住服务员问着什么,那服务员用手电灯往刚才我坐的地方照了一下。

  见没有人影,四个黑影把头凑在一块,大概是在商量对策,几秒钟后,他们不声不响的慢慢散开,守在了四个太平门边,显然是要等着电影散场时,在门口抓住我这条狐狸。

  可惜他们低估了狐狸的本领,我顺椅背滑到地上,从椅子的空隙中作蛇行钻到最前边的太平门边,突然蹿了起来,紧紧搂住了那个戴太阳镜的瘦小男人。

  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银幕和自己身旁的情人身上,没有人扫一眼边上紧紧搂在一起的两个“断臂山”男人,而其他三个盯稍者由于距离太远,即使注意,也看不清这一团黑影会是两个人,何况他们的的注意力主要是集中在人多的地方。

  大约过了三分钟,我把已经窒息休克的“太阳镜”轻轻放在软椅上,又沿墙边蛇行而去,直奔第二个目标。

  当电影进入高潮,女主角悲壮地开枪自杀时,我已经用手枪顶着第四个人的腰眼,装着很亲密的样子靠在一起,走出电影院,弯腰上了辆等候影院散场的出租汽车。

  “上哪?”司机似乎在惊慌之中,小声问了句,没有回头。

  “随便开。”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俘虏身上。我想让司机在市区里兜兜圈子,好审问一下这个盯梢者。

  汽车开动了,街道两边的楼房向后闪去。

  我狠狠一提那俘虏的肩胛骨,如同一把钢钳夹了下去,疼得那家伙哇哇乱叫。

  “操!孙子,你们混哪路的?”我恶狠狠地询问。对这些地痞之类的小人物,必须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和口气。

  “我,我……”盯梢者不肯开口,似乎有什么东西支撑着他。

  我又往手上加了加力道,准备这一下让俘虏不开口不行。

  然而,车内一阵奇怪的声响压过了我指关节的脆响,只见一眨眼功夫,前后座之间,车门和后窗都升起了一层钢板。随即,车门上两个小孔一左一右地喷出一股浓浓的烟气。

  我操!心猛地一沉,我知道自己遭了暗算,自己出电影院时太急,没有仔细观察这辆出租汽车,肯定是在出电影院内的那段时间内,被人搞了偷梁换柱的把戏。

  我一气之下用枪柄砸在俘虏头上,将这混蛋击昏。又去砸那四面封严的钢板。可是,除了沉闷的响声处,一切都无济于事。

  砰砰!

  我开了两枪,弹回的子弹几乎伤了自己,钢板上只留下一个小点,这显然是高强度合金钢。

  没有办法,我扔下手枪,用手堵那喷着烟雾的小孔,可这两处不喷了,另处两个孔又出现在车底下。

  几分钟过后,我全身瘫软,脑袋昏昏沉沉,晕菜了!

  第三部 异变 第四章

  头痛欲裂。

  我苏醒过来,发觉自己在一架日本三菱小型公务飞机里,身边的李惜桐和前座的爱伦跟我一样也是刚醒。

  “李惜桐?!”爱伦大瞪眼。

  我的目光和李惜桐美目瞬间对撞。

  “狐狸,爱伦,你们还好么?又见面了。”李惜桐苦笑,努力抚平凌乱发髻。

  我们三人手脚到很方便,没有枷锁。

  不过有至少有三把自动手枪的枪口对着我们。

  机舱里除了我们,还坐着三个亚洲人。

  “你们是谁?”我用英语问。

  “那木大!”一个小胡子用日语回答。

  日本黑龙组!

  东京和大阪仅次于山口组的黑帮社团!我暗吃一惊。

  “狐狸,昨晚上有几个日本人上山,突然找我要斯卡尔俱乐部的监视器资料,陆总不在,我说隔夜的资料按常规已经销毁,他们说我撒谎,后来就成这样了。”李惜桐清香的朱唇在靠近。

  “走一步看一步,老乡。”我微笑,极力控制内心的情绪。

  三菱飞机在轻微地震颤中启动了,缓缓地从预备坪上拐向跑道,加速,升空。

  我望向窗外的简易机场,这里肯定不是新加坡。

  但又是哪里?

  机舱外,螺旋桨卷起强烈的旋风,刮得飞机跑道两侧远处数十步外的蓑草东倒西歪。

  两名飞机驾驶员分别是个驴脸般的男人,和戴墨镜的矮个子,两人动作配合很娴熟。

  我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微微松开了两只紧攥着的拳头,汗津津的掌心把雪白的飞机座套都濡湿了。

  “狐狸,你害怕么?”爱伦意味深长的眼神飘向我。

  “当然,老子正是风流倜傥,寻花问柳的时候,就这么被绑了多晦气!"

  这是一次凶险与机会、死亡与再生共存的飞行。

  我向李惜桐一笑,一股杀气从脚底升腾而起,我兴奋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李惜桐性感的长裙在我来看就像一件千疮百孔的军装,让我根本无法抵御发自内心的欲火。

  此刻,爱伦故作紧张,上下牙齿不听话地磕碰得厉害,咯咯咯的声音直冲机舱内所有人的耳膜。

  我用眼角朝四下打量了一番。小胡子坐在爱伦的前方,从他那一动不动、端端正正的坐姿我就能看出,他曾经是个日本军人。小胡子左侧是个刚出道的凯子,拿枪姿势很蹩脚,右侧是个脸部有道刀疤的漂亮日本女人,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敲击着IMB手提电脑,腰里别着手枪,涂满口红的薄嘴唇,充满诱惑。

  我仔细望望,你别说,除了那条刀疤,这日本女杀手很够味道。

  她突然看向我,站起身,走向我。

  不好,我让她感觉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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