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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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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泰国曼谷的路途上,我们陆续收到哥伦比亚老教授的译文,一本通俗易懂的土著巫师的心经渐渐明朗起来。 在这本心经里,土著巫师提到了他的生平研究成果,大都是他对古罗马拜占庭帝国的占卜预言以及部分西方密教的酷刑秘闻轶事,还有当时海盗头子基利基.基利基一行杀人越货、横行四海的残虐记录,包括一些当时的惊天秘案,另外约略提到了基利基海盗舰队的藏宝秘密地点、机关设计,和与古罗马教廷前后勾结的史实等。 但是,最让我们吃惊得却是,有关专家根据shirley杨描绘出的墨绿令牌的图式以及其上的纹饰,猜测出那墨绿令牌是古所罗门王生前统治地(人)、鬼两界时发号施令的圣魔牌,如果恰当运用上面的符咒就可以号令地府群鬼,消灭一切孽障。只可惜,当日为救胖子,这圣魔牌被恶龙所攫取,这世上再也不可能找到它的踪影了。 由于行动的私密性,我们一路沿美国起飞,直抵澳大利亚国际机场,而后登陆苏门答腊岛屿,横渡马六甲海峡,中途穿过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马不停蹄地到达泰国境内的南方城市宋卡,再坐火车顺利抵达泰国的首都曼谷,沿程只用了短短六天功夫。 这六天里shirley杨心急火燎的,大家都闷头赶路,累得头晕目眩,倒时差又搞得我和胖子呕吐不止,昏昏沉沉得睡了大半段时间。shirley杨急得眼睛都红肿了,还忙着张罗了一大批备用物资辗转空运,先期抵达曼谷。 曼谷是一座美丽的佛国城市,素有“黄袍佛国”、“白象之都”之称。但同时,这里又隐藏着形形色色的冒险家、毒贩、蛇头、降头巫师、黑社会、反政府武装等一大批危险人物。这里的色情行业极其繁荣,色情场所比比皆是,最出名的当属距曼谷东南150公里的芭堤雅人妖。 所谓人妖,乃是泰国贫苦人家养不起的男孩子或是幼年被拐带的来历不明的男丁,被当地黑社会所控制的色情场所所收养,这些幼童自小被割去男性生殖器,施以药物喂养,从而沦为不伦不类的女性化男人。眉目清秀的被贩卖到富商权贵人家作娈童奴仆,姿色较差的就教以歌舞媚术,长大后打扮为歌女舞妓,在色情场所里靠出演色情节目来卖笑赚钱。大多数人妖命运乖张,活不过三十岁,是当地残酷的社会现象的一个罪恶见证。 我、shirley杨和胖子到达曼谷,就秘密住进了市内一家酒店,大门不出地休息了一天。不过很奇怪,我们问遍了纸条上所说的阿难近母神陵,当地人却纷纷摇头表示没听说过。倒是有人提及难近母是古印度婆罗门教所崇拜的主神灵,现在在尼泊尔境内还有一座难近母神庙,问我们是不是搞错了。 一想到父亲杨玄威,shirley杨就急得方寸大乱,六神无主。听此一说,她惶惶然就要转飞尼泊尔。我急忙拦住她,劝说道,少安毋躁。纸条上明明写的就是泰国曼谷没错。我想那神秘老妇人还会出现的,她引我们远赴曼谷的目的不尽于此,应该还有下文。目前先静观其变,再稍微等等也不迟。 我们顺便打听了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早前就听说,泰国的降头术极其厉害,好象与中国云南苗疆的虫蛊术同出一源,但更阴损怪异,伤人于无形。 听说,解放战争时期,重庆国民党内一富家公子哥携细软举家逃难到泰国曼谷,暂且投靠远房叔亲定居下来。此人素常就有个不良嗜好,惯于拈花惹草,风流成性,到了色情业发达的曼谷更是如鱼得水,夜夜出入于声歌场所,狂舞烂醉,眠花宿柳,不知今夕何夕。 一日夜深,富家公子哥歪歪斜斜地从一舞吧出来,醉醺醺地准备搭车回家,路边偶遇一打扮得妖娆妩媚的泰国妹,两人一拍即合,趁醉携至就近旅馆上了床。天明,这富家公子哥才赫然发现身上的泰国妹居然是个娇滴滴的人妖,大惊逃窜。后来,那人妖屡次追至府第,他一概不理,还雇人暴打了人妖一顿,自此人妖失踪。 没想到两年后,富家公子哥突然浑身上下血脉尽皆爆裂,下体被焚,死相极尽恐怖难看,简直成了一滩烂肉,横死在曼谷的午夜街头。这件命案成了当年泰国的十大无头公案之一。 后来,其家人请教了当地的降头师,才明白富家公子哥被人暗地里种下了情降“负心蛊”。这种降头属于一般蛊术,潜伏期可长达两年之久,早期为古时当地土著女子对心上人所下的。男方一旦变心,若不及时救治,开始就会心神疲惫,肢体酸痛,到最后还不知悔改,就会导致全身血爆惨死。 结合目前情况看来,我们此行旅途艰险,我提议shirley杨趁此空闲花大本钱邀请一名降头师来协助我们,最不济也好弄清降头术的基本概况,万一撞上,不至于到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shirley杨托新雇用的本地向导阿干多方打听,终于联系上了曼谷乡村最著名的本地降头巫师,说要带我们驱车前往请教拜访。 shirley杨害怕我们一旦离开,那神秘老妇人可能会找上门来,错失了接触的好机会。出门前,她一再交代下榻酒店的经理要注意留下来人的联系方式。 我们三人在本地向导阿干的指引下,搭上一辆七十年代的军用旧吉普车,风驰电掣地冲出曼谷市区,绕过湄南河,沿着大片的农田向郊野驶去。 泰国这国家的经济命脉以农业收入为主,水稻、木薯、玉米、甘蔗一片片绿野随风起浪,如果不是向导阿干和司机嘀嘀咕咕地说着谁也不懂的鸟语泰国话,我一路还真以为自己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中国农村。 出了市区大概有两个钟头的车程,吉普车沿着田间的一条小路拐进了乡村。路旁到处是绿茵茵的热带树木棕榈、芭蕉等,斑斑驳驳地映得人脸发绿。 村子里静悄悄的,大多是茅屋土房之类的简陋建筑体,偶尔一两群面黄肌瘦的小孩子听到车声跑出来,两眼无神地呆呆看着我们。向导阿干就撒下我们之前在曼谷购买的大把零食糖果,笑看那些小孩子在车后闹哄哄地乱抢不止。阿干说,此举是为了避免惹上不必要的降头,大家麻烦。因为此处的乡村土著都比较排外,一惯分地而治,自给自足,对外来的不速之客相对很仇视。 我们以为就要到了目的地,谁想吉普车接连穿过两三个村落,依然向前驶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我看了看周围,一片死寂,高矮不等的树林子扑扇着大叶片,象怪人一样团团围绕着我们。再往前是一大段斜坡山路,看意思司机要往山上开去。这下午五六点的太阳已经没入了山后,阵阵凉风迎面吹来感觉阴森森的,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起那些不寒而栗的降头斜术的传说,我全身开始发冷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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