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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于江波安排好迎接考查组和陈书记等人的工作后,斜躺在沙发椅上闭目养神。对于兰强的诬告,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兰强在这个时候告他,用意是很清楚的。他想起了在刘如梅那里看到的录像带,心底不由得对兰强产生了一种仇恨。心头的怒火,不由得熊熊燃烧了起来。

  “生气是拿别人的缺点惩罚自己。”刘如梅莺啼一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对呀,我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于江波搓搓因生气起伏的胸脯,又回到沙发上。刘达天,昔日的刘达天就是在这个大平县一步步走出去的。而刘达天的堕落,是和两个人密切相关的,这两个人就是衣环球昔日的助手方小丽和吴龙。关于吴龙和方小丽,这件事情说起来可真有些话长了。

  九年前的秋天,吴龙师大毕业后怀着建设家乡和对未来的憧憬到沙平乡中学任教。

  临行前,他和女朋友大闹了一场。原因很简单,女朋友让他随着她到南方去淘金,可他说啥也要回到家乡。拿他父亲的话来说,就是回家乡吃国家饭。他之所以态度如此坚决,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不识字的父亲。

  父亲说:“吴瞎子说了,你是我们村第一个状元,一定要回来。吴瞎子还说,我家的祖坟已经冒热气了,回来进不了县衙门做县太爷,做个先生教书也成。你的前程大发着哩,你是个做大官、做大事情的人。”

  吴龙毅然决然来到了汤县教育局报到。人事股赵股长征求他的意见。赵股长说城里是无法安排的,乡下的中学由他挑,到哪里都成。

  “去沙平吧。”吴龙平静地说。

  赵股长大笔一挥,就把他安排到了沙平乡中,沙平乡中又把他安排到初一(1)班教语文还兼任班主任。

  开始的一个月他还能安心教学,到第二个月他就有点魂不守舍了。在大学里,每当华灯初上,他总是和女朋友到学校的后院里、树林里这些地方悄悄地幽会。现在可好,女朋友离他而去了,他不可能得到那个曾经爱过的、可心的人儿了。

  这天的天气很好,吴龙没有因为被提拔成了教导处副主任而心情变好。他心神不定地踩着钟点到初一(1)班上语文课。他像往常一样用锐利的目光在全体学生身上扫视了一遍,刚要点头说“请坐下”时,他惊喜地发现了刚满十四岁的女学生方小丽。这个方小丽长得真是太美了,除小巧玲珑的鼻子外,简直跟他的女朋友一模一样。女朋友的鼻子有点宽、有点塌,而方小丽的小鼻子却是有棱有角。仔细一瞅,比他女朋友还要好看几分哩。如果好好地收拾一番、穿上新衣服,保证比他女朋友要漂亮得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默念着这句话,把方小丽又认真地看了一遍,直看得方小丽低下头不敢看他。

  吴龙说:“请坐下。”

  全体学生坐下后,他很快撒了一个谎,他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查一下,看是谁做的。有人说是方小丽干的,我找方小丽核实一下,大家先自学吧。”

  什么很重要的事,老师没有说。同学们都相信了这件“很重要的事”,方小丽更是云里雾里。方小丽提心吊胆地跟着老师来到了老师的宿舍里。

  吴老师说:“方小丽,你说吧,你做了什么?”

  方小丽吓得战战兢兢,一双小手揉搓着衣角,说不出话来。吴老师不关心方小丽是否在回答他的问题,他只是背着手围着方小丽转圈子。

  才十四岁,个头就这么高了,而且身材也不错,胸脯上一对小而尖的“美丽”在宽松的衣服上隐约可见,腿也很直……如果不是生在农村里,这可真是一个美人坯子呀!吴龙这样在心里说着话,又一次双眼盯在了小姑娘的胸脯上。怎么才能摸一下那个“美丽”呢?他在思谋着对策。突然,他推了方小丽一把:“你咋不说话?”

  他用手在方小丽胸脯上推,乘势摸了一下那动人心魄的“美丽”。

  “我,不……不……不知道。”方小丽吓得都要流出泪来了。

  吴老师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方小丽,方小丽开始很害怕,后来就不怕了。紧接着她觉着奇怪了,别的老师批评她时,总是在她头上或者是在肩上推,而吴老师为什么总是捏她的胸脯呢?

  吴老师这样持续了一会儿工夫,而且一次下手比一次重,方小丽疼了,她又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吴老师想起了女朋友,女朋友也爱哭,每当女朋友哭时,他就抱着亲她、哄她,直到女朋友笑出声来为止。他一把抱住了方小丽,用脸擦着她的泪水,又用嘴亲她。他说:“别哭,别哭,是我不好。”

  方小丽不哭了,吴老师发现自己闹错了,抱着的不是女朋友而是方小丽。他想松开,可方小丽并没有反抗。他便用手擦她的眼泪,又一次亲她。他说:“丽丽,别哭了。是老师不好,这事根本不是你干的,我相信你!”老师还是没有说出来是啥事。

  方小丽长了这么大,在家里也好,学校里也好,没有哪个人对她这么好过。吴老师对她这么好,她很满足。开始时很被动,现在她就主动地让老师亲,亲个够。

  吴老师得寸进尺,还把手伸进衣服下摸了她的胸脯。她心跳得厉害,脸上像是架上了炭火,烧得很厉害。后来,老师摸她、亲她时,她感到的是一种幸福的感觉……

  之后,他就有意地关心起方小丽来了,对于方小丽的作文,他总是改得很细心、很认真,几乎每一篇作文他都作为范文让方小丽读给大家听。方小丽确实对吴老师很感激。她把他作为亲人一样尊重、喜欢。作为老师,根本不应该对自己的学生有任何邪念,尤其是对一个善恶不分的十四岁的少女。可是,吴老师对方小丽有了邪念,他要占有这个只有十四岁的漂亮小女孩。这天放学后,吴老师把方小丽留到了办公室。吴老师给她讲学习,讲人生的理想,还给她用电炉子煮了一碗香喷喷的面。所有这一切,都使方小丽感到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这天是星期六,乡村学校的校园里除了看门的老大爷,一个人影也没有。快到晚上十二点钟时,吴老师强行按倒了方小丽,剥去了她的衣服后强奸了她。方小丽由于疼痛和恐惧,哭闹不止。吴老师打自己的嘴巴、揪自己的头发,又是磕头又是作揖。方小丽心软了,反过来安慰他,让他保证只此一回,下不为例。然而,尝到了特殊滋味的吴老师,一次次地和方小丽约会,一次次地和方小丽上床。不久,方小丽怀孕了。细心的妈妈首先发现了女儿的反常举动,她发现女儿不想吃饭,老是出现恶心、呕吐。紧接着,“洗裤子”(农村里把来月经称“洗裤子”)的时间过去了十多天,还没有动静,便问女儿。方小丽开始不说,可禁不住妈妈的一再追问,就把一切告诉了妈妈。妈妈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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