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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智慧女人六要点,一个中心:一切以健康为中心。二个基本点:凡事潇洒一点、糊涂一点。三个忘记:忘记年龄、忘记病痛、忘记恩怨。四个拥有:无论你有多强,到你四十岁时一定要拥有以下四样--拥有老公、拥有居所、拥有老底(积蓄)、拥有几个老朋友。五要:女人无论年龄多少,要唱、要跳、要掉(肉)、要俏、要笑。六不要:不要饿了才吃、渴了才喝、困了才睡、累了才休息、病了才看、老了才锻炼。

  丛苇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刚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一摞杂志,当看到上面这段话的时候,她不由得轻轻点着头,抿一口清茶,笑了。

  闲来无事乱翻书,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

  这段话,完全可以摘录下来,张贴到俱乐部护肤中心和健身房的墙壁上。她心里思忖着,找来纸笔,开始摘录那段话。

  "砰砰砰"

  有人敲门。

  "请进,门没关呢。"

  丛苇没有抬头,伏案匆匆抄写着那段话。

  "丛教授,您好!我是中文系大三女生孙文燕,我想跟您好好谈谈!"

  丛苇吃惊地抬起头,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冷冰冰的声音吓住了,拧起眉头仔细地审视着这个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面容清瘦的女孩儿,五官端正,戴着一副镜片很厚的近视眼镜,个子有一米六左右,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连衣裙,看上去与她的年龄有些不相称。

  丛苇极力从脑海里搜索着,但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女孩究竟是谁,只好抱歉地一笑,指着旁边的沙发道:"请坐吧。我似乎不认识你啊,同学。"

  "可是我认识您!"

  女孩落落大方地坐下来,眼睛从镜片后边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丛苇,表情严肃而刻板。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丛苇起身为那女孩倒了一杯纯净水,放到她面前,随意地问道。

  "我是来跟您谈谈莫怀卿的事情的!"

  女孩儿开门见山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哦?莫怀卿?你认识他吗?据我所知,你们并不属于同一个系啊。"

  丛苇有些吃惊地抬起头,再一次打量那个女孩儿。这一次,她在女孩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亮晶晶的光芒。她的心,忽然一沉,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呵呵,地球都成村了,不在同一个系,难道就不能相互认识,甚至相知么?"女孩儿一直专注地注视着她,毫不避讳地说。

  "那么,你跟他是……"

  "我是他老乡,确切地说,我们是临村,他家离我家只有三华里远。"

  "哦,是这样子啊。"

  "我们是读的同一所小学,同一所中学,现在,又是同一所大学--他现在留校当老师了,我的目标也是将来留校。您,明白什么意思吗?"

  女孩儿说得很含蓄,不愧是学中文的,知道怎么在语言上下功夫。

  "似乎有点明白了。不过,有一点我还是糊涂着,你的将来,跟我有联系吗?"丛苇思忖着,斟词酌句道。

  "当然有联系啦。"

  女孩儿从容地喝了一口水,扑闪着长长的睫毛,面容严肃得像是国共两党在谈判。

  "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叫孙文燕,刚才我已经自报家门了。"

  "对不起,我上岁数了,脑子不好使。"

  丛苇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女孩儿刚进门的时候,似乎已经跟她说过她叫孙文燕的,可她居然忽略了。

  "是的,跟怀卿相比,您的确是上岁数了。"女孩儿的眼睛透过镜片,咄咄逼人地注视着丛苇,直言不讳道。

  "呵呵。"

  丛苇没想到,这女孩儿挺能顺竿子往上爬的。她有些尴尬,也有些恼怒。但作为一个老师,她不想在这青涩的女孩面前丧失应有的风度,只是意义不明地干笑了两声,往椅子上一靠,顺手拿起铅笔,又开始摘抄那段让她很感兴趣的话。

  "丛教授,您很忙是吗?"

  "哦?唔,是的。"

  "那我就不跟您绕弯子了。我很喜欢您曾经的学生莫怀卿,他家里人也很喜欢我。但是,最近学院里流传着他迷恋上您的谣言,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

  "哦?有这么回事?"

  丛苇仍然没有抬头,铅笔在纸上沙沙地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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