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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替你高兴,你不是可以去进修了吗,进修完了就可以当组长了,以后就是车间主任、厂长了。她闻了闻花,然后插回花瓶里。

  接下来的几天,黄慧娟都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甚至破天荒地在我那间小屋连续住了两个晚上,直到在衣橱里发现了简玲的内衣。但她并没有我预料中的那样生气,只是揭穿了我的"这是其他女人随意留下的"这个谎言后,骂了句虚伪,然后又把它们塞回原处,再重重地关上衣橱的门。我想,女人有时候是很简单的,只要你多陪陪她,哪怕她知道她不是你的唯一,但只要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是百分百的投入,她就会心满意足。

  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样的举动和宽容,我突然有种想要娶她的冲动,她说不上善解人意,却是最了解我的女人之一;她虽然脾气多变,但内心深处却像少女般纯情;她虽曾有意封闭自己,却对生活和未来充满期望。这时我眼前又出现了那样一幅熟悉的景象--深秋的夜晚,满是岩石的荒原,一堆篝火,一对紧紧依偎的男女……仿佛我的生命里最后只留下她一个女人,只有她才是我最终的归宿,我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在这几天里,我们除了享受家里床上的快乐时光,也会牵着手在洪崖洞上上下下,在长江索道上来来回回逛,在鹅岭公园观赏两江夜景,在人民广场逗逗狗儿或者扭扭秧歌,像是热恋中的恋人……

  也许,黄慧娟这样的女人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严黄语录》

  简玲到家的第五天,我如约邀请了施颖和夏箐去泡吧,可去的地方实在是让我意想不到。那是一家货真价实的酒吧没错,但它却是位于希尔顿酒店附近重庆一家有名的同性恋酒吧,而且客人主要是男性,这是我被"骗"进去之后夏箐告知的。

  我的箐箐姐啊,你去什么地方不好,竟然选这么个地方?此时我脑子里只有两个想法:一是给自己施放个隐形魔法,二是马上离开。

  这里挺不错的嘛,你不习惯呀?夏箐一脸自在。

  不是不习惯,这地方不是我们来的,走吧,换一家。对同性恋我虽然没有太多的成见,而且看情色片时也很热爱女同性恋的片段,但每个人总有一些忌讳的事,特别是这一屋的男同性恋,让我生出洁癖来,甚至把饮料放下,不再喝。

  喂,你在害怕?夏箐看到我的动作,有些嘲笑地问我。

  是啊,AIDS,知道不?我老觉得周围的人眼神奇怪,再一次建议离开。

  切,你这是什么思想啊,在这里坐一坐就会有传染病啊,我们都不怕!夏箐很兴奋地看着周围,似乎也是第一次来。颖,给他说说AIDS有哪些传播途径,扫扫盲。接着她又说。

  我忘记了……施颖也有些不自在,并且难为情。

  忘记了?拜托,上周学校里还宣传呢,刚放假每个寝室就发了两本健康手册,还组织学习呢,你不也看了,一是血液传染,二是母婴传染,三是性传染。夏箐似乎没注意到施颖的难为情,又继续说。显然,让施颖说出"性传染"这三个字是够难为她的。

  OK,OK,我怎么会不知道,但心里面别扭嘛,真的,咱们还是走吧。我第三次要求,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要叫我陪她们来。

  有什么别扭的,他们又不会吃了你,还是你怕被哪个帅哥看上了?她开着恶劣的玩笑,自个笑得合不拢嘴。

  是啊,那可就对不起我家玲玲了,所以还是赶快走吧。我正好顺着她的话说,并向施颖做出一副可怜状。

  还是走吧,去哪不行啊,来之前你也不说要来这里,不然我也不会答应来的。看来施颖也不习惯这里。

  行,行,行,我怕了你们了,走就走吧,老古董。夏箐没办法,嘴里嘟囔了一句,站起来准备离开。

  还是你的话管用。我轻轻在施颖耳边说道,并告别般地环视了一下整个酒吧,可就这一看,让我改变了主意,决定留下来待一会儿。

  在我不经意的环视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起初以为是看错了,但仔细看两眼后,就完全肯定了,那个人正是和我同一车间同一小组的同事胥雷。

  他怎么会在这里呢?我一阵诧异后马上就明白过来--毫无疑问,他也是一个同性恋者。难怪一直都没听说过他有女朋友,也从没传出过他的男女绯闻,以前我就纳闷,他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怎么从来都是独来独往,而且从不跟我一块去寻欢作乐,原来他的爱好是这个。我一边远远地看着他与另一个很媚气的年轻男人有说有笑,一边心里暗自高兴。因为我似乎看到了魏海森的位置已经被我坐上了大半个屁股--虽然胥雷平时为人低调,但他学历高、工作经验丰富,以及性格谦和,这些都使他具有成为魏海森接班人的资格,所以很可能成为我最大的竞争对手。而这次他的"小秘密"被我发现了,只要向上面一汇报,那些"正派"的领导一定会认为他的作风有失大体,再加上他又曾有政治方面的问题,这两项"罪名",足以将他从竞争小组长的赛场上直接红牌罚下。

  喂,你是不是有问题啊,刚才像逃命一样急着要走,现在又留下来不走。夏箐在一旁嚷嚷着。哦……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帅哥了?她还不忘继续开恶劣的玩笑。



  都已经来了,就陪你多待一会儿嘛,谁让你是夏箐妹妹呢。我迅速收回视线,冲夏箐笑笑。

  靠,都说了不要叫什么姐姐妹妹的,恶不恶心呀!

  接下来的时间,我一边和她俩闲聊,一边忍受周围人的奇怪目光,一边偷偷观察远处的胥雷,看他在那里与同桌的男人眉来眼去、眉飞色舞,直到他和那个男人手拉着手一同离开。

  这小子平时低调,玩笑都不怎么开,现在倒是原形毕露了,那一脸色迷迷的样子想来都恶心。好在他没有发现我,不然他会觉得尴尬,我也会很头大。见施颖喝完了杯里的果汁,我示意闪人。

  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喜欢上这里了?出了这家位于希尔顿旁边的酒吧,夏箐故意逗我。

  想知道这个的感觉吗?我冲她比了比拳头,她朝我吐了吐舌头。

  颖,你觉得呢?她又问旁边的施颖。

  没什么特别的,歌手还唱得不错。施颖小声说道,其实据我所知,她是极少泡吧的,所以根本无从比较哪个酒吧、茶楼比较特别,这么说可能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回应。

  我不太喜欢。我插嘴道。

  切,不懂欣赏,中老年人。夏箐有些不屑。

  我可真要打你了!我做了个捋袖子的姿势。

  来啊,Who怕Who!她摆了个展示肱二头肌的姿势。

  [选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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