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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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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乔迟疑片刻说,深度昏迷,颅骨、鼻梁破裂,医生正在手术清除颅内血肿,固定碎骨。季老师,您爱人的情况很危急,您躺床上,我们推您去手术室。 手术室门前,奚雅和老乔搀扶季帆等在门前,气氛压抑,有医生出来,季帆上前询问,医生,我爱人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刚清完颅内淤血,正在缝合,目前我不能对你做任何保证,但是请你相信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她术后要转入CPU,不允许探视。你们先回去吧,不要干扰我们工作,有情况我会和你随时沟通的。 医生走了。季帆泪流满面,扑通跪在了地上,小羽,是我害了你啊!你无论如何要挺住,末末还在家等你呢。 奚雅背过脸,强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如此哀伤悲痛。 回到病房,安顿季帆躺好,老乔问,季教授,要不要通知家人和您双方单位领导? 季帆木然地摇头,也不说原因也不说联系方法。 老乔把奚雅叫到外面,你看,这,这-- 奚雅劝老乔,明天吧,等明天他的情绪稳定些再通知其他人吧,今天这个情况任何人来都帮不上忙。 那我们今天只好留下了。老乔无奈。 奚雅知道老乔有冠心病不能累,想了想说,您看这样行吗?您去附近找个旅馆休息,我在这里陪季教授,有情况我马上打电话和您联系。 你行吗?老乔问。 应该没问题,季教授只是精神紧张,行动还方便,还是我留下吧,您的身体顶不住。 那就这么办吧,我先出去给你们买些吃的,然后再去找旅馆。你先去看护季教授吧,有情况立刻通知我。老乔说。 奚雅答应着回到房间。季帆依然瞪着病房的天花板,毫无表情。奚雅试图劝慰他,又觉得任何语言此时此刻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护士走进来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走出去拿了一针镇静剂进来注射进吊瓶,告诉奚雅,我在液体里加了镇静剂,务必让他休息会儿,对他的恢复有利。 奚雅点头。许是镇静剂的作用,半个小时后季帆终于合上了瞪着的眼睛,睡梦中的季帆不时有些神经抽搐和惊诧,奚雅看着睡着的季帆象个大孩子一样无助,不知道如何帮助他,除了丈夫她从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面对另外一个男人的睡姿,而且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 医院走廊,奚雅给家里打电话,嘉伟,我今天不能回去了。奚雅的丈夫孟嘉伟在那边说,我知道了,刚才老乔给我打过电话了,你们单位怎么这么倒霉?一百年不搞回活动,刚搞一次就遇上这事。本来我今天还有事想和你商量的。 什么事情? 算了,等你回来再说吧。 那好,飞飞怎么样?奚雅问。飞飞是他们的儿子,六岁,从小到大,只有周末和他们夫妇在一起,平日都是爷爷奶奶带。 我刚从爸妈哪儿回来,儿子没事,你放心吧。 好吧,那我们回去再说。奚雅挂断电话。 深夜,季帆从病床上猛地坐起,惊恐地大声喊叫着,小羽,小羽-- 奚雅赶紧上前扶住他,季教授,您醒醒! 季帆吃惊地看着奚雅,你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你? 我叫奚雅,您刚才做梦了。白天,我和乔主席一直陪您,您忘记了? 季帆皱紧眉头,片刻问,对不起,有我爱人的消息吗? 奚雅摇头。季帆神情沮丧。 您别担心,没有消息说明您爱人的情况在趋于平稳。 你这么想?你说,她会好吗? 会的,肯定会好的。奚雅使劲地点头。 泪水从季帆的眼里滚落,奚雅的眼泪也控制不住,她情不自禁地把哀伤的季帆搂进怀里,季帆哭泣,象个孩子一样软弱无助。 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奚雅擦着季帆脸上的泪水,慢慢地帮他躺回床上,知道他很难平静下来,双手握紧季帆没有受伤的手,神色坚定地说,来,季教授,我们给您的爱人加持,祈祷她闯过这一关! 季帆眼睛里闪过一丝吃惊。 相信我,您的爱人一定会感应到的! 季帆听话地闭上眼睛,两行眼泪从他的脸颊滚落。 两双手矗立在病床上,紧紧地握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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