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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三


  我听得莫然其妙,在我印像中,两个婆娘应该没有接触过,她凭什么说她不错,会不会是床上功夫不错,两个婆娘莫非搞同性恋?

  我思绪完全乱了,绝望之下心如刀绞,脑海里不断浮现黄某人和周家梅造爱的色情场景。

  再这样想下去,我肯定要当场发疯,很可能按捺不住把周家梅按在地上强暴。

  正在这关键时候,旁边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

  “胡老师,你今天好帅啊。”

  我一听,顿时恢复了一点点信心。我知道是谁来了,马上转过头看着她说:

  “小慧啊,你今天也很漂亮,怎么现在才来。”

  做为我的房客,刘小慧近水楼台,我当然给了她一张请柬,这样就可以把她顺便发给王建南,就看小慧今天对他有没有感觉。

  我马上介绍说,这位是刘硕士,我房客。这位是我们的创意总监王建南,本次活动就是他策划的。

  “原来胡总金屋藏娇,进步很大嘛。” 周家梅看着小慧,酸溜溜地对王建南说:

  我要的正是这样一种感觉,这种招数在情场上被称为“借刀杀人”,小慧比她周家梅年轻,虽说略输姿色,但学历更胜一筹。我就是打算用刘小慧这把利刀,狠狠地杀一杀周家梅的嚣张气焰。

  于是,我脸上堆起温暖的笑容,对小慧说:

  “等会散场以后,我们一起到白夜酒吧喝几杯。”

  “恐怕不行,我老板来了。”刘小慧当场给我泼了一道冷水。

  “你老板?”我想莫非是她男朋友。

  “对,他就在那边,我的博士导师。”

  刘小慧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又羞涩又得意。而我又嫉妒又悲痛。

  “刘小慧学的是什么专业。”王建南在旁边问,他也把注意力从周家梅身上转过来。

  周家梅在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扭过屁股就走了。

  当时我情绪低落,思维混乱,居然忘了跟她说一声再见。

  酒会散场了,粉子们和名流们成双配对地飞走了,留下一地鸡毛。

  只有我和王建南依然“单飞”,失魂落魄,感觉非常失败。

  刘至诚挽着林未晏上车的时候,他重重地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次活动非常成功,太成功了!”

  我把王建南拉到玉林西街的“白夜酒吧”,要了一打啤酒,我很想大醉一场。我知道,周家梅一定就在附近,她一定和那一群艺术家在旁边的小酒馆鬼混。玉林西路是成都诗人、画家、艺青、文青最集中的地方。其中“白夜”以诗人、或者王建南这样的文青为主,“小酒馆”则以画家、滚青居多。

  王建南在这一带混得很熟,他打电话问了“小酒馆”的老板娘唐姐,唐姐说,周家梅的确在那里喝酒。

  刚才亲眼看见周家梅的新情人,说实话,我觉得他其实并不怎么样。我想等会趁着酒意一定要冲进小酒吧把这个薄情绝义的臭婆娘拉出来,当场羞辱她一番。

  于是我问王建南:

  “这黄艺术家的水平怎么样?”

  “听说最近两年比较火,评论界认为很不错。”

  “你自己觉得呢?”

  “我没有发言权。”王建南接着说:“艺术圈现在有一种说法,搞架上绘画的不如搞装置的,搞装置的不如搞行为的,搞行为的不如搞人体的,搞人体的不如搞尸体的。那个黄艺术家就是搞尸体的。”

  我对王建南说:“你改天把他‘尸体’找来,让老子看一看。”

  我又想起酒会上我问王建南的话题,突发奇想地说:

  “艺术和女人一样,都他妈莫名其妙。”

  王建南认为我说得对,还说这就是女人热衷艺术的原因之一。这时,王建南说他看见了一个熟人,一个他很尊敬的文化前辈。这人40多岁,看起来却和我们一样大,王建南和他打过招呼后,他过来坐了一会儿,听我们在说关于艺术和女人的话题,觉得很有意思,于是王建南趁着酒意和他一起发表了很多谬论,诸如:“唯艺术与女人难为养也”、“艺术的本质和女人的本质一样,都是叵测”、“艺术和女人一样暧昧”、“女人之所以热爱艺术,是因为艺术不抛弃女人(王建南补充说谁也不抛弃)……”

  我又补充说:“艺术家可能要抛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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