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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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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方霏的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合情合理。 易依竹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他只是因为伤心愤怒而暂时失去理智而已,此时他自然明白自己错怪了方霏,回想刚才不问缘由便冲方霏狂呼乱吼,不由羞愧不已,尴尬地道:“原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啊……”忽觉自己有些婆婆妈妈的,遂面容一整,严肃地道,“方霏同志,我代表市委市政府拜托你了,拜托你一定要把凶手揪出来,绳之以法!” 方霏腰板一挺,正义凛然地道:“市长您放心,实事求是,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是我的一贯原则!” 易依竹表扬道:“好,好样的!有你在公安局把关,真是江壑市全体市民的福分,更是我这个市长的福分!” 方霏不好意思笑了笑,正想跟易依竹谦虚一番,易依竹桌上的电话忽然叫了起来,遂转口道:“市长,您的电话!” 易依竹微笑着冲方霏点了点头,拿起电话,道:“喂,我是易依竹。” 电话里传来市委书记京辉牟的声音:“哦,易市长啊,你在办公室啊,那好,我现在就过去跟你商量一件要紧的事情!” 易依竹忙道:“不,京书记,还是我过去。”放下了电话,抬头跟方霏道,“辛苦你了,方局长,你马上回去,亲自指挥,尽快查明一切真相,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歹徒!” 方霏大声应是,然后跟易依竹握了握手,转身大踏步走到门口,拉门迈步而出,却与一个人迎面撞了个满怀,退后一步定睛一看,居然是杜受,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大踏步走了。 来人正是杜受。 杜受回头看了一眼方霏渐渐远去的背影,皱了一下眉头,推门进了易依竹办公室。 易依竹一见杜受,立时想起方霏的话,心中愤怒,不由板起了脸,冷然道:“现在没空,有事等下再来!” 易依竹跟杜受认识多年,对杜受一直是礼敬有加,从没摆过领导的架子,而此时居然是这种态度,实在是太过反常了。杜受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这一定是方霏向他汇报了社会上的谣言造成的结果,心中苦笑,嘴里尽量平和地道:“易市长,我知道您对我有看法,但我还是要向您反映一件事,请您给我一点时间!” 杜受毕竟是江壑市的第一企业家,全国人大代表,再怎么样,易依竹也不好不给面子,犹豫了会儿,不情愿地坐下,冷漠地道:“说吧,给你三分钟时间!” 杜受道:“那我长话短说。”略一迟疑,接着道,“市长,昨天我去见了穆葩,她口口声声说,小种蝶是我跟她的女儿,我不知道她这么说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小种蝶绝对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跟穆葩也绝没有做过任何苟合之事!” 易依竹一听此言,霍地抬头,惊讶地看着杜受,心想:“怎么回事?方霏不是说小种蝶是他跟风瑶月的女儿吗?他怎么又说穆葩说小种蝶是他跟她的女儿?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杜受继续道:“……我去见穆葩的时候留了个心眼,偷偷带了录音笔把当时的对话都录了下来,现在交给您,请您处理。”掏出录音笔,啪哒放在桌上,接着道,“总之,我可以向党向人民向您保证,我杜受绝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更没有做过什么龌龊的男女之事!如果有必要的话,我请求通过DNA基因测试来鉴别一切!”说完,也不管易依竹是什么反应,转身出门走了。 易依竹只觉得头都大了,沉思了会儿,拿起录音笔锁进保险柜里,快步来到京辉牟办公室。 京辉牟正等着易依竹,见他来了,也不说话,示意他在沙发坐下,然后递给他一封信。 易依竹预感到一定又是关于杜受的,迫不及待地展开信件一看,果然,正是一封关于举报杜受强抢民女、夺人妻子的举报信,举报者赫然便是信海文化公司董事长步德斯。心中一凛,认真看了两遍,这才抬头看着京辉牟。 京辉牟问:“你相信吗?”也不待易依竹回答,自顾接着道,“我不相信。据我所知,当初杜受同志蒙冤入狱能够重燃信心,确实是风瑶月对他的鼓励和支持,但我调查过了,在杜受入狱之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杜受跟风瑶月是认识的,而步德斯与毕剑的交往却由来已久。我想,风瑶月之所以那样劝慰和支持杜受,恐怕正是因为她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内幕,也因此,就有人要处心积虑地打击她与杜受,妄图以此来掩盖真相!”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水递给易依竹,继续道,“小种蝶的死确实惨绝人寰,本来,我也怀疑这事跟风瑶月有关,但那个步德斯为什么早不举报晚不举报,偏偏等小种蝶死于非命的时候才举报呢?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是因为满腔的愤怒?他为什么一口咬定小种蝶是杜受和风瑶月的私生女呢?不久前,我曾听一位可靠的朋友说过,小种蝶并非风瑶月的亲生女儿,而是她收养的弃婴。所以,我怀疑步德斯是别有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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